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看不见里面,但总觉这孩子在车里一直盯着他。 “这孩子一直很叫人费心,给你麻烦了。” 殷姚吓了一跳,转过身,就见那人站在楼梯上,“政先生?!”他往后一看,惊讶道,“您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总觉不太放心。想了想,还是陪你回来。”他笑着说,“会不会有些突兀。” 说罢,伸出手。 殷姚不明就以地把手伸了过去,还以为要握手道别,没想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裹着羊绒方巾的冰袋,轻轻放在殷姚手腕上,叫他覆着。 “虽然胆子大,但也得知道分寸。”政迟说着,手微微用力,“于情于理,我都不愿见殷总的儿子哪天一不留神,出些难以挽回的事。” “嘶……” “疼吗。” 殷姚顿了顿,“嗯……” 本以为他要再教导什么,结果只是笑了笑,松开殷姚的手,“不知轻重,疼你了,抱歉。” 他似乎并不清闲,通宵过后好似也有要事繁忙,没有滞留多久,临走时只说了句再会,就坐上殷姚来时的那辆车离开了。 他远远望着政迟的车,手腕还遗留着微微酸涩的阵痛,神经一弹一弹地跳,和心脏一起,不知是因为通宵宿醉早搏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一通下来,再年轻的身体也得好好休息。 殷姚垂下眼,摸了摸自己的口,愣愣地看手腕上一圈乌青,一会儿,才放下手,踏着院落柠檬树下的青草,一步步朝家门走去。 会再见的。他笑了笑。 不管了。 能坏到哪儿去。 -------------------- 第一卷的小番外end啦 (以后番外都会是5000 的字数) 终于可以可以更正文了555下一周!我!一定!不摆!! # part 2 第35章 他像玩物。 暂进入六层,电梯一开,入目就令人眼前明亮,室内装潢皆是一片金光璀璨。伴随阵阵钱币哗响,三骰子在绒面上滚来滚去,不论结果,声笑语也是接连不断。 动听人的声音无分男女,一个赛一个热情,夹着嗓子娇嗔卖乖,陪伴的客人一旦面喜,便跟着雀跃地起哄,用各国语言畅自然地连声道喜,运气好能哄来好些价值不菲的首饰。 地毯很柔软,也铺得厚实。不少男士女士皆手持香烟,但空气中却只能闻得到甜点与咖啡的香气。 铺面而来就是温度极底的冷空气,来人习惯地深一口气,充足的氧很快让大脑兴奋起来。 醒了醒神,他穿过熙攘人群,距离目的地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程,越走人越稀少,直到转过墙角,再下了扶梯,进入安静的回廊。 很巧地遇上了从某扇门后面侧身走出来的男人,他笑着上去,“出来烟?付矜垣呢。” 陈韩峰半晌才认出来此人是谁,态度恭敬道,“都在里边。” “好好。” “嗳,”想到这人格,陈韩峰伸手一拦,“还是别进去,里边气氛怪得很。” “为什么?我找他回礼呢。不声不响办这么大,我家长辈夸他慷慨,这不,连带推的叫我送来了。”说罢,将口的那小礼盒拿出来,金闪闪地挥了一下,“猜猜什么好东西。” 陈韩峰定睛一看,即便是他也不由得惊讶,瞪大了眼,“这怎么搞到的?” “他家老头不是想要这个很久了么,虽然我爹舍不得,但还是让我带来了。”他笑着说,“这可是96年的男子百米,当初为了讨这个几乎掉层皮。本来昨天就该给他的,结果不知怎么的晕船,灌了两天药酒才缓过来。” “……这船也晕?” “晕啊。”他点头,“你刚说里头怎么了?我不玩,见一面说两句就走了,让我进去给他,这玩意儿拿手里多烫人呢。” 陈韩峰略一迟疑,还是说了,“想进就进吧,只给您打个预防针,那位最近喜怒无常的,怕起冲突,得注意点。” “付矜垣自己的船,大伙都在,能出什么事儿。”摇了摇头,又说,“就说说话,不久坐。” “倒不是这个。您不清楚,前阵子发生了点事儿……” 这事儿他知道,大大咧咧道,“不是养好了嘛。也没出什么大事,都好几个月了。” 陈韩峰不知道怎么说,来人却已经是有些耐不住,推了门进去,“一会儿功夫叽叽呱呱的……” 一踏进去,便闻到浓浓的甜酒味。 屋里没什么别人,他左右看了圈,的不的都在,基本上就是这一层玩的好的,身价差不多,身家也差不多,气氛虽不热烈,却十分松快,谁也不必敬着谁,便少了一层喧闹。 环形的软椅,正中是个标准的牌桌,发牌员样貌气质极佳,行动时练自若,一举一动赏心悦目,看上去很是谨慎。 这种场合,谁也不会真玩,桌上高高低低堆了不少,心不在焉地谈天说地,或是怀里抱着人贴讲什么悄悄话。 付矜垣乐了,牌一亮就撑着桌子伸脑袋看他,脸上扬起十分兴奋的笑容,打心底高兴地唤,“您可来了严大少爷。” 旁边有朋友闻声侧目,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搂着怀里含柔娇笑的宝贝,低笑道,“他也来了?怎么几天不见人呢,出什么事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