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匠刘芳听了,有点好奇,在镜子终于轮到他手上时,他更吃惊了:“这、这……” 原以为是公主心血来瞎,没想到,竟能造出一面镜子来! 而且,这镜子可比普通的铜镜清晰多了。 太监忠诚动地看向萧遥:“公主,此镜子必定能让京城之人趋之若鹜,我们若制作了卖,只怕买高价亦有人肯买!” 萧遥含笑点头:“既如此,便也开一个作坊罢。不过,刘师傅想想有没有改进的法子,至于作坊的工匠,届时我再带人来。” 而且制作镜子的方法不宜为人所知,所以得换个地方安置。 回去之后,萧遥马上让袁征出买一批人,拿了死契,就送到自己秘密练兵之所,准备成立制作玻璃的作坊。 此时的练兵之所,人数已经增加到五百多人了! 一个个单兵作战能力都很强,小队配合也很不错,但是放到战场上会如何,还不好说,但是他们以前便在战场上厮杀过,料想不会差的。 风吹起来时,所有书生瞩目的会试开始了。 萧遥特地去状元楼预祝这些才子们旗开得胜,金榜题名,并且亲自斟了酒敬大家。 自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对才子来说,美人更是值得赞颂的存在,此时,看到公主来祝酒,一个个都大为动,恨不得为这位美人公主肝脑涂地。 会试结束后,很快放榜,萧遥看了一下,第一名,果然是杜公子,而第二名,则是出身寒微的郑公子! 之前帮她安置民那些才子,都在前五十名内,可以说是全员好成绩了。 很快殿试结束,杜公子被御笔点为状元,论才华,郑公子该是榜眼的,只是第三名年纪大了,相貌也不甚好,做不得探花郎,便让郑公子做了探花! 之后状元榜眼探花打马游街,说不出的热闹。 之后,便是琼林宴了。 新科进士们一个个意气风发,于琼林宴中展示自己的文采。 萧遥也列席其中,与悉的进士们谈喝酒。 喝了几杯,她觉得酒气上涌,有些热了,便起身到御花园中吹风。 袁征见了,忙跟了上去。 萧遥在石头上坐了了一会儿,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看到新科庄园杜公子,便笑道:“杜公子亦是来吹风的么?” 杜公子摇摇头,脸上带上了几分羞赧,上前行了礼,说道:“实不相瞒,臣是特地来寻公主的。” 萧遥有点惊讶,问道:“可是有事?” 杜公子踌躇片刻道:“公主读诗,最喜哪一篇?” 萧遥更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当下道:“都喜的。” 杜公子的脸涨红了,道:“臣最喜那篇《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萧遥怔住了。 杜公子这是与她求么? 杜公子见萧遥不说话,脸有些苍白,但还是大着胆子道:“此诗绝佳,公主不妨细听细思之。” 萧遥看出这位新科状元脸苍白,身体有些发抖,便笑着说道:“谢过状元郎的推荐,我回回去细细读一读这《越人歌》的。” 杜公子的脸仍然苍白,但抬头看向萧遥的目光仍旧带着倾慕。 公主太温柔了,便是拒绝于他,也不忍伤害他。 袁征脸铁青地站在一旁,那个穷酸书生向公主表白心意,他一下便听出来了。 这书生,他怎么敢? 难道凭借的是他新封的状元,以及诗书传家的家世么? 袁征看向萧遥,见萧遥若有所思,看着几束花出神,忍不住问道:“公主,状元郎年已二十,还不曾娶,怕家里已有通房丫头了罢。” 虽然公主已经委婉拒绝了,可是若状元向皇帝求娶皇帝同意了呢? 所以,必须让公主对杜状元反。 萧遥笑看向袁征:“你还知道通房丫头啊,是不是进前,便已有了。” 一言既出,才想起袁征乃太监,说这个等于嘲讽于他,也算是揭开他的伤疤,忙道,“我随口胡说的,对不住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袁征摇摇头:“这没什么,我不生气。不过,在进前,我没有通房丫头,身边亦没有任何女子。” 萧遥没料到他竟认真回答,笑着说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 琼林宴过后,京城出现了一种照得人纤毫毕现的镜子! 这种镜子,给女子随身携带的,比手掌心还小的,也卖五两银子! 再大一些的梳妆镜,与平常铜镜差不多大小,竟卖到10两了! 再大的,有二十两的,最大那种,能照到人的半身,竟卖出一百两的高价! 然而即使如此昂贵,这些镜子还是京城的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只要家里不困难的人家,都会置办上几面半身镜,放在主子们房中,当然,特地给客人们整理仪容之地,也会放一块。 行商们都看到了商机,因此疯狂购买这种镜子,不管大小,只要有货都卯足了劲儿买——各地有的是达官贵人,想必也会像京城人一般,对这种镜子趋之若鹜的。 只是卖这镜子的,只有一家铺子,供货量并不多。 京城有高官得知这镜子卖得好,且全卖高价,不免动了心思,想要收为己有。 哪知派人去威胁一番,玻璃铺东家虽然态度软和好说话,但却坚决不肯将铺子卖出,更不肯将制作方法卖出。 百花都开了,开得绚烂无比。 萧遥的心情也如同这些绽放的花,因为她终于不缺钱了。 那些玻璃杯如她所料,卖得不错,一整套的更是高档,但是却不如镜子卖得好。 镜子可以说卖疯了,她又让人买了一批人,但是制作出来的玻璃还是供不应求。 一面半身镜,制作所需费用,加起来不超过两百文钱,但却卖一百两,可以说是暴利中的暴利。 对于这种虚高的价格,萧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能买得起这种镜子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从这些人手中拿钱,特别有成就。 有钱了,萧遥继续扩大自己的特种兵队伍,并制作质量更好的衣服与武器给他们。 当然,老工匠刘芳也启迪了她,所以她特地拿出一笔钱,让人到民间的工匠处查看,一旦有什么特别的发明,一定要将工匠一家请回来。 虽然这种从民间找工匠的行为暂时还未有效果,但是萧遥并不急。 这天萧遥出门赏花,因天气和暖,便带上了小皇子。 哪知姐弟俩赏花回来,得知皇帝竟然病倒了。 萧遥大为焦急,她知道老皇帝差不多是今年内驾崩的,已经叮嘱太医好好看着了,却不想还是病倒了。 连衣服也不曾换,萧遥便急匆匆地去看皇帝了。 看到皇帝,她心中很是难过,也很吃惊。 因为早上看着还好的皇帝,此时脸蜡黄,眼下一片青黑,神萎靡,似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萧遥心中一痛,上前一步握住皇帝的手:“父皇,你哪里不舒服?” 皇帝笑了笑,声音虚弱地道:“还是老病,不碍事的。” 萧遥并不放心,可是也不想多问阻止皇帝休息,便拿过女手中盛药的碗,喂给皇帝吃。 皇帝吃完了,命人出去,只留下萧遥,说道:“父皇的身体早几年便很不好了,只是吃了一些虎之药才撑到现今,眼下怕是撑不下去了……” 萧遥的喉咙一下子哽咽起来:“父皇……” 皇帝拍拍她的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父皇知道你担心父皇的身体,你吩咐太医的话,父皇都知道。可我们萧家人的身体不好,这是无可奈何的,万幸,你与父皇不一般。” 萧遥的眼眶红了,看皇帝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皇帝了口气,又说道:“你很好,很好。但还是少了一批秘密打听消息的探子,父皇手里正好有一批,便传给你了。” 说完伸手从枕头下将一枚黑漆漆的令牌递给萧遥:“这是指挥皇家探子的牌子。只是皇家势弱,也不知还有多少人肯效忠我们萧家,你小心些筛选。” 萧遥捏着令牌,身手擦去眼泪,道:“父皇……”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说道:“遥遥,那时你执意从蓝府回到中来,或许,这是你的命数。父皇对不住你,可也只能对不住你了。” 萧遥透过泪眼看向皇帝,隐约猜到皇帝的意思。 皇帝伸出颤抖的手,擦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轻声说道:“你弟弟还小,皇位给他,他怕是守不住的,且他身体孱弱,便是长大了亦不知有没有孩子……朕不能愧对列祖列宗,所以只能将重任托付给你了。” 这话说得更明白了,萧遥有些六神无主起来,说道:“父皇,我不知能否担起重任。” 皇帝慈祥地说道:“遥遥,你可以的。你是我们萧国第一位护国大将军,做得很好,所以你做我们萧国第一位女皇,也一定能做好的。” 他说完见萧遥不说话,就握住她的手说道, “遥遥,你必须担得起。你弟弟,你那些母妃,还有太后,都指望着你过子。若我们萧家不在了,她们必将受苦的。而且,朕观你对天下百姓有仁心,所以,你很适合。” 萧遥着皇帝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我定会努力做好的。” 皇帝这才意地点点头,又给了她一份名单,告诉她哪些人是绝对重心可靠的,那些相对可靠,但还需观察,哪些不可靠,是哪个派别的钉子,一一述说毕,他累得直气,便挥挥手,让萧遥去军营确保大军仍控制在她手中。 萧遥看着虚弱的皇帝,点点头,万分不舍地离开。 虽然舍不得离开病弱的皇帝,但是她知道,确定兵权再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看出她担心,说道:“放心,朕还能撑一些子。” 萧遥去了一趟军营,与众将切磋一番,又与众士兵一起练,甚至还一起用了晚饭,喝了些酒,才回到中来。 一回,她便去看皇帝,见皇帝无声无息地躺在龙上,心中一惊,吓得不行,忙轻轻身手去探了探皇帝的鼻息,受到有呼,这才松了口气。 坐了一阵,萧遥尽管不放心,但还是起身离开,临走前叮嘱大太监与女好好照顾皇帝。 第二早朝时,萧遥看到的皇帝,还是那个身体不怎么好,但是看着还健康的皇帝。 她马上想到“虎之药”,心里难受极了,生怕被人老成的百官看到,忙低下头。 早朝毕,萧遥去了自己秘密练兵之所,挑一些面容普通的出来,之后,又点了几个小队出来,让分别到东、西、南三个驻守的兵营潜伏,密切关注一切动静,若有动静,马上传讯回来。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