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就听到耳旁传来好友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江母正觉得自己处于下风,突然来了个好友,觉得可以反败为胜,忙打起神,半真不假地抱怨: “还不是雷霆,他生得好,家里又确实有些关系,因此很是受人。可是你也知道,我已经帮他看好人家了,再有这样的绯闻,我怎么跟人家代。因此便来跟这小姑娘聊聊,谁知这小姑娘子也拗,为了面子,竟把不知什么人的钱拿出来了,你说如果我累她不好代,我怎么担得起这责任啊。” 江母的好友听了,忙看向萧遥,待看清萧遥的相貌之后,目光闪了闪,道:“小姑娘,你可别为了置气而把别人的钱拿出来啊。不是自己的钱最好别用,如果是你自己的钱,想来也是来之不易,还是少挥霍的好。” 萧遥听她们口口声声都是说自己拿了别人的钱充大头,目光中带着轻视,似乎还认定钱的来历不干净,也不生气,笑着说道:“谢谢关心,我的钱来得还轻松的,不劳你们费心了。” 江母及其好友听到萧遥说钱来得轻松,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的轻视又深了一层,不屑地看了萧遥一眼:“既然如此,那也由得你,我们劳动妇女事多,忙得很,就不和你说了,告辞。” 萧遥一脸诧异地问道:“咦,你们原来是劳动妇女啊?我还以为是常混迹胡同嘴特别碎那种女人呢,说是非又内心暗,实在太像了。真是抱歉啊,居然搞错了。” 江母及其好友顿时气得脸铁青,潇洒转身离开的身影停了下来,冷冷地看向萧遥:“我劝你积点口德。” 萧遥微微一笑:“口德呢,是留给值得尊重的人的。” 江母心里顿时气炸了,有心要和萧遥理论,可是见四周的人看着这里指指点点,似乎还是偏向萧遥的,她自己要脸,没好意思在大庭广众跟前闹起来,只得憋着气,拉住自己的朋友:“我们走,别跟她一般见识。” 江母的好友也被萧遥气到了,若不是碍于身份,她是一定要跟萧遥理论清楚的,可惜为了不丢脸,她也只能忍了,跟江母一块离开。 两人刚走出几步,江母见了一人,铁青的脸马上出笑容,上前道:“许大师,真巧,你今也来这里吃饭吗?” 徐振见了江母,笑着打了招呼,又道:“正是。” 江母忙又道:“我上次找过许大师的,许大师说还需要多准备准备,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呢?” 徐振刚要说话,眼角余光扫到萧遥从里头走出来,忙扬声叫道:“萧大师——”一边说一边冲萧遥打招呼,然后对江母说道, “实不相瞒,你家那件事比较棘手,我个人有些难以解决,原想请教萧大师之后再去的,不过这么巧遇上萧大师,你看看,要不亲自请萧大师出手吧。” 江母看着俏生生走来的萧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萧遥拎着背包出来:“徐道友,找我恐怕没用。” 徐振不解:“怎么会没用?叶老先生说,你的道术可以和他媲美了。是不是太忙所以没空?” 萧遥笑着看了脸难看的江母一眼,说道:“我说的没用,是指我是不会帮忙的。”说完冲徐振微微点头,离开了。 徐振见萧遥居然不肯帮忙,便扭头看向江母,见江母脸难看,便问:“你得罪过萧大师吗?她平时很好说话的啊……” 江母一颗心沉沉的,忍不住问徐振:“她也是你们玄门中人么?” 徐振点头:“她不止是玄门中人,还是我们部门的副会长。” “副会长?”江母失声叫起来,“可是,她还那么年轻!” 徐振摆摆手说道:“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部门的会长和副会长,不是看年零,而是看本事。萧大师的本事,足以胜任副会长一职。由她担任副会长一职,我们心服口服。” 江母的好友脸也难看得厉害,问道:“她表过自己的本事吗?” 徐振道:“这是自然。京城姜家之前不是被暗算了吗?就是她一个人化解的,因为这事,京里的大户人家都想找她办事,可惜她还在读书,我们能解决的,她都让我们解决,自己专心读书。我们解决不了的,她才去。” 江母及其好友听了这话,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难怪萧遥能拿出那么多钱,难怪她说她挣钱并不算辛苦,这种玄门大师,还是神秘部门的副会长,随便就能挣一大笔钱,如何会辛苦? 这时徐振忽然问:“萧大师格很好,如果不过分,她一般都会帮忙。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直接说不帮忙?” 江母苦笑:“这真是一言难尽,是我误会了,惹怒了她。徐大师,你既然是部门内的人,应该能联系到她,拜托你帮帮忙,帮我带一句话,说是我误会了她,如果她不介意,我愿意登门负荆请罪。” 徐振道:“我会帮你转述,但是她愿不愿意,便不由我决定了。” 江母马上点头:“这就很好了。” 和徐振分开之后,江母的好友忍不住问:“你既然要找人,怎么不查清楚啊?” 江母苦笑:“我查过她的,只是随便查了一下她的籍贯以及家世,一看到那个家世,怎么会想到,她居然有那么大的来头?唉……” 好友听了心中了然,这是狗眼看人低,以至于看走眼了。 江母心如麻,也不管好友怎么想,急匆匆地回家,开始了度如年的等待,等了两天没等来徐振的回音,便亲自给徐振打电话,问徐振萧遥是怎么说的。 徐振道:“萧大师说,登门负荆请罪就不必了,让令公子别去找她就行。” 江母听了忙问:“除了这个,她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再说什么了。”徐振说完又道,“我已经差不多准备好,可以到你家帮忙了,你们何时在家?” 江母忙道:“我们随时都在的。” 萧遥看着拦下自己的大四学姐,不解地问道:“找我有事吗?” 那大四学姐双手抱在前,绕着萧遥走了一圈才道:“我劝你离江雷霆远点儿。” 萧遥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谁了,当下道:“你如果能让他离我远点,我会很你的。” 大四学姐听了,脸铁青。 昨天江雷霆找过她,亲口和她说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只喜萧遥一个,这辈子非萧遥不娶,让她和家里人说清楚,别再死皮赖脸地黏着她。 她既觉得伤心,又觉得丢脸,因此今变来找萧遥出气了。 可是,萧遥一开口,就说到她恼怒和难堪的点,那就是江雷霆不愿意远离萧遥。 萧遥见她不说话,便冲她微微颔首,转身就要离开。 大四学姐见萧遥要走,连忙叫住了她:“你给我站住!如果不是你给他希望,他一定不会这样死皮赖脸的。” 萧遥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大四学姐:“这么说,江雷霆给过你希望,所以你才这样死皮赖脸要粘着他吗?” 师姐顿时铁青了脸:“你果然知道,你果然和他有联系,所以才知道这件事!” 萧遥见她这样,干脆站定,打算好好说清楚: “这需要人说吗?据你的表现随便猜也能猜到啊!你突然来找我,肯定是在江雷霆那里受了气吧?他对你说了狠话,你却舍不得责怪他,不就可以反推,你死皮赖脸也要粘着他吗?” 师姐脸难看之余,还多了几分难堪:“你什么都不知道。” 萧遥点点头:“我知道的的确不多,可是,”她打量着眼前的师姐,“我却知道,你这样一个大学生,却为了江雷霆这样花心薄幸的男子搞得那么狈,实在太可惜了。” 那大四师姐一怔,脸上慢慢浮现出几许羞愧之。 萧遥不再理她,很快回了教室。 第二下午,她正在上课,窗外罗成吉忽然开着车来学校找她,脸很是难看:“萧大师,出事了,叶老先生让我来找你。” 萧遥吃了一惊,道:“你等等,我回去请假,有什么事,路上再说。”说完急匆匆地回教室收拾东西并托同学请假,自己便背着包跟罗成吉走了。 在路上,罗成吉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已经有人去你家里接你师父和师兄了,他们会带齐你的所有东西到江家等着的,我们直接去江家就行了。” 萧遥表示知道了,便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罗成吉一边开车一边说缘由。 原来,徐振受江家所托,去江家帮忙处理江家出现的怪事,他原本说有把握的,却不想,去了之后便不再有消息,还是下午江家的邻居发现江家人都倒在地上昏不醒,赶紧报警,警察去到江家,发现了徐振,认出他的身份,通知到部门内,部门才知道,徐振出事了。 叶老先生远在外地,听去了当地的孟观生等人的报告电话,说这事只有他和萧遥能处理,让赶紧来找萧遥,于是罗成吉便来了。 说完这些,罗成吉有些歉意:“你要上学,原本是不该打扰你的,可是这事,我们实在没办法。” 萧遥道:“真有要事,到说不上打扰。你去过现场了吗?具体是怎么回事?” 罗成吉摇摇头:“我没有去过,但也了解。简单来说,就是鬼魂复仇。”这时旁边有车子超车了,他马上紧绷了身体。 萧遥听了,大为不解:“只是鬼魂报仇,徐振不可能解决不了的啊,退一万步,那是个定顶厉害的厉鬼,他解决不了,可也不至于昏不醒吧?” 看着那车子超车走远了,罗成吉才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刚学会开车没多久,看到有别的车子,所以很紧张,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萧遥又说了一遍。 罗成吉听了,忙回道:“不是普通的厉鬼,而是十分厉害的。我们的人去看过,据留下的痕迹推断,那不是一个厉鬼,而是一群厉鬼,而且全都十分凶猛。最奇怪的是,那些厉鬼的身上,还隐隐带着功德之光。” 萧遥听得更为诧异:“厉鬼身上居然有功德之光?” 罗成吉点头:“没错,我想,这才是最为棘手的地方。” 萧遥听了沉默下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解释得清楚,徐振为什么不但解决不了这事,反而还昏不醒了。 罗成吉又道:“我们问过叶老先生了,叶老先生说,有一种道术能让厉鬼身上带着功德之光,但一般而言,刚有人试图这样培养,道门中人便能觉到,并今早铲除。因为这种厉鬼一旦培养成,几乎无人是对手。” 萧遥也看过相关阵法,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罗成吉道:“叶老先生说,厉鬼似乎很害怕你,所以认为你能解决此事。但这也只是他的推断,他让我跟你说,如果实在没有法子,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 萧遥道:“我知道。” 转眼便到了江家。 罗成吉的车子刚驶进江家,身后便响起一阵巨大的车声,接着便是绵绵不绝的喇叭声。 罗成吉的车技并不十分练,因此倒车停车比较慢。 身后那辆车的喇叭声更大,响了一阵,便有人探头出来骂道:“我艹你大爷的,会不会停车了?打哪儿来的二愣子?” 罗成吉被骂,更慌了,手忙脚的。 萧遥忙道:“别急,慢慢来。” 罗成吉听了,忙下心里头的慌,专心停车。 好不容易将车子停好了,萧遥和罗成吉都松了口气,不想这时车子一震,身后一道颇为悉的声音骂道:“打哪儿来的傻啊?” 萧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冷冷地看向江雷霆:“你给我闭嘴!” 江雷霆看到是萧遥,凶神恶煞的脸顿时收了起来,忙道:“对不起,我以为是别人。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听说家里人出事了,所以心里急躁。萧遥,你一定要信我啊……” 萧遥懒得理他,下了车,左右四顾。 文起舞和文回了上来,两人的脸都很不好:“屋里已经不能进去了,我们只是靠近,便能觉到很厉害,而且鬼魂很多,罕见的猛鬼,很难解决。” 萧遥接过自己的工具,走近江家的大门口。 刚靠近,便觉到一股森冷以及一股凛然不可侵犯。 这是两种很矛盾的气息,萧遥的心顿时一沉。 这的确是叶老先生说的那种阵法。 而且是已经养成的阵法。 她从窗口往里看,见里头躺着的人脸难看,呼起伏已经不大了。 这时身旁传来江雷霆的声音:“萧遥,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家人都倒在里面?为什么警察不让我进去?你知道吗?”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