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想了想问道:“你是要见到那些人,并问一些话,是不是?” 萧遥点头。 郑公子说道:“我可以答应你。” 萧遥含笑点头:“那麻烦郑公子了。” 郑公子笑道:“不麻烦。虽然我知道那是什么门派,但是由于时隔久远,或许不会那么快找到人,希望萧大夫有心理准备。” 萧遥点头:“没关系,我不急。” 都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急也没用。 郑公子又将银票以及令牌推到萧遥跟前,笑道: “对我的门派来说,找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萧大夫还是收下这些银票以及令牌吧。如果萧大夫着实觉得过意不去,未来我身受重伤需要医治,萧大夫还肯救我。另外就是,萧大夫若能多做菜就更好了。” 萧遥听他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菜,不由得失笑,说道:“做菜短时间之内只怕也没空,因为最近要照顾一位伤患。” “明儿做也是可以的。”郑公子忙道。 萧遥点点头,收下银票以及令牌,又坐了一阵,在医馆内看了一圈,见一切整整有条,想必很快能将医馆开起来,便离开,直奔千金堂。 那名农妇还没彻底离危险,所以她希望能随时看到。 到了千金堂,萧遥给农妇把脉,觉情况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差,便继续与孙大夫几个讨论如何治病。 讨论出来,并且命人抓药熬药给农妇灌下,天已经不早了。 萧遥便起身回家。 到家,她想起郑公子给的银票,便打开清点,发现居然足有一万两! 这对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过去,手上拥有的银两,绝对不超过三百两! 萧遥将银票放好,琢磨着以后或许可以购买药材了,若自己有空,再进山采药。 之后两,萧遥和孙大夫等人潜心照顾农妇,集思广益,思想汇,碰撞出前所未有的灿烂火花,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开出一个又一个药方,想到一个又一次以往不曾有的好方案,终于使农妇进一步好转。 按照如今的治疗方法,明天农妇便能彻底离危险期。 等农妇醒来之后,她再用针灸之术将她体内的积血给刺出来,农妇便可以回家休养了。 萧遥的心情很愉快,第二一早,便直奔千金堂,要亲眼看见农妇正式离危险期。 然而她进去之后,很快发现了不妥。 她很清楚地觉到,自己被千金堂排斥在外了。 譬如,她想和孙大夫讨论病情,便有人来将孙大夫叫走,说是有急事。 可是稍后,萧遥便看到千金堂与福庆堂的大夫在一个房间内讨论农妇的病情。 萧遥想到自己拒绝吴大夫加入千金堂的事,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但觉得孙大夫不是那样的人,因此仍旧去找孙大夫,笑着问道:“孙大夫先前开会,怎么不叫我?” 孙大夫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 “我们医馆东家与福庆堂东家说,要研究一款新的治病方法,因你不是我们两个药房的,故不能请你参加。只是,我也是大夫,我能觉到,这所谓的治病方法,其实并不新。老夫与廖大夫当时就说了,不能将你排斥在外,可惜我们毕竟不是东家。” 说到最后,一脸的歉意。 萧遥道:“这么说来,我今是无法接触到那名农妇了?” 孙大夫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关于这点,老夫也不知。萧大夫可去试一试……”一顿又道,“那那沈大夫,是我们东家吴大夫的亲戚。” 萧遥了然地点点头,见孙大夫要去看农妇,便也跟着去。 然而,她刚走到农妇病房门口,便被两个伙计拦下了。 孙大夫板起脸:“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两个伙计一脸为难地道:“东家说了,我们千金堂与福庆堂要研究新的治病方法医治病人,这治病方法并不适合外传,因此不能让任何不属于千金堂与福庆堂的大夫入内。” 萧遥道:“你们治病时,我不看就是。我如今只是想去看看那名农妇。” 店伙计还是拦着,态度很是坚决:“请萧大夫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孙大夫沉着脸看向萧遥:“萧大夫,我带你去找吴大夫。” 吴大夫,也就是这个医馆的东家。 萧遥点了点头,跟着孙大夫去找吴大夫。 吴大夫倒并没有避而不见,但是给出的理由,还是那些伙计说的那样,在萧遥说自己不会看千金堂与福庆堂的治病方法时,还是不同意,说道: “萧大夫,为了救治这名农妇,我们千金堂与福庆堂花费的银两起码超过一千两,人参也用了一。我们两家并不是什么善堂,愿意花费如此之多的金钱,是为了实验治病方法。前期,因为并非机密,所以萧大夫参与也无可厚非。可是,后期涉及到内部的独活,我们只能选择得罪萧大夫了,还望萧大夫能体谅我们。” 萧遥气得笑了,定定地看向吴大夫:“吴大夫真真好算计。” 吴大夫出汗颜的表情,道:“萧大夫谬赞了。萧大夫与我们千金堂以及福庆堂先前也算有过合作,若萧大夫愿意传授我们一手针灸之术,或是将麻醉药的配方卖给我们,我们自然愿意与萧大夫继续合作。” 孙大夫在旁嘴道:“吴大夫,萧大夫一直以来与我们一起救治那名农妇,如今将她排斥在外,未免不厚道。” 吴大夫道:“我已说过,并非故意排斥,而是为了研究新的治疗方法。再者,我也并非彻底不许萧大夫与我们一起治疗那名农妇,只是希望与萧大夫互通有无而已。” 孙大夫听到这话,气得脸都黑了,哆嗦着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如此无的话,他本找不出话来反驳。 萧遥看向吴大夫那嘴脸,淡淡地笑了,笑容里带着冷意:“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原本,我并不是个藏私的人,很愿意将之分享,可是你今的做法恶心到我了,所以,别的医馆都可以,就是你们千金堂以及福庆堂不可以!” 说完看向孙大夫,“孙大夫,还望你能照顾好那名农妇,救她命。” 孙大夫站起来,认真对萧遥鞠躬:“某别竭力救治。”脸上带着歉疚之意,可惜终究帮不上什么忙。 萧遥转身就要离开,临走前回头看向吴大夫:“希望你们千金堂不要后悔!” 吴大夫出萧遥在小题大做的表情,道:“萧大夫太过较真了。” 萧遥觉得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令人作呕,懒得再看,转身出去。 快走到千金堂门口时,看到福庆堂的廖大夫,想了想走了过去,与廖大夫心得。 然而她刚开口,便有福庆堂的人过来阻止,说的和千金堂吴大夫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在研究新的治病方法,不能透。 廖大夫一脸的尴尬,歉疚地看向萧遥。 萧遥这次来,原本就存了试探的心思,见了并没有退缩,而是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前来阻止的人马上道:“仿佛自然是有的。我们东家说了,若萧大夫愿意与我们互通有无,我们自然也愿意与萧大夫互通有无。” 萧遥下心中的冷意,面上带笑,问道:“哦,怎么个互通有无?” 那人笑道:“萧大夫不是有针灸之术以及麻醉药的方子么,若愿意拿出来分享,我们福庆堂自然也愿意。” 萧遥含笑点点头:“这倒不难。” 那人听了,脸上顿时出狂喜之:“萧大夫答应了?” 廖大夫难以置信地看向萧遥,不住地使眼。 萧遥笑道:“不,我只是看你做梦开心,所以特地与你开个玩笑。”说完,淡淡地道,“回去告诉你们东家,这辈子他都别想了!” 说完转身就走。 刚出了千金堂就看到农妇的家人可怜巴巴地站在千金堂外等着。 她冲几人笑笑,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农妇的家人马上了上来,急问:“萧大夫,我娘子/娘如何了?可是救活过来了?” 四周的老百姓看见了,连忙也围上来。 那农妇受伤,本来不能活,但是当街被萧遥以银针护住了心脉,是很多老百姓亲眼所见的,也是十分耸人听闻的,因此即使过去了几,老百姓们还是一直打听这农妇的消息。 如今看到萧遥出现,农妇家人又再问萧遥,忙都过来打听最新消息。 萧遥笑道:“情况一直有好转,如果我没估计错误,今儿继续好好治疗,便能离危险,救回一条命了。”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出担忧之, “只是,千金堂与福庆堂说要研究新的治病方法,不适宜我这个外人在场观看,已经不让我再看以及再治疗那位大婶了。所以实际情况,还是得以千金堂与福庆堂发布的为准。” 农妇的丈夫听了,顿时急了:“什么?不让您治病了?可是,您的医术才是最好的啊!我那婆娘,说到底是被您救活过来的。他们怎能如此!” 萧遥道:“你也不必担心,千金堂与福庆堂时本城最为有名的医馆,里头的大夫都很厉害,又加上那位大婶的情况本来就在好转,想必救回来不难。” 说完又安了农家人几句话,便回家了。 农户一家以及围观的老百姓看着萧遥微微有些跛的左脚,看着她走得并不平稳,心里无端地多了几分难过。 农家汉子很是不解:“怎么会这样?” 有人在旁摇着头叹息道:“怎么不会这样?如今你那婆娘眼见就能醒了,千金堂和福庆堂想占了治好你婆娘的名声,便将萧大夫赶走!” 另一人也点头附和:“萧大夫可惜了,被人如此利用。” “她孑然一身,据说从前只是个赤脚大夫,没有任何后台,便是受了委屈,也无人帮忙出头啊!” “太唏嘘了。” 萧遥在众人的惋惜声中离开,直奔家里。 她并不急,千金堂与福庆堂不是想占她的功劳,想图谋她的针灸之术以及麻醉药方子么?她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当天晌午时分,农妇醒了。 千金堂与福庆堂大张旗鼓宣传,并着力渲染他们为了救治这名农妇花了多少银两,耗费了多少大夫的多少力,旋即又十分大方地表示,鉴于农妇家境并不好,这医药费以及治疗费,便不收了。 此言一出,受到了许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的喝彩。 千金堂的东家吴大夫捋着须,笑容面。 被萧遥赶出治疗团队的沈大夫也意气风发。 不是不让他跟着治病么? 如今,萧遥她,不也是被赶走了? 老百姓赞扬千金堂与福庆堂之余,又不免好奇,怎么看不到萧遥,等从众人口中知道,萧遥被排斥出去了,都很是愤怒。 但是千金堂以及福庆堂既然要做这一出,自然提前做好了准备,聘了一些人在街头巷尾说话,就变成萧遥医术不,只会针灸之术,无法参加后续的治疗,又仗着一手针灸之术欺千金堂的大夫,人品不好,最终,还是让萧遥离开了。 坊间有了这种传言,又有人推波助澜,许多老百姓都被骗了,觉得萧遥的医术,或许真的被高估了。 她应该像大家想的那样,只是擅长针灸之术。 第二,这种传言越传越烈。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