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两年也长了记,每次去同一家小酒馆,就在c大后面,顾客都是学生、校友。 那家小清吧,酒不错,人也没那么杂,倒是很安全。 而且,每到跨年就很热闹。 陶染想着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去了。 去之前,也没忘了和贺南初报备了一声。 但是,一直没收到回信。 她坐在沙发卡座,和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来了三五个人,都是当初c大的同学,毕业后留在陆城。 萧橙自然是第一时间听说陶染有了对象,举着杯子一起庆祝。 几家喜几家愁,原先对陶染有意的那个,听了这个消息也不怎么说话了。 萧橙发现叶景神不对,搭上他肩膀:“嘿,兄弟,失恋啦?” 叶景摆摆手,不说话,只在那喝闷酒。 他从大学那会就对陶染有意思,示好没几天,就有人横空出现。 陶染说是没答应,但叶景看得出来,她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过了段时间,两个人果然开始谈恋。 再后来分了的时候,他觉得机会来了。 也想去当一次护花使者。 可他表白过一次,陶染说要拼事业,拒绝的干脆。 这会,明明一切还是老样子,她却又和他重新在一块了。 从来都不是时机的问题,只是分人罢了。 陶染今晚倒是真的高兴,除了贺南初没能按时间回来。 但做生意的难免会走不开,她小的时候父亲也常常失信,说好的回来的子,却没有人影。 她已经习惯谅解。 她和萧橙碰了碰杯,萧橙揽着陶染的胳膊笑:“我那晚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你俩有今天。” 第一眼? 萧橙见陶染不知道说的是哪一面,补充了句:“当然是,我骂他渣男……脸的那晚。” 陶染回碰了碰杯子,也有点想起那个晚上。 她被他带出来,送回家。 他那会整个人对她充敌意,她当时的想法和萧橙恰恰相反。 她以为从他生硬的态度,两个人不会生出半分可能。 “他确实,一张渣男脸。”反正人也不在,陶染笑着说出了心里话。 “但是人不可貌相,”萧橙忍不住连带着闺一起夸:“我看他还识货的。” 头顶的霓虹灯转着圈的闪,店里的歌声温温柔柔。 今天店里有不少折扣,客人比以往多了不少。 过一会还有一起倒计时的节目。 难得这样红火,都是来聚会等着跨年。 隔着过道,一直空着的预约位终于来了人。 嘈杂的人声里,陶染分辨出一声尖细的声。 她一下子就听出是老人的声音,闻姿。 她抬眼看过去,真的是她。 萧橙也瞧见那个人,咒骂声:“真晦气。” 闻姿在c大的时候,众星捧月的出风头,对陶染说话还怪气。 萧橙把这个现象总结为美女间的“倾轧”。 陶染把目光收回来,举了举桌前的酒杯,全当没看见过这个人:“橙橙,新年快乐。” 萧橙和她碰了碰杯,忍了会又问:“上次给你说的那个比赛,你参加吗?你现在是咱们几个离婚纱礼服设计最近的人了。” 陶染失笑:“就因为我的工作占了婚纱两个字的边啊?” 萧橙点头:“嗯,最起码一直在接触素材。” “等第二届吧,最近真没空。”陶染摆摆手。 “你参加呗,我帮你。”萧橙知道陶染心底里深藏的坚持,继续劝她:“我虽然学习差,但是基本功还是有的。给你打下手。” 陶染继续推辞:“谢谢橙橙,真的只是因为时间不够。” “别劝她啦,我要参加,她去有用吗?”是那个悉的、尖尖细细的声音。 陶染抬头瞥了眼,又低下头,不打算理她。 拖腔带调的,连萧橙拳头硬了,抬眸:“莫名其妙,你谁啊?” 那人还真回应了:“当初辰光杯比赛第一名。” 是闻姿。 当初学校组织学生参加辰光杯比赛,她们一个宿舍的都非常努力备赛,经常忙到深夜。 那会累是累点,但确实是最好的时光。 每天叽叽喳喳地互相建议、进步,备战了大半个月筹备比赛。 陶染那会更是卖命。 不分昼夜的修改画稿,挑选最佳布料,一针一线都下足功夫。 那会忙起来每天只吃一顿饭,泡个泡面充饥。 没两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没几天,她的异常就被贺南初发现了。 接下来,这个追求者每天早上托人四份早餐挂在他们宿舍门把手上。 每天早餐还不重样。 像打水、买饭这种后勤工作,他全包了。 萧橙倒是没想到传闻里都谁都不客气的人能有这一面,成了一个忠实的cp拥护者。 萧橙当时特别羡慕陶染的设计作品,一看就是能拿金奖的。 “学霸就是学霸,我这个学渣也就那个谢谢参与奖啊,”她那会天天打趣陶染。 陶染再忙,也会分出时间帮萧橙改掉最明显的病。 而陶染的作品,就连专业课老师都很看好。 萧橙更加确信闺的作品能包揽第一,然后得到那个出国机会。 朋友同学和老师的夸奖并没有让陶染骄傲自,她反而玩命地更加投入这场比赛。 就好像,要证明点什么。 可直到出结果那天,名不见经传的闻姿拿了金奖。 陶染连个安奖都没有拿到。 萧橙捧着自己用糟糕作品换来的三等奖,不知道该怎么安陶染。 很明显,她被那次比赛打击得不轻。 整个人病恹恹的,沮丧写在脸上。 可好在,没过多久,陶染就答应了贺南初的追求。 慢慢的,整个人又好起来。 传闻里,闻姿就是那个为了贺南初学赛车的小学妹,倒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陶染听到“辰光杯”的时候,整个人震了下。 很快她便恢复平静:“您多虑了,奖杯我不稀罕。” “不稀罕,还是比不过啊?”闻姿从自己沙发卡座处绕了半个圈,到陶染桌前:“你是,不敢比吧。” 萧橙死死着,一瓶酒灌到她头上的冲动。 陶染拉拉萧橙的胳膊,平静地说:“我没空。” “忙着做新人做边角料啊?”闻姿轻笑了下:“怪不得妈不喜你。你哪也做不好。” “你有病吧?”萧橙把一个酒瓶子“啪”摔在桌上威胁。 “呦,我怕死了。”闻姿把头伸出来,对着陶染说:“你打吧,打完我妈骂死你。” 萧橙挥着瓶子就要朝她头上招呼:“哪来的妈宝,我靠。” 陶染去拉萧橙。 闻姿是她的妹妹,也不知道今天是哪股风把她吹来了。 陶染站起来,反问她:“你今天是专门来找事的?” “啊,对,”闻姿回身指指自己那桌:“让你不长眼,欺负我朋友。” 陶染顺着看过去,桌上坐着格斯陈燕的妹妹。 她以为那事就过去了。 可动了别人的蛋糕,果然要被一直惦记。 “你怎么老给我找晦气?一直刷存在烦我有意思吗?”闻姿出手拉上陶染的胳膊朝外扯:“走,跟我朋友道个歉。”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