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对他说,这里的房屋风很大,夜晚时风声会讲话,在屋外叽叽喳喳,听上去倒有些诡异,他听得直冒冷汗。李尧见他眼珠瞪大,笑他,那酒窝被蓝光染成了很漂亮的彩片,他盯出神了,李尧这时问他见过彩的雪吗? 他摇摇头,李尧就站起身走到前方柜子里拿出单反,边调试边坐回头,过五秒给他看镜头里的彩的雪——的确是彩的,像一道彩虹,刚刚好投在鹅大雪上。 阮亭笑着说美,眼角弯起来。李尧说,在这里会经常遇到,下大雪时带他去看彩虹。 “你以前住在南方吗?”阮亭问他。 他似乎略显惊讶,回他怎么知道呢。阮亭就低笑,说你好像很喜雪,其实北方经常见。 李尧就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讲话,他被盯得有些局促,害羞起来了,但也还是继续说下去,下巴稍稍低着,说:“南方是不是很,每次看你穿很少,会得关节炎……” 李尧浅笑,仍是保持看他的姿势,间隙了一支烟,给他递一支,他接过去没要火点,叼在嘴里干咽口水。他们各自坐一边,李尧的烟还是得很慢,讲话语速也轻慢地,道:“我们那儿没下过雪,气很低,空气是的,风吹在脸上很热。” 闻言阮亭也不再纠结“关节炎”的问题,而是趴在头好奇得腿翘起来,说他可不是,他看雪长大的,他们那儿的风吹在脸上是刺骨的,很疼。 他左侧的李尧咬着过滤嘴笑了声,没接过话,转而看向前方屏幕内的电影画面——李嘉欣披着头发,刘海遮住眼睛,着烟。 以为他要这样安静地看下去,却下一秒突然说他有个姐姐也住过北方,回家时的脸都被吹红了。 起先阮亭被他语句说笑了,拍着自己脸蛋说胡扯,他就很白。李尧也就静静地笑,却本看不出眼底的笑意。过会儿就意识起来李尧讲话中夹杂的信息,便很快直起身,问:“你还有姐姐啊?” 此刻的李尧没在烟了,却仍是叼着过滤嘴,那上头的烟丝早就燃尽了,他说是啊,她还演过小电影呢。 阮亭就嘻嘻笑,伸头够上李尧的手臂,要将自己嘴里那没点的烟点上火。李尧见状安静地给他点,他问他姐姐是不是也很漂亮? 李尧说他不喜长得太漂亮的,因为好看的人都活的短。 阮亭不信,他反驳说“红颜薄命”这样的讲法就是丑人传出来的。说他也很好看,一定能活到百岁。 “太夸张了。”李尧忍不住笑他。 这时阮亭掸烟灰,听李尧笑后,说:“我姐姐是个利用美貌获取名利的人,小时候带我去片场玩,她穿印花裙,在片场周围跟每个男人谈笑,女人都喜她。我四岁时,她从家里跑出去带我上火车,我爸追上时她爬到火车顶看风景,我当时正在看窗外,她就从车顶跳了下来。”讲完他的表情波澜不惊,而补充道,“我很羡慕她,想死就死,本不在乎旁人。” 可这方的阮亭早已不小心将烟灰洒在手臂上,疼得直发抖,却仍是保持原有的状态。李尧就是这时捡起单反对着他的面容拍了张照,说他表情很好笑。 回过神的阮亭匆忙抖动手臂上落下的烟灰,愈拍愈难受,最后爬到李尧跟前,抬起脑袋对着镜头说:“我们继续做 吧,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我最近真的写什么都不行,想着这本写成这样别写了。我这个速度也是够慢的,对不起各位。 大家也要特别注意眼睛,我最近得了角膜炎,不能长时间看屏幕了。 第15章 阮亭回家前带走了那盘市场上买不到的《missing》碟片,却在回家路上摔了一跤,把碟片上的塑料壳摔成了两半,他拍掉上面的雪,回家小心翼翼地拿胶带了三圈。 可带回家就没时间看了,刚巧学校月中有考试,那碟片就一次也没拿出来看过。 跟李尧再次见面又是半个月之后,说是要追,可总见不到面,对方又不好发微信,打电话讲几句就要挂了。李尧最近在完成一部悬疑片,没时间讲电话。 阮亭的家庭不复杂,父母尚在,家住大栋别墅,衣食无忧。抛开父母的传统观念影响至深,也从未受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及无能为力的人生。 而李尧轻描淡写的一段陈述,令他每每都陷入失眠之中。好像人生来就不太能够完全共情,那不是自己的人生,没办法同身受对方是何种模样生活。大概是当时难过,过几又忘掉一些细节吃喝玩乐了。 上一次与妈妈通电话还在讲回国该去哪工作,要不要跟爸爸去学院再次深造。现在又开始纠结起来。 事实上来英国前就规划好的人生目标,似乎在此刻不太明确了。可能会想,英国的音乐也不错,不及国内那般竞争大。不过是少了父母的支持,独自在异国闯一番罢了。 可这些也仅仅是空想,就像人的大脑会分泌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随时会想东想西、胡思想。譬如今听闻一件令自己犹豫万分的事,可能次就忘掉了,发现事情也没那么重要。 不重要的事情有很多,可一定要除开要去工作室找李尧。 半月后的周五,他就忍不住去找他了。工作室没去过几回,倒是门路起来,进门密码也输得很快,一路向前还遇见了见过一次面的路路。路路今戴很大的吊坠耳环,化浓妆,对他说不巧啊,又要急着去工作。他将手中带给李尧的当地有名的蛋糕分给他一块,说记得吃晚饭。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