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不想和他讨论这个,换了个安全的话题:“你最近都住在晏姝那里吗?” 贺南初给她的地址是丽水湾。 他这些年没回来,也不去自己家住,陶染觉得非常奇怪。 他家又不差他那几间房。 贺南初简单地哼了声,算是回答。 起了几个头都不聊不下去,陶染也放弃努力。 都是社会人,她反正也不怕尴尬。 没一会,贺南初就合上眼睛。 许是今天喝了太多啤酒,陶染悄悄把暖气调高些。 睡觉的话容易着凉。 她调了首自己最喜的歌曲,也是晏姝作词的歌《最后一只鲸鱼》来听。 悠悠空灵的男声响在车里,那歌手的声音永远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听着歌,一路沉默到丽水湾。 陶染踩下刹车:“到了。” 副驾的贺南初眼睛半阖看了眼周围,又闭上。 似是在醒神,他混混沌沌在副驾驶又坐了会,才开始解安全带。 下车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绊到。 陶染有点不放心,也解了安全带:“我还是送你进家门吧,” 贺南初不置可否,走在前面。 陶染默默跟在后面,想着他要是摔跤,她还能喊人拉他起来。 贺启笙的电话在这时候响起,陶染犹豫下,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直接就接起来。 她猜这是贺启笙看到银行卡上的数字,不肯收。 其实,她给贺启笙的分红确实包的很大,差不多是他当初投资的1/3的价钱。 主要是没有当初的启动资金,就没有初工作室的今天。 而且,她下意识想和他算的清楚些。 贺启笙:“喂,小桃子,你是不是又心把钱算错了?” 她低声音劝贺启笙把钱收下:“启笙哥,今年收益很好,没有算错。” 贺启笙低声音笑:“这么大方。要是我的合作商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陶染:“别取笑我了,这点钱怕不够你公司水的零头。” “呵呵,”贺启笙顿了下,声音温柔:“零头还是够了的。” 前面的人放慢脚步,渐渐就要和陶染并行。 陶染低声音和贺启笙道别:“那先这样,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贺启笙喊住她:“别,刚和你开玩笑的,还能真收你这笔?” 陶染:“没有当初你的雪中送炭,就没有初的今天。就当是……送你的新年礼包?” 贺启笙:“那请问这个礼包,我可以随意处置吗?” 陶染:“当然可以。” 贺启笙:“那我就用这个礼包给赠予我的人回一份新年礼物,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陶染:“真的不用,就是分红。” 贺启笙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那就这么说定了,新年快乐,小桃子。”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陶染轻轻笑了下,把电话揣回口袋。 她低着头继续向前走,没两步撞到人。 摸着被撞疼得额头,她抬眼,发现那撞到她的那尊佛是贺南初。 他嘴角带着嘲:“可以,从我这赚了钱,养别的男人?” 陶染反思自己又哪里惹到他。 然后反应过来。 她能理解他一碰到贺启笙的事就炸,那是雷区。 是他们的雷区。 陶染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就是当初成立工作室的时候,他投资,所以今天上午我是给他送分红的。” 贺南初又问:“送分红要当面去?” 没等她回答,贺南初自言自语:“算了,关我什么事呢。” “我怕他不收。他每次都不收,我觉得很过意不去。”陶染低着头,还是打算把关于贺启笙的事情说明白:“萧岚那个事,他也主动帮忙找了公关公司去。” 陆城的冬天很冷。 这个点的别墅区更是没什么路人。 黑漆漆的夜里,只有路边的几盏路灯。 突然间,陶染被人向后推了一下,被推在一棵树旁。 她下意识惊呼。 预料中的撞击却并没有出现。 她受到背后贺南初用手背将她和粝的树皮隔开。 她下意识双手反扣扶住树,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离她越来越近。 下巴被人挑起。 灼热的指腹轻轻贴着她的皮肤。 她不知道那句话触动他的神经。 借着苍茫的夜,她能看到他漆黑的眼眸和。 耳边,是越来越近的呼声。 他身上淡淡酒气。 陶染有点不知所措,双手紧张地抠着树皮,手腕被撞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紧紧贴着树的躯干,后背却知到他手掌的坚硬骨骼,又赶忙向前倾。 可双腿却被他用膝盖用力地分开。 她惊呼出声。 惊恐的眼中,倒映着他高高大大的身影。 他周身戾气。 此时的眼神非常眼,和那时在论坛里被顶了半个月的热帖里的如出一辙。 像鹰一样,直勾勾盯着她。 那眼睛里只有她。 像汪着坛月光。 因着这个眼神,陶染脑子混混沌沌。 没有一个方案能应对这个场面。 看着他一点点近,她闭上眼睛。 下巴处有被轻轻摩挲的糙,被捏得生疼。 她心跳如鼓。 ▍作者有话说: 推下预收《野玫瑰》?甜/hzc/破镜重圆?女主随好学生*男主不羁坏男人 当然,没有卡在这的我坏hhhhh 第18章 染光 她紧紧闭上眼。 死死地背着双臂,用食指和拇指的指甲下意识攥紧身后粝的树皮。 这样冷的冬夜,突然淅淅沥沥飘起微雨。 清凉的雨丝贴在脸上,黏着在皮肤上。 可越来越近的呼将气氛搅得灼热。 悉的,带着一点点,同样清冷的薄荷气。 抑着内心的不安,她发现呼声止步在中途。 而后头发丝被人从上到轻轻抚了下。 她睁眼,对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像黑潭,在这夜里有些落寞。 贺南初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迅速身,后退两步站直。 举起左手示意,那微弯的手指里夹着一小片枯黄的落叶。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