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作玲沉默了很久,只有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在通话中的界面能够证明他没有挂断电话,他应该是走到了什么安静的地方,嘈杂的背景音消失匿迹了。 暂时得到了息的时间,铃木铃花拿起一瓶直径两指的白药瓶,打开了盖子下一粒药,她很清楚这种辅助安眠类的药物不能多用,不然会染上瘾的。而且她的身体是不会因为重启而改变的,疾病和疼痛都会在在这个身体上留下痕迹,只有年龄会随着时间逆而改变。 简单地理解,就是只要做过一次,她就不是处.女了。不过比起睡眠状况,这种贞之类的事情,铃木铃花并不在意。 “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突然传来美作玲的声音,让沉浸在这片刻安静的铃木铃花微微一惊,“怎么了,有事吗?” “你在哪?” 犹豫了一会儿,铃木铃花还是回答了他:“家里。” 短暂的滴声响过,美作玲挂断了电话。……不会吧?铃木铃花想到了一个可能,她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对方已挂断字样,对于自己想到的某种猜测到有些怀疑。 她预想中的不可能却成为了现实。 ——美作玲竟然真的来找她了。 他们每一个人都能轻易地查到她的家庭地址,和转进的新学校,这一年多以来,却没有一个来找她。虽然知道自尊心和骄傲不会让他们先低头,但是无法完全排除掉他们找过来的可能,铃木铃花一直都隐隐处于焦虑状态,而她没有想到,第一个敲响她家门的人会是美作玲。 “……美作君。” 打开门的时候铃木铃花并没有迟疑,她把匆匆赶过来模样成的少年进了家中。 “你还真是放心我啊,就这样给我开门。”美作玲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暗纹衬衫,领口空出了三颗纽扣,袒出一小片肌,外套不知道是没有披上,还是忘记在了某个角落,他环视了屋内的一片黑暗,目光最终落在向外面光亮的铃木铃花,“你该不会说只是对我特别吧?” 她把门关上,于是那一些隐约的光也阻隔在了黑与影之外。 “不,我……只是有点寂寞而已。” 黑暗笼罩在美作玲的眼前,视觉一时还没有适应,听觉便变得灵了,他听到铃木铃花的话,不由冷哼了几声。 即使到被愚了,但在少女悄无声息地经过他身边时,美作玲还是凭着在家族中训练过的身体反应拉住了铃木铃花的手臂。 在美作玲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时,铃木铃花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那个调情手段高明的少年却只是伸手盖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用手心和手背试探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但那温热的触觉却让铃木铃花心中一动。 “啧,不是冒么。”美作玲放开了手,没有质疑她为什么不开灯,只是在黑暗中借着逐渐适应的眼睛打量着铃木铃花,“到底怎么了?” “我听到了,你现在在吃药对吧?”铃木铃花能觉到美作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锋利冷芒包裹着的却是柔软的暖意,“谎话就不用编了,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铃木铃花没有回答,呼声也没有紊,只是浅浅地进出着,让美作玲到焦躁:“你最好不要是得了绝症什么的,要真是这样老套的剧情——” “那不然呢?”铃木铃花反问他,“如果我真的生了治不好的病,美作君要怎么办?本和你没关系不是么。” 美作玲被她的态度怒了一瞬,他咬着牙下了怒意,维持着冷静的面具,“治不好也得治!……你要是真得了绝症,那我现在就着你和我结婚。” 话音落下,美作玲和铃木铃花一起噤了声。她没有想到美作玲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连美作自己也没有想到。 “噗。” 最终铃木铃花笑出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坐回到沙发上,“我只是失眠而已,美作君也太当真了,竟然还到我家来。” 喀嗒——这是作某种金属机械的声音。 这声响并不陌生,铃木铃花在电影中听到过无数次……那是手上膛的声音。 “这才是我当真的样子。”美作玲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铃木铃花,他无所顾忌地把手伸到她面前,长而坚硬的身上划过一道冷光,“要猜一猜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不要。” 知道少年并没有威胁的意味,铃木铃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起手推开了那把,白皙柔软的手指按在上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窗外光的照映下朦胧而奇妙。 “聪明的女孩。”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