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智知道了,真的不会气得弑女吗? 季六月噎住:“五姑娘、额……比较天真。” 高情商她天真,低情商卫芩她缺心眼儿。 “……” 虽然对卫芩的作到惑,但沈云西想了想,左右在家无事,人家既然请她,那就去好了。 为了不引起庆明帝的警觉,打里出来后,她就没有再关注过卫智。正好顺便过去探探消息。 是以翌晌午,她便带上备好的礼,往国公府去。 基于和卫智的仇怨,季六月带足了人手,国公府门角门前,卫芩的贴身女婢燕儿支头伸脑的,见到明王府的车驾和季六月,眼一瞪吓了一跳,忙挨到门边往里说了什么。 沈云西才下马车就见卫芩从角门里边蹦了出来,大惊失:“三嫂你还真来了!” 沈云西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眼中也有点茫:“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卫芩心虚地捋了捋上的荷包穗子,干笑了两声:“我以为你会礼到,人不到。” 她会给沈云西传信,完全就是想多收一份生辰礼,礼物嘛,她不嫌多,儿就没想过她三嫂人会亲自过来。 她三嫂都是二皇子妃了,虽然还没正式上玉碟,但皇家里头都默认了,礼部也在准备二皇子的正式娶妃礼,身份不同了,又有话本子之事在前,在她看来人肯定不会来的! 哪晓得,这二皇子妃毫无自觉,人还真来了…… 卫芩急得哎呀,直跺脚,发上的钗坠子都晃得绞在了一起。 这是她成亲前的最后一个生辰了,这是很有意义的,再不过那就真没有了,反正这几天她爹也不知是怎么了,病得不轻,没空管她,她就想着悄悄叫几个小姐妹来庆个生,喜庆喜庆的,权当是给她爹冲喜了。 她三嫂这一来,这就不是冲喜了,很有可能把她爹直冲到地府去了。 听完解释的季六月:“……”五姑娘你好孝啊,太孝了!还给爹冲喜呢。亏你想得出来。 沈云西:“……”卫智肯定没想到自己生了这么个大宝贝吧。 卫芩愁死了,可人都来了,总不好把人再赶走吧,这不是耍人玩儿嘛。只得硬着头皮把人请了进去,又吩咐女婢燕儿:“等好了,见到吕姐她们,小心地带过来,别闹出大动静了。” 燕儿苦兮兮地应是。 老天,这差事的难度可真够大的。 在卫智手上吃过亏,一进入国公府,季六月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神。 国公府内,还是往常的那些景,但里外都很沉闷,素里寻空唠嗑的下人们一个不见,个个垂头埋脑的,使劲儿做活儿,一柱子能擦几十遍,擦得光溜发亮,也不肯歇下来。 卫芩带着沈云西从小道走,她也看见了那擦柱子的小厮,边走边说:“都是因为我爹。他前头还好好的,有一天不晓得怎么了,一晚上不见人,第二天早上被人搁在木架子上抬了回来,看着都没了半条命了,还死活也不肯请大夫。” “这两天人稍微好些了,有力气了就开始发起疯了,着脸暴跳如雷的,跟谁欠他似的,除了秦芙瑜,谁都不敢惹他的眼。” 卫芩对卫智很有意见。 现下话本子里的东西天飞,到处传,他做出那些烂事儿,惹得全家丢脸丢面抬不起头,他还好意思发火! 听着卫芩的话,沈云西动了动眉梢,庆明帝干了什么,把向来一副斯文相的卫智搞成这样? 沈云西正想着呢,卫芩突地叫了声爹。抬眼一看,原是秦芙瑜正和卫智肩并肩面走来。 这两个人和上一次见,都有了些不同。不过数,卫智瘦了不少,身上的旧衣衫宽了半截,两肩下滑,背微弓,眼下发青,脸也暗黄,原本的一头黑发里竟掺了白丝。 像是大失了气,整个人都支棱不起来了一样。 相比颓颓老态的他,秦芙瑜反而红光面气好。 她没再刻意保持那股彷似岁夫人的气质了,恢复了几分从前的态势,昂头,还时不时地推搡卫智一下,似是在催促他走快点儿。 卫芩看到这两个人,慌了一下,不是,她都特意带着三嫂走小道了,怎么还能碰上?? “爹?你们这是去哪儿?” 卫智也没想到专程走小道出府,也能碰上人。他的两眼望过来,一看到沈云西,那张麻木的老脸顿地变得狰狞起来。哪里还有功夫理会卫芩。 他径直飞奔过来,走动的时候两条腿动得有些不协调,但这并不妨碍到他的速度。他一径冲上前,然而才跑到一半就被季六月长剑直抵着膛,又给砸退了回去。 卫智一个趔趄,后倒坐在了地上,这一墩子下去,他脸上蓦地一变,像是碰到了什么伤处,疼得青脸变红脸,额上都起了冷汗。 秦芙瑜也跟了上来,但卫智前车之鉴在前,她便在离得稍远的地方停了停,向这边先屈膝问了礼,而后才回了卫芩的话说:“老爷有点事要去忠顺王府。我陪他过去。” “忠顺王府?那里不是地吗?”卫芩怪道。 秦芙瑜瞥了一下卫智:“老爷求了陛下恩典,是而可以通行。” 卫智终于缓过来了,他咬牙憋劲儿恶狠狠的,毒蛇一般地盯着沈云西,从喉咙气管儿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那天你在里到底说了什、么!” 沈云西不答,她哪有说什么,她什么都没说。 “让他们先过吧?” 沈云西站到一边,季六月及其他随行护卫女婢见此便都依言侧开。 卫智不肯动,他红血丝密布的眼珠子都凸鼓了出来,恶地死挂在沈云西身上,那模样就像沈云西是他不共戴天的灭门仇人一样。 秦芙瑜把他死力拽了起身,不地说:“快走快走,忠顺王还等着你呢!” 听到“忠顺王”三个字,卫智身体反应比脑子快,先打了个冷战。 他被秦芙瑜硬拖了起来,上下两排牙齿磕得哐哐的轻响。只有那双眼招子还一动不动地狠凝着沈云西。 他和秦芙瑜从长廊这边路过,沈云西面上不动声,裙摆底下却是把脚一伸,卫智不防,被当场绊了一个扑趴。 秦芙瑜被他带累得也歪了一下,碰到了沈云西的裙摆上。 与这二人一接触,沈云西这才看到那她离开中之后,发生了什么。 .. 卫智被忠顺王拉进了房里,径直就被摔到了上。 别看那忠顺老王爷五十的年岁,人却是高大威猛,他自幼习武,一把子力气,被圈后闲得没事儿干,也就靠练功夫打发时间。 卫智落在他手里,就跟小仔儿被摁住了差不多,本就扑腾不起来。 那忠顺老王爷随手一扯,卫智身上的衣服就尽成了碎片。 在卫智目眦裂的惊恐挣扎中,那老王爷半个字的废话都没有,径自欺身而上。 当是时,身动摇,一个哀声不绝,一个足喟叹。 好家伙,两个老家伙,竟是出了一室让人面红耳赤的旎风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画面一转,被赶鸭子上架的卫智赤条条的,像个破布麻袋一样摊在上,他两眼直翻白,失身之后也失了魂儿。 好半天他才缓过了气儿,然而混混沌沌的一偏头,看着前不着寸缕,大剌剌光身喝水的忠顺王,和对方背后被他抠出来的血痕。 一想到那是自己的“杰作”,卫智如何还受得住,他心胆俱裂,这一刻说是天崩地裂都不为过。 不过是奉命来送个信,却把自己送到了一个男人的上。 “你!你、怎么敢!”卫智怒目切齿,恨不得将这羞辱他的男人生活剥,五马分尸。 可惜这会儿他像条了水的死鱼,本没有想象中的气势。 “我怎么不敢?”忠顺王爷一捋胡须,心情不错地扯了外衫套上,往边上一坐,而后将庆明帝送来的那封书信大开来往卫智眼前一亮。 “我那皇帝侄儿,难为他还能想到我这个叔叔,送人来给伺候我,御赐之物,我岂有不收之理啊。” 卫智目瞪口歪地看着那封他亲送过来的信纸,只见上方写道:“……皇叔王府空寥,房榻寂寞,物生风英美,堪可一配,皇叔寿辰将至,朕特此赠礼,以祝愉。”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庆明帝那老狗竟一封信把他送给了忠顺王! 卫智人傻住了。 忠顺老王爷拍拍他痴僵住的脸,笑道:“好小子,你这小身板儿不行啊,以后跟着我好生练练。” 以后?还有以后…… 卫智被这一拍,拍得彻底绷不住了,他心态垮塌,口里悲呜地嚯嚯了两声,身心双重折磨下,再撑不住了,晕死了过去。 第65章 ◎他为老不尊!◎ 卫智这一昏就昏到了第二天早上, 秦芙瑜来到了忠顺王府。 秦芙瑜早从大太监田林口中得悉了忠顺老王爷是个荤素不忌的,虽有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架子上卫智那血白斑驳的惨状时, 还是倒了一口凉气。 除此之外,她还有点痛快。还想把她送人,她都说不要了,要回去找长姐, 他还非要送,这下好了,自己被人送了吧。 这叫什么,这叫天道好轮回,报应不! 秦芙瑜名义上还是卫智的姨娘,她的到来, 和她落在他身上不加掩饰的震惊视线, 让将将清醒过来的卫智更是羞愤死。 本来,他还存了一丝侥幸。 忠顺王府的人不多,仅有的几个也出不去, 他又是独自过来的, 只要他打落牙齿和血, 一声不吭,竭力隐瞒下这件事, 出了这道门儿大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心中虽不好受, 但至少能保住明面上的脸面。 哪曾想庆明帝那老狗如此“周到”,杀人诛心,居然能想得到使唤秦芙瑜过来接他! 最狈丢脸, 不堪言状的一幕被自己后院的女人亲眼目睹, 还要她来收拾残局, 这对卫智来说是一种极致的羞辱践踏,他浑身发抖,恨不得两眼一闭再昏过去一回。 但不能昏,他若真晕了,任由秦芙瑜安排,谁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动静来,他必须得盯着! 秦芙瑜对卫智没有情,她接受得很快,胡给卫智盖了两件衣裳,就按照里的吩咐,叫人来把他带回了安国公府里。 国公府里的诸人对这一场荒唐一无所知,大房二房连同老夫人也都懒得理会他。 卫智受了重伤,可伤在隐秘处,他如何肯请大夫来看,只能自己用药疗养。连躺了几天才缓过来。 这一缓过来,他却没有歇着,而是主动进面圣了。 他必须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厌恶恨妒庆明帝,但不可否认,庆明帝是他最大的靠山! 就在昨天,卫智又去了中。 紫宸殿还是一如既往的点着龙涎香,安寂又威严。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