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染被他的视线,给瞧得纷纷,一颗心如没有头绪的线般,成一团。 可她不答话,他就重新吻住她,在她的口腔里肆狂探索,迫得她几乎不能呼,非要她马上就给出一个答案给他。 她实在招架不住,在男人再次低头吻过来之时,连忙整个人不断往后退缩,长长的眼睫眨动不已,“沈梓川,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我们要怎么继续走下去。可是,无论如何,也要等宝儿的身体好起来再说。” “好,我答应你,但别让我等太久。”男人将她的小脸捧起来,眼底的渴念消退了一些,汹涌澎湃的,全是认真,“我能忍,但它忍不了。你别觉得我太龌龊,男人都这样,面对心的女人,如果一点本能的反应都没有,那就不叫真正的男人。” “对你,我是心急了些!可是,宝贝,你知不知道,唯有你,这世上唯有你的身体,能让我如痴如狂,沾上了就上瘾,且永远都戒不掉。” 男人闭了闭眼,又倏然睁开,沉深地看着方晓染,嗓音喑哑若嘶,“过往我做的那些错事,让你不能再象从前那样心无芥蒂地亲近我,除了耍氓,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你这么美,这么好,定能引许多优质男人的目光,之前萧景城像条狗一样围绕你打转,总让我嫉妒发狂。幸而你认回了亲生父母后,摇身一变,变成了他的亲堂妹,这才死了他一心想要追求你的心。但走了个萧景城,必然还有其他什么朱景城,张景城的。你一天不接受我的情,我就一天心底不踏实。反正在你眼底我的形象,我已经也没有什么形象了,追回自己的女人,豁出去不要脸就不要脸。” “我特别想要挽回我们之间的情和婚姻,你退缩,你害怕,你对我不再有信任,所以,我主动,我,我动不动就对你发情,想把你封闭回去的那颗心,一点点拽出来,慢慢地,回归到我身上,重新上我!” “现在,我只想守在你身边,守着宝儿,守着你肚子里的孩子,看着他平安出生,把你们母子三人都照顾妥当,再加上我,我们一家四口,幸福快乐地过子。” 他低头,深深地温柔稳住她光洁的额头,态度虔诚认真,“老婆,你不信我,没关系!以后的子里,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来告诉你,一点一点焐热你曾经伤痕累累的心。” 这么长长的一大段温柔言语,把方晓染带入到一个分辨不清东南西北的漩涡中。 她差一点就醉其中。 知道脑海里宝儿天真可的容颜一闪而过,才把她从醉的漩涡中拉了出来。 一向不说情话的男人,突然说了一大堆坦诚而真心的情话,不仅不令她讨厌,反而人至极,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舍不得说出口。 可是,她不能再沉沦在他用温柔织的大网中,在这温柔的陷阱里,医治宝儿的病症,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方晓染唰地一下子伸手用力推开了他,怔怔道,“不行,先救宝儿,先把宝儿的身体医治好了再说。” 话音刚落,她看到了男人凝眸看向自己,黑邃的眼瞳里,蕴含丝丝缕缕的情丝笑意。 他看着她,发笑,“宝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子健为我们的女儿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了。” “什么?” 久久盼望的事情,突然传来了好消息,这让方晓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愣愣的,“真的假的?可以匹配宝儿的骨髓真的找到了吗?” “千真万确!” “那就好,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的宝儿有救了,她终于有救了,再也不用担心活不了多久,以后她快要和普通小女孩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去上学……”方晓染眼眶通红,忍不住喜极而泣,眼角沁了高兴的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落。 原本她等得都快要绝望了,却没有想到,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刻,生活又给了她一片希望的亮。 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她欣喜的一颗心脏,在噗通噗通地震动着。 方晓染抬手,一寸一寸地捂住烈跳动的心口,抬起充泪意的双眸,盯着沈梓川,含泪笑道,“这一次,太谢谢宋院长帮忙了,我要怎么谢他?” “谢他干什么?”男人有些吃味,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情不自沿着他平坦结实的腹部,往下游弋,嗓音发哑地低喃道,“真想谢,就先帮我泻泻它!” 奇怪得很,方晓染竟然第一时间就领悟到了男人最后的两个“泻泻”真正的意思,她望着他,静静凝望,心里汹涌的各种情绪,最后,化为了一声又气又乐的笑声,抬手在他腹部轻轻地捶了一下,“你再这样,等宝儿身体好了,我也不想理你!” 这话可就严重了,还有隐约的小小威胁在里面。 为了下半辈子的福,沈梓川不得不收敛一些拨的尺度,握住她的手,移开某一处,目光略微复杂地看着她,说道,“等宝儿痊愈了,我们就再举行一场盛大婚礼,把以前我亏欠你的,都补回来。” “以前的都过去了,再怎么补,也于事无补。”方晓染对于这一点,倒看得比较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在乎形式,只在乎你对我说的话,能不能真的做得到。” 情话说的再美,也不如实际行动一次。 沈梓川眼底掀起了丝丝懊悔,知道她曾经被他伤得太深了,大脑里的意识本能产生了排斥和不信任。 要她重新打开心结,很困难,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只要他持之以恒待她好,疼她护她她,终有一天,能重新把她的心赢回来。 于是,他咽了一下的喉结,深邃眼眸泛起了浓浓的宠溺,“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着看我统统对你说到做到。” 见他张狂极了,方晓染扭过头,有些不想看见他。 就在这时,沈梓川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间难得的温馨气氛。 是还没有登机的纪穆远打来的。 沈梓川刚接通,就听见电话里头纪穆远狂声吼道,“草,梓川,出踏马的大事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