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方晓染绷紧了脸,低头盯着狈倒在地上放狠话威胁自己的方嫣容,声音透着一股愤怒的火气。 “怎么?听不懂啊,就字面上的意思。” 方嫣容凌头发挡着的眼眸猛然迸狠的光芒,接着,她无所谓的眯眼笑了笑,嗓音的很低,“梓川哥,姐姐,要不然,你们现在打电话过去问问,方宝儿还在不在医院里? 我这个人,一向记仇,你们两人联手,害得我家破人亡,却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柔情意儿女双全,这怎么能让我甘心呢?” 说着,方嫣容边勾起一抹得意戾的冷笑,“所以,在我得知方宝儿在那间医院的时候,我早就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只要我的生命受到了你们的威胁,我安排下去的人手马上就会对方宝儿动手。 梓川哥,姐姐,我告诉你们,如果今天我注定要死在这里,那么,方宝儿就得陪着我一起去死。” 她做每件事之前,从来都要早早为自己备下后路。 幸而这一回,利用了挟持到的方宝儿,再次给自己挽回了一线生机。 方晓染闻言,脸立即煞白得不能再煞白,心急火燎从沈梓川身上摸到了手机,立即给方宝儿的陪护医生打电话。 结果,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那边的陪护医生就是没有接听。 就在方晓染一颗心都快沉入了深渊之际,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并带给了方晓染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方宝儿在半个小时前失踪了,医院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找不到。 屏幕那端,陪护医生惊恐得嗓音颤抖不已,“沈太太,我就是,就是去上了趟卫生间,大概耽搁了三四分钟,您的女儿就不见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那一瞬间,方晓染的世界,天崩地裂。 她的双眸,渗出了刺红。 猛地冲到方嫣容的面前,蹲下去疯狂地用拳头砸对方的脸,嗓音透出一抹沙哑和伤痛,“方嫣容,宝儿她还是个孩子,你竟然三番四次对她下手,你简直太过分了!” “我过分?呵呵!” 面容传来尖锐的刺痛,反而刺的方嫣容更加疯狂,森狠地笑了,“你们让我痛苦,我就让你们加倍的痛苦!很公平,不是吗?” 沈梓川飓风一般跑过去,劈手砍在方嫣容的脖子上,五指呈现弯钩的姿势,力度,越来越大,抠紧了这歹毒女人的脖颈,眼底沁出寒冰,“说,你的人究竟把宝儿藏在了什么地方?” 六年来,方宝儿与方晓染在m国相依为命,可以这么说,万一方宝儿有什么不测,那几乎就活生生剜了方晓染的心,更能要了她的命。 要了方晓染的命,就是要了他的命。 对于眼前这个恶毒无比的女人,沈梓川已经毫无怜惜之心。 如果不是为了继续从方嫣容的嘴里掏出方宝儿的下落,沈梓川绝对会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这女人的命,免得遗祸连绵。 方嫣容不退缩,反而身体一,合着沈梓川手下的动作,脖子那片肌肤被他有力的长指漠狠扣住,几乎让她兴奋得身体和灵魂都在颤抖。 这可是这么多年啊,他第一次对她的亲密接触。 忽略了他手里的力气越收越紧,方嫣容苍白瓣发出细碎的低,“梓川哥,我你,真的很很你,为什么你总是对我的心,视而不见?” 她对这个男人,惦记了十多年啊,除了他,眼底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看着方嫣容不呼痛反而哼出享受般的呻声,方晓染蹙紧了眉头,只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可怜又可悲。 在情里陷入偏执和疯狂的女人,比离樊笼的野兽更令人可怕。 方嫣容一次有一次陷害她和宝儿,真心疯癫入魔了。 “你的,太肮脏,我不屑,更不齿。” 沈梓川沉沉冷笑,森白长指悄无声息从方嫣容的脖子,滑落到她的手臂,突然猛地抓紧狠劲一扯,就把方嫣容的手扭断了。 然后,他如法炮制,扭断了她的第二条手臂。 “啊!” 钻髓挖脑般的痛,让方嫣容瞬时从绮念中清醒过来,眼底沁出仇恨的泪光,死死盯着折自己两条手臂的男人。 那张在她面前从来冰冷如斯的脸,就是一张恶魔的脸,窥不见任何的表情,所有的柔情意,都给了该死的方晓染,给了该死的方宝儿。 但那份而不得的执念,仍然让方嫣容偏执不回头,一条道走到黑。 “咳咳……” 她狠了口痛气,噬骨冷地笑道,“梓川哥,杀了我,你的宝贝女儿,可就永远找不到了。 还有,方宝儿身患绝症,如果每天都让她没饭吃没水喝,梓川哥,你认为,她可以支撑多久?半天,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方晓染闻言,即时就慌了神,心脏突突地跳,“方嫣容,宝儿在哪,我的宝儿到底在哪里?” 方嫣容完全没有理会方晓染的问话,忍着剧痛,即使疼得浑身发抖,却依旧递给沈梓川一个自以为非常美的笑容,“梓川哥,以我对你的了解,说了方宝儿的下落,我岂能还有命留下来? 你也知道,我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如果你想通过一些残酷的手段我说出你女儿的藏身之处,那么,我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供不出来,那,我呢?” 卫生间的门骤然被一股戾的狂风旋倒,随着这句淬了寒霜的话刚刚落下,萧景逸双手袋,嘴里刁着一雪白的雪茄,在萧威和黑子龙子的簇拥下,缓悠悠走在最前头。 男人冷的目光,在地板上晕厥不醒的萧歌脸上飞快瞥了眼,掩去了内心的深深内疚和心疼,下外套皮衣轻轻地披覆在她身上,迅速走到方嫣容身边,抬起强健有力的一条长腿,从方嫣容的腹部,以泰山顶之势跺了下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