萧景城冷沉着敛走到桐城大酒店顶层,眸光一转,见走廊尽头的那间总统套房门口,守卫着一左一右两尊门神,穿着黑西装西,脸肃杀,一眼就能瞧出来和萧景逸的气场很相似。 那里,肯定是萧景逸常年包下来的套房。 而萧歌,肯定也在里面。 萧景城面紧绷地走过去,刚靠近,站在左边的黑子立即呵斥道,“站住,再靠过来,别怪我们不客气,赶紧离开,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龙子也跟着狠冷笑,“闲杂人等,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被萧景逸养的两条恶狗给嗷嗷吠了几声,萧景城不怒反笑,“马上跟你们的主子通报一下,就说萧景城找他。” 龙子格直来直去,听到萧景城的名字,有点懵,扭头低声音问黑子,“咦,这个男人的名字和boss只差一个字,难道是兄弟?” 黑子摇头,有些不确定,“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个人气度非凡,看起来倒不太像普通人。” 至少,普通人早就在受到他们浑身都冒着杀气的时候,吓得转身就跑掉了,哪里还有胆子站在对面,纹丝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们两人加入萧景逸保镖团的时间比较短,而萧威也没有把萧家这边的主要人物代下来,导致他和龙子对萧景城和萧歌一无所知。 黑子比较有心计,眼珠子转了一圈,盯着眼前俊脸黑沉的男人,皱眉问道,“我们boss在里面忙得很,你能不能等他忙完了再过来?” 尼玛啊,boss正在与那个被强行甩进去的女人大玩特玩,还没有玩尽兴,如果贸贸然的窜进去汇报情况,打扰了boss的好事,只怕会被一给崩掉了吃饭的家伙。 萧景城听到萧景逸在里面忙的很,当即变了脸,“是不是有个女人在里面?” “是啊,怎么了?” 龙子年轻气盛,斜眯着眼瞪向萧景城,冷冷地笑道,“我们大佬玩女人,关你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不相干的人来管了?识相的,就马上滚,别自不量力!” 萧景城被气笑了,抬腿横扫过去,勾呵呵冷笑,“草,老子不和你这样的看门狗计较,你倒以为我怕你了?” 那一腿来势凌厉,龙子往旁边躲,萧景城趁机一跃而起,整个昂藏的身躯径直扑向了厚重的房门。 嘭的一声。 没有完全闭拢的房门被一撞而开,里面的血腥画面,直直入萧景城的眼帘。 当他看到萧歌浑身血迹斑斑已不成人形时,手中的手机,几乎被他给狠劲捏碎了。 “萧景逸,我草尼玛的,王八蛋,你到底把歌怎么了?” 萧景城只觉得心窝里点燃了无法控制的怒火,熊熊腾起,越烧越旺,几乎要把他身体中的血全部抵达到愤怒的沸点。 如果,如果眼前这个皮开绽仿佛整个都浸泡在血海中的女人,还算是个人的话。 整张脸红肿鼓,嘴角的血渍还在淌,指甲抠破,残碎开裂,在白大理石地板上生生划出了十条斑驳的血痕。 两条在外的手臂和小腿,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遍布了密密麻麻的刺伤,每一个伤口,都在往外渗血。 身上的红连衣裙,寸寸破碎,粘在肌肤上,和那层层血浸染在一起,分不出哪些是血迹,哪些是衣服的碎片。 黑子和龙子听到刚窜进去的男人狗胆包天朝自家boss吼叫,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即闪电般飞身进去,就要对萧景城痛下杀手时,猛地听到萧景逸发出冷的斥喝,“这里没你们的事,滚出去!” “是,boss!” 黑子和龙子不敢不听命令,低着头迅速往外撤离,并且关闭严实了房门,眼观鼻鼻观心地守在房门的左右边,非常的训练有素。 龙子面有难,低声音问道,“黑子,我好像听到了那个女人叫什么歌的,刚才进去的男人貌似来救人的,惨了,是不是我们抓错了人?” “我也两眼一抹黑,这样,我打电话问问威哥。”黑子也被里面的腥风血雨给得不知所措。 不过睡个女人滚滚单罢了,怎么boss凶残得快要搞出人命来了? 电话很快接通,那端的萧威听到黑子提起了“什么歌”,立马惊吓的嗓子都变音调了,擦了把冷汗,破口大骂,“我,叫你们花钱随便找个女人给boss泻火,你们居然把歌小姐带了进去,真踏马的蠢货! 靠,boss的泻火本不是那种泻火,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把话先撂在这里,如果这次我躲不过这一劫,你们两个就给我一起下地狱陪葬!” 火大地一把挂断了电话,萧威毫不犹豫扔下了即将要商谈巨额业务的几位大客户,火急火燎爬到公司的停车场,迅速驱车往桐城大酒店赶。 妈蛋,大街上随便拉个女人都能拉到歌小姐,这都叫什么事啊! 套房内,瘫倒在萧歌听见了萧景城的痛吼声,艰难而缓慢地转过头,看清楚了来者是一向对自己很好的堂哥,瞳孔的血丝,一点点染红,染上了泪雾。 “哥,你来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令萧景城眼眶赤红灼热,心疼得差点落泪。 猛地如一股飓风跑过去,把萧歌挡在身后,飞起一脚踹到犹在浑噩中的萧景逸的心口,冷笑不止,“我草你妈,萧景逸,你不是人,你踏马本不是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一心一意真心待你的女人?” “我没有,我不知道是她,我不知道!” 萧景逸毫无防范,硬生生承受了萧景城的一记狠踹,瞳孔赤红怔怔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壁,再也无路可退,他瞳孔瞠裂,双手攥得死紧死紧,咯吱作响,骨节近乎要崩断,浑身也开始发抖。 “,对不起!” “,我错了!” “,你能原谅我吗?” 男人目苍然,碎裂的嘶吼,如疯如魔。 然后,萧景城看到萧景逸像一头嗜血发狂的魔兽,不停地,疯狂地往自己的身上往死里捶打。 那力道之大,很快就让萧景逸五脏六腑几乎移位,口吐鲜血。 他睁着血茫茫的眸子,摩擦两条仿若灌了铅的沉重双腿,一步,一步步,朝一身血泊的萧歌走去,喉间哽咽喑哑发声,“,知道吗,这就是我拼命要把你往我身边推开的理由。” “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会经常犯病,我是变态狂,我是魔鬼,我有嗜杀女人的倾向。” “你靠得我越近,我想要杀你的倾向就越严重。” “,我给不了你正常的男女,这辈子,都给不了!” 心肝宝贝,因为啊,年幼之时受到的心理创伤,已让我失去了人的能力! 只有伤人,只有杀人,才能让我觉到自己还活着,活的像个正常的人。 而温柔和,在我生命中,很早以前就全部缺失了。 这样残缺肮脏的我,又怎么配你? “啊……萧景逸,别过来,你别再过来!我痛,真的好痛好痛啊!” 此刻的萧歌,对萧景逸的恐惧,是深刻在骨子里头的,见他迈步一寸寸朝自己艰涩走过来,尖锐的发出阵阵嘶叫,“哥,救我,恶魔来了,他要杀了我,要扒我的皮我的筋,我怕,我真的好害怕啊!” 深的男人,不是人,竟是条披着人皮的恶兽,这样天差地远的狠毒面目,令她无法接受,身体以及神都接近了崩溃的状态。 她瑟缩在萧景城的身后,不停地伸出无力的手臂,徒劳地重复抗拒的动作,字字句句含着血泪,撕心裂肺,摧心肠断。 听着她哀哀悲鸣,萧景逸的脚步,再也踏不过去,凝视着萧歌惊恐万分的脸庞和眼神,心脏好似穿了一个血窟窿,血成河,几乎要把他整个没。 明知道就这样放任她离开,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可心中犹有不甘,眼神一片荒芜地唤着她,“!” 我的深刻悔恨,可能让你回到从前那个光灿烂桀骜不驯的你? 萧歌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躲藏在萧景城的背后,惊吓的魂飞魄散,惨叫声声,“啊……哥,魔鬼又来了,带我走,带我走啊!” “够了!” 萧景城眼眶赤红,猛然断喝一声,“萧景逸,你真踏马该死!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歌已经被你给折磨得快要疯掉了,如果你再上来她,她就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疯子,永远没有恢复清醒的时候,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如果你还想她能好起来,你就别再出现在她眼前,永远都别出现。” 说完,萧景城恶狠狠地剜了萧景逸几眼,声线充斥遮掩不住的憎恨,“萧家被你搞得天翻地覆,歌被你搞得疯疯癫癫,你到底还要作恶到什么时候?” “想要歌原谅你,你就马上放弃对沈氏集团和沈梓川的攻击,并把股份全部还给沈梓川,包括方嫣容手里的股份。 还有,方嫣容就是个逮谁咬谁的疯狗,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绳之以法。” 萧景城握紧萧歌瑟瑟发抖的手腕,眼角灌愤怒,“否则,歌不会见你,永远不会!” “不见,我永远不见魔鬼!” 萧歌茫然地重复着,神仓惶。 最后她的这句话深深刺到了萧景逸,他猛然飞身纵起,狠的面容掠过漫漫杀机,“萧景城,你想离间离开我,找死!我现在就死你!” 狂爆嗜血,他疾扑上去,如一条恶念森森的猛——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