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把陶云云送走后,自己才回到家,客厅开着暖黄的灯光,方景年正坐在沙发上蹂躏着橘猫。 橘子怕是受不了男主人长时间的摸摸,见到妈妈立刻跑来她的腿边蹭蹭。 江榆抱起它,没想到方景年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坐在沙发上发愣,脸颊透着微红,怕是醉了。 江榆犹豫着,还是给他倒了杯温水,凑过去果然闻到了一股酒味,“醉了怎么不回房间躺着?” “没醉,只是想等你回来。” 江榆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把水杯递到方景年嘴边,“喝水。” “嗯。” 喝完之后他乖乖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此刻方景年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碎发微微盖住他深邃的眼睛,他看着江榆嘴角上扬,像是一只醉酒后头上冒泡的大猫猫。 方景年低喃了一句,江榆没听清靠他近了一点。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白皙的肩颈旁,她呼一滞,刚想拉开些距离,方景年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 “……江榆。” “怎么了?”她忍不住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等他清醒一点或许该告诉他——你要去理发了。 “下周还有个晚宴,你陪我去,好不好?” 江榆秀气的眉蹙起,她不喜那种阿谀奉承,虚与委蛇的场合。 “今天不就是王秘书跟你去的吗?” “……邀请函写了要带家属出席。” 江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对视了仿佛有一辈子那么久,静得只能听见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方景年还抓着她纤细的手臂,颇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意味。 江榆纠结了一会,勉强答应道:“好吧。” 他嘴边的笑意更深,江榆在心里嘀咕:还说没醉呢?平时哪里见过他这幅模样? “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方景年仍旧没有松手,他开口,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扶我回去好吗?” “你不是没醉?” “我上次扶你的时候,你也说你没醉。” 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醉了还记得她的糗事呢?方景年看着江榆气鼓鼓的样子,连忙又加上句:“错了,不提了。” 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柔软的棉花上,江榆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方景年走路有些倾斜,一直往江榆身上靠,她差点扶不住。 “你好好走呀!” 方景年听完乖了一点,好不容易让他躺在上,江榆打趣道:“你醉了居然这么听话,早知道我就录下来了,以后方便威胁你。” 江榆好不容易把他送回上,他仍握着她的手不让离开。 江榆仗着他喝醉了,胆也大起来,“我任务完成了,你快睡觉了,我还要去洗漱呢。” 江榆轻手轻脚地掩住门,房间一时间陷入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纱窗洒在地上。 没想到方景年喝醉了这么可,下次一定要拍下来,江榆心里打着小算盘。 而主人公正躺在上,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好像在做一个美梦。 等到江榆回来,方景年下意识地抱住她,江榆浑身一抖。 “方景年?方景年?”江榆轻声呼唤他。她在他的怀抱里抬起头,盯着他安静的模样。 黑长的睫垂下来,高的鼻梁,薄薄的嘴,比起平时生人勿进的模样,此刻多了几分柔和。江榆忍不住用手抚摸他致的侧脸。 他的睫颤了颤,把江榆抱得更紧了一点,她无可奈何,在他怀中沉沉睡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