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生一直在痴痴地盯着萧遥看,眼睛都舍不得眨,听到这话,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马上扬声说自己当晚是和萧遥约好在萧遥家私会的,私会之后,萧遥要求尽快嫁入孙家,他担心母亲不同意,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说先回去说服自己母亲再提结婚的事。 方思贤然大怒,马上跳过去挠孙庆生,口中骂道:“你胡说八道!我家萧遥本不是那样的人,再有,她本就看不上你,你再敢污蔑她,看我不挠死你!” 孙母怕孙庆生跟方思贤吵起来,说多了有错漏,连忙道:“这样的事如果不是真正经历过,庆生怎么可能说得这么具体?说来说去,还是你女儿不知自!她见我家庆生不肯答应马上娶她,就因生恨,请人作法害我家庆生。” 方思贤气红了眼睛,怒气冲冲地上前推搡孙母:“你才不知自,你全家都不知自!” 孙母被她推搡,又听她辱及自己全家,气得不行。 她叫来的人有的是要讨好她的,见她被气着了,连忙拿着家伙上前:“干什么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是?”一面说一面挥舞着家伙上前。 萧遥母女俩寄居在方思贤的娘家村子,虽然平里和方思贤娘家没怎么走动,但在村里人眼中,也是一个村子的,而这里宗族气息十分浓厚,族里对外时,一向是十分团结的,见萧遥孤儿寡母要被打,马上挥舞着家伙也上前,喝道: “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是?就算是镇长家人,也不能随便打人!” 萧遥见方思贤十分动,连忙拉住她,然后冷冷地看向孙母:“我没看上孙庆生,所以闭上你们的嘴,少胡粪损害我的名声。” 孙母大声嚷嚷:“看不上会没结婚就跟我家庆生睡?明明是个不自的,还给我装纯!” 方思贤气得快要爆炸,一边叫着一边冲过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人,让我让你侮辱人,我让你侮辱人!” 萧遥连忙拉住方思贤。 孙母见萧遥拉住方思贤,以为萧遥不敢得罪自己,很是得意,叫道:“我没有侮辱人,你女儿就是不知自,婚前就跟我儿子睡!” 萧遥走上前,对着孙母的脸,就是狠狠一大耳刮子,冷冷地道:“你自己也是女人,却这样侮辱人,你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孙母见萧遥居然敢打自己,捂住火辣辣的脸反应不过来。 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尖叫一声:“你这人,居然敢打我?”说着就挥舞着手冲向萧遥,一脸要撕烂萧遥的模样。 萧遥没有多想,直接抬起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跟着孙母来的人一看,这太不给他们面子了,马上挥舞着家伙就要冲上前。 这时,终于紧赶慢赶赶到的孙镇长厉声道:“都给我住手!” 跟孙母过来的人听到孙镇长的声音,马上住手。 他们会跟孙母来,归到底是看孙镇长的面子,如今孙镇长让他们住手,他们自然不可能再闹。 孙镇长一张脸漆黑如墨,上前来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母见了孙镇长,马上捂住脸哭:“你还问,你老婆被一个小人给打了,你不给出气,还问什么?” 孙镇长气得牙的,很想加一巴掌。 现在是说出气的时候吗? 这蠢婆娘带着一村子的人前来,差点发生大规模械斗,陈书记都看在眼内,如果没有过得去的解释,陈书记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严重的,还有可能累及自己的仕途! 他冷冷地看了孙母一眼,问:“好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母连忙将原先定好的说辞说出来,再次指责萧遥婚前跟孙庆生睡过,孙庆生不肯马上结婚,就因生恨,请人作法害孙庆生。 赵文秀听了,目光在萧遥和孙庆生身上游移,又扯了扯周扬,低声问:“你说,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扬看了萧遥一眼,低声道:“萧遥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赵文秀点点头,眸晦涩地看了萧遥一眼。 陈老太太在旁听了孙母的话,看了萧遥一眼,见是个罕见的美人,虽然年纪还小,脸上带着些稚气,但那水灵灵的觉,让那份美更了几分魅力。 她又打量了一下萧遥的身材,看出这分明是个大姑娘,当下就问孙母:“你口口声声这么说,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这个就属于诽谤。” 陈书记严肃着一张脸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孙母道:“这种事,哪里能拿出什么证据啊。我儿子是当事人,他肯定没撒谎。” 陈老太太听了,对她的印象更差,先前言秽语,一口一个跟她儿子睡了,如今又一副她儿子说的才是对的,当即就说道:“这个小姑娘也是当事人,按照你的逻辑,她肯定也没撒谎。” 孙母一时回答不上。 孙庆生见情况发生变化,担心娶不到萧遥,连忙道:“反正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事没办法证明,但我没撒谎。” 陈老太太看了孙庆生一眼,心中对他的印象也十分差。 亲娘被打了,他完全没有反应,还一心想娶萧遥。 孙镇长很是头疼,此刻他希望儿子说的是真的,不然他实在不好代,毕竟他婆娘带着人到这村子撒野,几乎发生械斗,这事实在太严重了。 当下看向孙庆生:“你有什么证据没有?”例如萧遥身上有什么印记之类的。 孙庆生道:“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什么也看不见,说不出有什么证据。” 这时萧遥开口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你有些什么,现在,我这里有一张别人送的符,叫做真言,顾名思义,被贴上就会说真话,你敢不敢试一试?” 文回的门派的确十分杂,什么都有。 孙母怕孙庆生怂了,连忙道:“有什么不敢的?试就试!”萧遥分明是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只能通过这种手段吓唬自家儿子,这点雕虫小技,她可不放在眼内。 孙庆生马上点点头:“试就试,我可不怕!” 萧遥看向四周:“各位父老乡亲各位领导,麻烦帮忙做个见证。我这个真言符,用了,会让使用者说真话!” 萧遥折桃木那庙宇的老道士急匆匆赶到,听到真言符,马上狂热地看向萧遥:“居然是真言符?据说这个很少人会画,可否让老头子一观?” 萧遥将真言符递过去。 老道士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眼睛冒出绿光,不住地点头:“果然是真言符!”一边说一边把真言符还给萧遥。 陈老太太听了,眼睛也亮了起来。 她年轻时,也听过真言符,这叫萧遥的姑娘能拿出真言符,想必背后有高人,就不知那高人会不会算命以及画符让人怀孕。 孙母的脸,则瞬间变得铁青。 居然是真的真言符,这可不能让儿子试了,当即说道:“等等,你这说是真言符,谁知道真假,如果是假话符,让人说假话呢?” 陈老太太看向她,面容淡淡的:“这世上没有假话符,只有傀儡。另外,这位老人家刚才也说是真言符,想必不会错。” 她指的是看符的老道士。 萧遥懒得跟孙母废话,直接将真言符贴到孙庆生额头上,同时在他额头上拍了三下,拍完了,问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如何,那晚你来我这村子做什么?” 孙庆生马上说道: “我很喜很喜你,可是你不喜我,还三翻四次在人前拒绝我,我不甘心,因此知道你妈妈到镇上卫生院陪房,就在夜里悄悄去你家,打算生米煮成饭。就算被人知道也不怕,我爸爸是镇长!可惜你惊醒了,拿针扎我,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孙母马上厉声喝道:“你住嘴!”又看向萧遥,“你对我家庆生做了什么?你果然是个妖,让我家庆生胡说八道!” 说着,就要冲上前去揭开孙庆生额头上的符。 孙镇长脸沉地在旁看着,并没有阻止,此时此刻,他希望自己婆娘能扯掉那张符箓,然后大闹,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揭过这件事。 方思贤从村里人手中拿过一把菜刀,对着孙母挥舞:“你敢过来试试?” 萧遥又问孙庆生:“那你之前为什么说我和你之间有什么?” 孙庆生道:“我妈教我说的,她说,只要我一口咬定你已经是我的人,你就不得不嫁给我。” 孙母马上疯狂大叫:“庆生你不要被她惑了!” 萧遥抓紧时间又问道:“你知道你父母和你自己的出生年月吗?” 孙庆生马上准确地报出三组出生年月。 萧遥听了,看向众人:“孙庆生究竟是说真话,还是被我这符箓着说假话,查查他们一家三口的出生年月就知道了。” 说完见孙庆生额头上的符箓渐渐失,失效了,心中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符箓失效时间没那么快,她还可以问问孙庆生关于孙镇长贪污受贿之类的事,这么一来,有可能一举将孙镇长拉下马,省得他们家在镇上作威作福! 孙镇长眼前冒金星,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麻烦了!”查证他一家出生年月很容易,一旦查证,那么这符箓是真言符,那就毋庸置疑了。 那么,也可以据此证实,孙庆生说的是真的! 周扬是知道孙镇长的出生年月的,听完孙庆生的回答,已经相信那的确是真言符了,而且,这真言符,似乎妙不可言啊,如果审问疑犯时,贴一张真言符,还怕疑犯不认罪么? 这么想着,他急切地问了起来。 赵文秀见素来说不信的周扬居然如此急切问萧遥要真言符,俨然一个信份子模样,脸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他平时连她的塔罗牌都不怎么信呢! 萧遥看向周扬:“这真言符沾了我的血,只能对与我本人相关的事生效,没办法用在犯人身上。” 周扬听了,心中很是失望。 他知道萧遥没有撒谎,因为如果真言符当真能对所有人使用,系统内没理由从来没有人说过的。 萧遥将已经失效的真言符从孙庆生额头上撕下来,冷冷的目光扫过孙庆生和孙母,缓缓地说道:“你们故意陷害我,诋毁我的清白,在这么多人前侮辱我,使我的名誉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我需要一个代!” 孙镇长脑袋嗡嗡作响,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家婆娘拍扁,但他也知道,此时追究自家婆娘没多大意义,而是该做出有诚意的应对,跟萧遥道歉,因此上前来,一脸诚恳地说道: “这事,的确是你受委屈了,我和他们跟你赔礼道歉。也怪庆生最近总是撞鬼,被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下子魔怔了,什么胡话都说。” 说完对萧遥深深鞠躬:“对不起。”又扬声对所有看热闹的人道,“各位父老乡亲,萧遥是清白无辜的,是我儿子撞鬼了,被吓坏了,经常胡言语,以至于损害了萧遥的名声,我那婆娘没读过什么书,又子心切,才跟着胡闹起来,还请大家明白,以后不要传萧遥的坏话。” 萧遥没有说话,冷冷地看向孙母和孙庆生。 孙母被萧遥打了一巴掌,又被她踹了一脚,心里恨极了萧遥,如今却被着跟萧遥赔罪,脸都黑了,可她看到孙镇长那脸,又不敢不从,只得十分敷衍地赔罪。 孙庆生倒是快,马上深鞠躬,并大声说对不起。 萧遥似笑非笑地看向孙母:“这赔罪的姿态,我倒是第一次见。” 在场众人听了,都倒一口气。 萧遥居然如此得寸进尺,就不怕孙镇长以后报复吗? 这里是孙镇长的地头,他要为难萧遥,萧遥连个伸冤的地方也没有。 孙母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恶狠狠地瞪着萧遥。 陈书记见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孙镇长一眼。 孙镇长心中一突,立时孙母赶紧诚恳地道歉。 孙母没法子,只得深鞠躬,大声道歉。 随着孙母的大声道歉,这场闹剧终于剧终。 陈老太太马上走到萧遥身边,问道:“小姑娘,帮你画真言符的人,如今哪儿去啦?” 萧遥道:“去京城了,具体地址我不知道。” 陈老太太听了,一阵失望。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