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看了看,见吴门主领着几个长老也设置了几个阵法,还刻画了几个传送阵,便放心地继续挖矿了。 长笛门的人第二上午便来了,许是怕来太多人太过打眼,又加上只是充当前哨,所以来的人不多,而且带队的也不是多么强大。 他们一来就是兴师问罪,说长笛门守在旁边小镇的弟子的魂灯,全都熄灭了,一定是唢呐门的人干的,要求唢呐门给个代。 吴门主让萧遥躲在后方,自己上前涉。 双方一顿你来我往,从道理上来说,唢呐门占了有理的一面,但是从气势上来说,长笛门气势如虹,因此两相对比,长笛门的弟子更显咄咄人。 唢呐门认为,这是唢呐门的势力范围,长笛门不仅捞过界,还击杀唢呐门的弟子,着实过分。 长笛门则表示,长笛门有人无故死在唢呐门的势力范围内,一定是唢呐门的弟子做的,他们进入小镇,只是因为要找证据并为长笛门的弟子报仇。 两拨人正争执不下时,忽听一道娇柔的嗓音响起:“若长笛门当真有弟子死在石头城内,唢呐门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即便如此,长笛门也该让双方长辈协商,何故闯入石头城?” 随着人声,一位清丽的年轻姑娘和几名男子出现在两方人马跟前。 她甫一出现,长笛门马上有人动地说道:“是雅琴阁的瑶仙子!真的是瑶仙子!” “瑶仙子,你好好么?当年听说你出事,我们都以为……幸好你没事!” 唢呐门也有弟子认出了萧瑶,嘴动了动,有些慨地跟她打招呼,当中有一个师兄,显得格外动,眼睛里的倾慕本无法遮掩。 萧遥在树木掩映中,看了一眼来人,见那张脸很是美丽,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便知道,这就是原主的亲姐姐萧瑶了。 这位萧大姑娘与鹰其丰并肩站着,两人身后,跟着鹰其丰那几个手下,看起来有派头的。 鹰其丰自从落地之后,眼神便在唢呐门门人脸上扫过,见萧遥不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倒不是怕打不过萧遥,而是怕萧遥拿出那三翎羽让自己丢脸! 张长老笑道:“原来是雅琴阁的高徒,只是姑娘怕不知道发生何事。长笛门说有弟子死在石头城,可我们已经走访过,并无此事。长笛门此举,只是想霸占石头城罢了。” 长笛门的人马上反驳:“瑶仙子莫听他说的!音乐盛会在即,我们如何会没事找事,主动挑衅?” “因为你们想将石头城抢过去!”马上有唢呐门的弟子道。 长笛门的弟子冷笑:“石头城一穷二白,我们抢来做什么?搞慈善么?” 他们笃定唢呐门不会说出晶石矿,因此反驳起来那叫一个轻松。 唢呐门的弟子也冷笑着回应:“是啊,如此一个落后的小镇,你们长笛门也想抢,真是丧尽天良啊!” 萧瑶在旁听了一会儿,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便道:“长笛门的确没有抢夺石头城的理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瑶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位萧大姑娘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长笛门和唢呐门之间的事,她为何要手? 长笛门顿时纷纷鼓噪起来。 张长老沉下脸:“好一个指鹿为马!”说完看向萧瑶,“这位萧姑娘,你是外人,想必不清楚事情始末,还请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你胡说什么?我们何曾利用瑶仙子了?你们唢呐门说不出理由,莫要攻击好心来劝解的瑶仙子!” 随后,两个门派又吵了起来。 萧瑶听得打瞌睡,这样打嘴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门派谁也说服不了谁,而且都被对方气得死去活来,终于动起手来了。 长笛门所有弟子将长笛横在嘴边,齐齐吹奏起来。 他们一个个胜券在握——这些年来,他们打唢呐门不要太轻松,从来不曾有一败! 唢呐门众人从前与长笛门多次过手,每次都吃亏,一看到长笛门这架势,心里便止不住地发。 可是想到,自己身后有个超级大杀器萧遥,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忙将唢呐放到嘴边,有志一同地吹奏起来。 萧瑶见自己劝了老半天,两个门派还是打起来,不由得道:“这可如何是好?” 鹰其丰又扫了一眼,没看到萧遥,便道:“你不用多管,横竖是他们要打。”一边说一边给萧瑶布了个结界,保护她不被音波所伤。 萧瑶侧着脑袋,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说道:“我从未见过唢呐门气势如此足,你说,这次会不会是唢呐门赢呢?” 鹰其丰见她大眼睛咕噜噜的,显得十分可,忍不住笑起来,心道瑶瑶和萧遥那死丫头说是姐妹,但是却也有许多长得不像的地方,首先,便是一双眸子了。瑶瑶的眸子圆溜溜的,萧遥那死丫头的眸子却大小适中。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鹰其丰忙打断自己的想法,说道:“唢呐门么,不过就是暴发户,赢不了的!” 他们依赖的,不就是萧遥那死丫头么? 可是萧遥那死丫头又不在,唢呐门拿什么和长笛门比? 等着被吊打罢! 如同鹰其丰说的一样,长笛门的乐声,稳稳在唢呐门的唢呐声中。 这时,长笛门中那些没有加入战场的弟子启用屡试不的心理战:“唢呐门那些弟子吹唢呐时,两腮鼓鼓的,和□□一个样儿,哈哈哈……” 唢呐门众弟子这么多年来,经常听到这样的嘲讽,早已经形成了条件反,此刻都下意识地收了劲儿,更将仙元力收回去一些。 长笛门的弟子看见,心中十分意,吹长笛的,吹得更起劲了,而打心理战的,则继续打,嘲讽唢呐门的弟子因为吹唢呐吹多了,都是国字脸。 唢呐门的弟子气势更低,附在音波中的仙元力更低了。 张长老大喝道:“你们怕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在我们门派,她可是国字脸?她吹唢呐时显得丑吗?少听他们一派胡言!” 可是,心结是很强大的东西,唢呐门的弟子这么多年来受其他门派的非议,早有了心结,又怎么是张长老随便一句话就能开解的? 再加上长笛门玩心理战那些人听了张长老的话,都嗤笑出声,以至于唢呐门的弟子更抬不起头了。 张长老见了,没法子,只得示意躲在树丛里的萧遥吹唢呐。 一直等着上场,打爆对面的萧遥得了示意,马上将唢呐放到嘴边。 长笛门以为这次胜券在握了,脸上都出笑容来。 可是下一刻,已经弱下去不堪一击的唢呐声,陡然加入了一道异常嘹亮清透的唢呐声,那唢呐声在其他唢呐声与长笛声中奏响时,仿佛一只猛虎进入窝一顿窜! 鹰其丰眉心一跳,俊脸马上黑了,马上给萧瑶又加了一层结界,而且也拉着萧瑶稍微退后,离开了唢呐声攻击的正面。 鹰一那几个听到这唢呐声,也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很强大,外出行走是向来是受人尊敬的存在,虽然也吃过憋,但不算什么,唯有萧瑶那次,是他们毕生的辱! 意识到自己居然对萧遥产生了避让的心理,鹰其丰以及鹰一等人全都脸铁青。 可是,听到越来越嘹亮的唢呐声,受到附了仙元力的音波带来叫人亢奋的乐曲,他们都下意识给自己加一层结界——他们真的不想做秃了! 长笛门的弟子脸大变,那些玩心理战的,再次大声嘲笑起来。 萧遥半点不受影响,沉浸在吹奏的曲子之中。 在普通的曲子中注入演奏者的情,让倾听者受到演奏者传递的情……再有仙元力加持,长笛门众弟子很快全部沉浸其中,连长笛也忘了吹了,一个个面红耳赤,陷入了动亢奋之中。 萧瑶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唢呐门何时竟出现一个如此可怕的高手了?”就是她当年全盛时期,也不及这人的一半! 鹰其丰臭着俊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此没有说话。 一曲终了,由始至终都不曾清醒过来的长笛门弟子,全都吐血倒地。 张长老上前一步:“马上退去,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长笛门的弟子们脸惨白,情知今讨不了好,因此纷纷站起来:“若非你们唢呐门出了个高手,我们绝不会败!不过,就算你们有一个高手又如何,能让那些废物跟着强大起来么?若不能的话,且等着被我们长笛门报仇罢。” 说完不再停留,就好离开。 这时一道好听的嗓音响了起来:“慢着——” 长笛门听到这声音从唢呐门人群后面传来,料想这就是以一己之力击退他们的高手了,脸上都不有自主地出几分恭敬之:“这位姑娘要与我们说什么?” 萧遥道:“我很不意你们说我们唢呐门的人丑,现在,重复一遍我说的话:‘唢呐门都是俊男美女!’” 长笛门一愣,旋即叫道:“不可能,我们不可能信口开河!” 萧遥道:“不愿意么?那就再听听我的唢呐声。” 萧瑶听到这道女声竟如此霸道,忍不住问鹰其丰:“鹰大哥,你知道唢呐门的这个高手么?” 鹰其丰这下不能不回答了,就说道:“是你那个妹妹。” 萧瑶顿时目震惊。 这时,她看到唢呐门门人身后的树丛中,忽然走出一个十分年轻的姑娘,这姑娘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稚气,可即便如此,仍旧看得出她是如何风华绝代的。 萧遥从树丛中走出来,看向长笛门的弟子,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唢呐放到嘴边,开始吹唢呐。 第406章 唢呐门建立之初,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乐器门派都很担心,因为唢呐的声音太嘹亮了,一个人就能碾一支乐队,有唢呐的存在,其他乐器全部成了陪衬。 但是这些门派很快发现,天赋杰出的弟子,都选择去古琴、古筝、横笛、箫、箜篌等等看起来优雅的乐器门派,只有那些天赋不怎么好的,才会在投其他门派未果的情况下选择唢呐门,加上长期吹唢呐会导致人脸变成国字脸,这个门派越发衰落。 因此除了第一代唢呐门的高手,之后的唢呐门,本不足为惧。 这种情况延续了许多年,以至于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共识。 没有人将唢呐门放在眼内,即使各大门派刚入门的弟子。 后来大家渐渐发现,嘲笑唢呐门的弟子国字脸不好看,吹唢呐时脸鼓鼓的很丑,唢呐门那些弟子,便就连正常水平都发挥不出来,于是这种无视,彻底变成了轻视和鄙视。 今天前来讨要说法并将晶石矿抢回去的长笛门门人也是这么个想法,即使被神秘的唢呐门高手以唢呐击伤,有先入为主思想的他们还是无法起敬畏之心。 所以听到神秘高手让他们再听她的唢呐声,又见有人出来,他们心中不是对上其他大派那样马上起警惕之心,第一时间不是戒备,而是看向来人。 当看到萧遥的面容,长笛门所有的弟子都愣住了,目光里出惊之。 之后,一切就不受控制了。 足以穿透灵魂的唢呐声强势响起,其曲调高亢舒朗,悠扬辽远,仿佛秋里雄鹰在搏击长空一般,让人心中顿生俯瞰天下的豪情! 长笛门的弟子听着这唢呐声,面上情不自出动之,表情越发沉醉,到最后,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来,脸瞬间惨白如纸。 萧遥停下曲子,看向他们:“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不说?” 长笛门的弟子互相搀扶着,坐了下来,闻言,抬头看向萧遥,似乎还是反应不过来。 他们无法相信,曾经被他们碾的唢呐门,居然有如此厉害如此好看的美人! 一个年轻弟子忍不住问:“你,当真是唢呐门的弟子?”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