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韫伸手轻抚着殷礼的脸颊,宽厚的手掌上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殷礼握着他的手腕,亲吻着他的掌心。 一下比一下用力。 “乖,我找些莲花灯点着。” “你在这等我,我就在书房。” “怕就喊我。” 傅清韫伸手摸了摸殷礼的头发。 漆黑的夜里,窗外的月将殷礼的银发照的清楚。 “好。” 殷礼回了手,后仰着身体撑在沙发上。 傅清韫从他身前离开,殷礼双腿垂挂在书桌上,不停地来回晃动着。 傅清韫刚走没两步,殷礼就忍不住喊他。 “傅清韫,你喜吃什么?” 傅清韫:“都还好,我不挑食。” 殷礼:“那你有喜的运动吗?比如打篮球?网球?或是游泳、马术?” 傅清韫蹲下身体拉开柜子,耐心的应着他的话:“都会一些。” 他说,“小时候贪玩。” 殷礼的眼眶有些,傅清韫小时候明明乖得要命,本不贪玩。 “你是在国外长大的,怎么国语说的这么好?” 殷礼转移了话题。 傅清韫在柜子里找到了莲花烛台,轻声应着他,“爷爷说的是国语,所以我国语说的比外语好。” 他取了两盏烛台出来,一盏一盏的点亮。 一簇簇暖黄的火光印在他的脸上。 “傅清韫……” 殷礼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地上一双没穿鞋的脚赫然映入眼帘。 “不是让你书桌上等我吗?” 傅清韫的眉头微蹙,眼底怒意翻涌。 “我在等你。” 殷礼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我一直在等你的,我没离开过。” 傅清韫将其中一盏烛台递给殷礼,随后只手抱起殷礼,只手端着另一盏烛台回了卧室。 殷礼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面前这簇火焰,意识一点点的被蚕食。 他神麻木的伸手去触烛心,将烛火给掐灭了。 殷礼的指腹被烫破了皮。 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疼。 他只是哑着嗓音低喃着:“你会走的。” “我再乖也没用。” “你没来找我,我等了你一晚上。” 殷礼的嘀咕被傅清韫听了一些,但没听的很清楚。 只是依稀听见殷礼说“等了你一晚上。” 傅清韫抱着人放在沿上,将他手中的灭了的烛火重新点燃,放在头柜上。 他弯蹲在殷礼的跟前,过纸巾,轻轻地替殷礼擦着脚底。 “天气凉了,不能总赤脚走。” 傅清韫重音强调,“你能不能好好穿鞋?” 殷礼点点头。 他的呵斥,与梦里的好像…… 受着脚底的炙热,在傅清韫替他擦另一只脚时,殷礼垂下眼睑,望着半跪在他跟前的傅清韫。 不由地浮想联翩。 想到了傅清韫戴着腕圈讨他心的场景。 想到了傅清韫穿着半透白衬衣的画面。 想到了被囚在笼子里喂了药极致克的清冷面容。 想到了傅清韫情动时的沙哑低。 殷礼鬼使神差的抬起脚尖,挑起傅清韫的下颚。 滚烫的肌肤从下颚下滑,轻轻地挑动着傅清韫的喉结,旋即一路游至锁骨,最后陷入他的温暖膛中,起一阵酥。 昏暗的烛火下,拨。 傅清韫清冷的脸上泛起红晕,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灼热的眸光里漾起层层涟漪。 他大手捏住了殷礼的脚踝,额上青筋暴起。 “别动!” 傅清韫将殷礼的脚从冰丝睡袍中了出来。 殷礼被吼后委屈回腿,给傅清韫掀起被角,“不动了,你上来睡觉。” 傅清韫起身躺了上去,刚躺下去没一会,怀中一暖。 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傅清韫,我很尊重你。” “但要脸本追不到你。”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着你的时候要是让你不开心了,你就骂我。” 殷礼说的郑重,“打我也行,但只能打股。” 傅清韫:“殷礼,你……” 殷礼:“欸?你说植物人苏醒后能受刺吗?我最近总觉得闷气短的……” 傅清韫:“……” 他长一气,咽下了后面的话。 好一会,他忽然想起来抱着殷礼回房间时,殷礼说的那句话。 “你什么时候等了我一个晚上?” 傅清韫问他。 殷礼摇摇头,“梦里。” “你说让我等你,然后你没来。” “傅清韫你在我梦里像个渣男!我很生气!” 殷礼气鼓鼓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抬起傅清韫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在傅清韫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傅清韫疼的倒一口凉气。 他狐疑着问:“什么时候的梦?” 殷礼想了一会,“太久了,只记得是在我成植物人之前。” 傅清韫抚摸着他的银发,轻哄着他,“别想太多。” 只要他承诺的,就一定会做。 傅清韫不会让阿礼等一个晚上的。 “傅清韫,你也不要想太多。”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