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我尷尬的挥挥手。 不管怎么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对事情也无所弥补。 然而伯灿只是无视我离开教室。 他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也对啦,才过没几天而已,怎么可能一下就气消呢? 但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为什么每次发生这种事,到最后都是我来承担罪过? 接下来呢?又要上演同样的情节对吧。 「孟璿,我觉得某人就是死不改,就算给机会也不会好好悔改啦!」张雪安故意提高音量,很明显是要讲给我听的。 「对啊,也不先照照镜子,长那副德怎么可能有人看得顺眼啊!」林孟璿瞥了我一眼。 「这种会装,又见死不救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喜啊,真的很噁。」张雪安还刻意强调装字 。 我握紧拳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过去的事。 果然,林孟璿这种心机女从头到尾都不应该相信。 一设计完我就马上出真面目,像肇事逃逸一样。 就跟一年一样,但这次只是小事而已。 一年前的事我连想都不敢再想,好不容易摆那个梦魘,她们竟然又故意提起。 当时她们也在场,难道都不会有罪恶吗? 如果我是见死不救,那她们是什么? 本就是谋杀。 为了让我被讨厌有必要这么费尽心力吗? 「真的觉得她很可怜欸,真心把某个人当朋友,换来的却是见死不救。」张雪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只是单纯在聊今天天气如何一样轻松。 「没办法,谁叫她眼睛不睁大点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朋友呢?」林孟璿梳着头发。 「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化作厉鬼找兇手锁命,让兇手一辈子都被恐惧折磨。」张雪安恶得笑着。 我觉得我快窒息了,全身都好痛苦。 那种水淹进肺里的觉又来了,好冷、好冷 「你们在讲什么啊!?那种事还敢这么嚣张的讲?你们有替她想过吗?」伯灿不知何时进到教室对她们大吼,她们立刻闭上嘴不再谈论。 我不明白他说的「她」是指谁,但是在一阵晕眩后,我的视线渐渐变的模糊 醒来时我的头还是有点痛,但是比刚才好太多了。 我躺在柔软的上,看了看周遭的情况才知道原来我被送到保健室了。 对于晕倒后我完全没意识,也不知道是谁送我来的。 「同学你醒啦?身体还会不舒服吗?」护士阿姨关心我。 我摇摇头。 「现在差不多要吃午餐了,你要不要先回教室?」她问。 原来我昏睡这么久了,进度都没上到还真惨。 「那我先回去好了,谢谢阿姨。」 简单的整理好后,我缓慢的走上楼梯。 才刚走到三楼鐘声便响起,四科都悲剧了。 算了,我是病人嘛,就别逞强吧。 回到教室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还不时头接耳的,也没人来关心还真可悲。 我看见桌上贴着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你下次在这样就死定了。」 我看了伯灿一眼,他偷笑一下又立刻拾起笑容,很不幸被我完整的捕捉到。 真是的,也不写清楚是怎样就死定了。 是骗他,还是昏倒?话都讲一半的,我可不喜猜心游戏。 放学后我又到花园,让自己忙碌起来。 因为都是雨绵绵的天气,种子成长的速度也减缓。 到了冬天就几乎全都会凋谢,等天气回温就会渐渐开花结果,就这样一年四季不断循环。 照理来说我应该是喜天的,因为暖花开,但我反而比较喜冬天。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 最讨厌的季节应该是夏天,我真的很讨厌艷高照,把大地变成烤箱一样的觉。 夏天会让人想到海边,清凉消暑,但那却是我痛恨的地方。 我寧可被太烤乾,也不肯下水。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只要是游泳什么的都会让我到很恐惧,光是听到名字就会不自觉发抖。 至于原因是什么,我真的不想再想起来了。 水对人来说不可或缺,但是过多的水往往会造成不幸的事。 我把东西收拾好,关上门离开花园。 「嗨。」旻辉对我挥手,出好看的笑容。 我紧张到反应不过来,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他。 「听说你昏倒了?没事吧?」他走向我。 「我没事」本来是没事的,但是一见到他心脏又不受控制的猛跳。 「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咬你,干麻那么怕我?」他拍拍我的肩。 「」我也想自在点,但就是该死的紧张啊! 「你该不会还再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吧?千万别再想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你好吗?」 「不是啦,只是有点累而已。」如果还掛念那件事就真的傻的不能原谅了! 今天是真的累人的,过去的不幸导致现在的悲剧。 还真要谢林孟璿的功劳,她伤害人的功力仍然不低于水平。 「那你快点回家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他甩手。 「旻辉,你是真的很喜林孟璿吗?」我真的好想知道,这样可恶的林孟璿他真的喜吗? 「是阿,想移情别恋都很难,只能说完全被她住了吧。」他表情真挚,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你真的了解她吗?」真的了解她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了吗?就算不要把对我的所作所为算在内,她还是做了一件非常过分的事。 「不一定,有时候觉得很懂她,有时候又不明白她的想法。」 很显然他听不出我的话中有话,我真的要再次称讚林孟璿的演技了,做了什么都掩埋的真隐密。 「虽然你可能会生气,但我要给你一个忠告,你会后悔喜上她。」就在他知道林孟璿的伟大事蹟后,一定会后悔莫及。 「真的吗?我等着看。」他语带笑意。 我叹了口气,喜上笨蛋的觉真不好。 「我是真的喜她,所以就算对她彻底失望,也不会后悔喜过她,因为至少她让我学会什么叫真正的喜。不是吗?」 「是阿,真正的喜。」我望着他发起呆。 「等你真正喜上一个人,就会明白我的受了。」我想起那个人曾经对我说的话。 我已经真正的喜上一个人了,但是她跟我的受会是一样的吗? 隔天到学校,伯灿主动跟我打招呼。 我还讶异他这么快恢復,但还是快点结束冷战比较好。 「今天社团活动你要干麻?」他问。 「就,简单的介绍一下花园吧。」被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早知道就不帮林孟璿填园艺社了! 「等等,你是社长喔?」他语带怀疑。 「那个社团的老师我早就认识了,她也很放心的把这个职位给我,毕竟我对种花有颇长的研究。」我详细的解释着原因。 「噢,那我们什么时候要种花?」他再提出问题。 「我先观察各社员的程度,在分组去种各个等级不同的花卉,会先从比较好种的先种起。」其实社团程早就都设定好了,我习惯在事前做好准备。 「那你最喜什么花?」一会他又问我。 「大概是缅梔花吧。」虽然对他的问题到奇怪,但我还是诚实回答。 「缅梔花?那啥啊?我听都没听过。」他皱眉。 「别称叫蛋花,是竹筴桃科的,花瓣是五朵白,中间是黄的,给人很可小巧的觉。」我把所知道的资料提供给他参考。 「恩,我大概懂了,那个可以种吗?」 「当然可以,用扦或播种都ok。」我解答。 「那种起来应该蛮简单的吧?」 「不尽然,扦繁殖比较快,但是有毒,要特别注意。」他今天的问题特别多,也特别诡异。 怎么会突然对种花起了兴趣呢? 「了解,那他什么时候开花?什么时候种比较适合?」他紧问着,任何一点资讯都不肯放过。 「阡法一到两年就可以开花,播种要三到四年,基本上应该随时都可以种。」我耐心的说明。 「最快也要一到两年!?也太久了吧!」他瞪大双眼,就像听到外星人侵入地球一样震惊。 「没办法,但是你知道那么多要干麻?」难不成要种?就凭他一个门外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成功呢? 「你管我,只是纯粹好奇,但还是谢谢你回答我。」他草率的结束道谢,就逕自去找其他同学聊天。 我想认识伯灿的人,都看得出来,事有蹊翘,并不单纯。 但就算他真的要种又怎么样?勇于挑战是好事情啊!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