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我迫不急待的把咏星送我的袋子拆开来。 里面装着一个印有星空的盒子和一张卡片,我打开盒子来看,是一个星星吊饰。 我喜出望外,原本以为她会送我跟花有关的物品,没想到是星星。 这是不是是意味着,这物品是她的代表呢? 毕竟她的名字里有个星字,很难不跟星星联想在一起。 我把家里钥匙掛在吊饰上,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天天看见,也可以永远记住这一份动。 我再把卡片打开来看,里面写着: 亲的阿琹~ 嗨,我是阿星! 这是第一次写卡片和送礼物给你,由于或许我还不够认识你,所以不太知道你喜的是什么,讨厌的又是什么。 但还是希望你会喜我送你的礼物~ 我自己也是思考了许久才决定要送你那个吊饰。 我是觉得那颗星星可以代表我,如果你以后有遇到什么事情,可以看看那个吊饰,就把它当作是我,或许你心情可以好一些。 虽然我们以前就认识了,但我也知道久没见还是会有些尷尬,但我相信时间会证明我们的友谊。 你可以慢慢适应,慢慢的对我敞开心房,也许我们真的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最后虽然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我还是要对你说声:生快乐! 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不然我要打你﹝开玩笑的啦﹞! 就这样~下次见! by阿星 看着看着我忍不住笑出声,她的话真的很可,卡片上还有一些图。 我的心顿时暖和了起来,或许星星不适合代表她,因为她的个就像太一样。 我觉得我的身边有好多颗太,无论是她、纪念和谁呢? 我一时想不起剩下的一个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姊,你下来一下。」我听见妹妹从楼梯口传来的呼喊。 「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 我把咏星送给我的东西收好,放入我的百宝箱中,跟其它我珍视的物品放好。 「小琹,妈最近忙花店的事,忙到都忘记你的生了?蛋糕也就泡汤了。」我下楼时妈抱歉的对我说。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出笑容说:「没关係,妈您辛苦了,蛋糕这点芝麻小事不要紧,能跟你们一起过生我就很开心啦!」 只见他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哇!姊,你是不是烧昏头了?」妹妹用手摸我的额头,疑惑的说:「没发烧啊!奇怪了?」 「笨蛋,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没蛋糕就哭吗?我已经高三了欸!」我大力的弹她的额头。 「痛欸!姊的弹指功倒是没退步。」她咕噥着。 「小琹,你真的长大了!」妈抱住我,不停的说着她有多么开心。 「祝我们的宝贝小琹生快乐!」突然间爸爸从厨房走向我,手中还端着一盘提拉米苏,上面点燃着蜡烛。 「咦?妈不是说」我诧异。 「其实是因为今年你爸想亲自帮你做提拉米苏,但是经过我的特训,我看他还是一窍不通的样子,才想说委婉的告诉你这件事。」妈无奈的看着盘上的提拉米苏。 虽然爸跟妈做的提拉米苏明显就可以从外表区别,但我从来都没吃过爸亲手做的心蛋糕,而且蛋糕不可貌相,说不定在味觉上会有惊喜。 「没关係,就算再难看、难吃,也还是我爸爸做的蛋糕啊!爸谢谢你!」我忍不住抱住爸。 「呜小琹真的长大了!」爸慨的说。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快点来唱歌吧!」妈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 接着由爸带头唱起生快乐歌,这首耳能详,每年最少会听到一次的歌,在此刻却显得特别悦耳。 今年真的很不一样。 「姊,你快点许愿啊!第一个和第二个要说出来,第三个要放在心里。」妹妹提醒我。 但这样的规则我怎么可能还不清楚嘛!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全家人都可以平安、幸福;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我周遭的朋友们也能很快乐;第三个愿望」我双手合十,诚心的祈祷。 希望,旻辉可以很幸福。 我张开眼,吹熄蜡烛,再拿起刀切下蛋糕。 每一年生我都会许愿,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实现,但还是许了。 而第三个愿望从喜上旻辉后就没有变过。 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幸不幸福,但我相信愿望会成真。 他一定可以很幸福。 「欸庄琹,虽然迟到了,但还是祝你生快乐。」伯灿丢给我一包糖果。 我拿起来瞧,是彩繽纷的星星状糖果。 怎么最近换成星星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我记得小时候常常吃这个,因此再次看到时便勾勒出不少童年记事。 「恩,谢谢。」我说。 没想到伯灿有时候蛮正经的,如果一直保持不是很好吗? 但也许那样就不像他了吧。 度过了生及假,接我的是悲喜参半的星期一,也意味着崭新一週的开场。 经过上週生的洗涤,我觉光又重新回到我的世界,霾也逐渐散去。 我的心情也放晴,开始用有些乐观的态度去看待每一件事,或是用宽容的心面对每一个人。 「欸庄琹,所以你生跟谁去哪了?」伯灿问,他正转着手中的笔,一脸无聊的样子。 「噢,就跟咏星一起出去庆祝啊。」我说,一方面思考着为什么他可以把笔转的那么顺,都不会掉。 「咏星?你是说四班那个女的?认识没多久就一起庆祝生?」他连问了好一大串,手中的笔仍然保持平衡,完全看不出任何掉落的危机。 「恩,正是她,况且我们高一就认识了。」我纠正他。 「高一认识又怎么样?都一年没见不会生疏吗?」他嗤之以鼻。 「反正你是不会懂的,解释再多也没用。」我草率的回应,也懒得跟他说真正的原因什么,他不知道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就让误解什么的持续下去吧,关上耳朵的人就是不听,纵使说的在有理终究会被反驳,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做,又不是吃没事做不是吗? 「『反正你是不会懂的』这是个天大的误解,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听不懂中文的人吗?还是智商比你低?」他不服气的说。 「你智商是不是比我低我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让你懂这样你意了吗?」我开始不耐烦了,真不懂为什么每次他都要先开火惹我。 但这怒气我很快抑下来了,要心平气和的面对每个人,不能连第一步还没抵达就往零走! 「你就是什么都不肯说别人才会对你有所误解,为什么要这么倔强?你有过那种想了解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断关门的觉吗?」他停止转动手中的笔,转过头不再看我。 以前每一次旻辉晚回我讯息、已读我、看到我没跟我打招呼时,我都有像他说的那种觉。 我多想有种神奇的能力,能不依靠沟通就能理解他内心的一切,很想硬闯进那扇门探索他的心,但我没有所谓不可思议的力量,换来的只是一次次伤痕。 「有些事情是很难解释的。」我说。 没错,我承认他所说的受是多么煎熬、难受,但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年的真相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说出口,即使看似拨云见,但痕跡还是在。 我是释怀了,但并不是完全消失,只是暂时封印。 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朋友被海浪捲走,自己却无力战胜大海的力量,这种伤痛怎么可能说放就放?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