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就着这姿势抱了他一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道:“莫枫,你有||名吗?” “名?”靳雨青不解,他一条蛋生孤长的蟒蛇,连自己的蛇娘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有名。 萧奕努力回忆了片刻,皱眉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记得你还有一个名字的。叫……什么青?雨青?” 靳雨青呼一滞,勾着他脖子的手因为动而有些过于用力,勒得沅清君微微闷哼了一声,恍惚回过神来,问道:“你叫我什么?” “抱歉,最近总是记起许多奇怪的事情,也可能记错了,你不要在意。” 靳雨青翻身骑坐在他的身上,两手按在他口追问道:“不,你继续说,我想听,你还记起什么来了?” 蛇妖的眼睛在昏黄的烛光里显得亮晶晶的,萧奕觉得他们在一起少说也有一千好几百年,竟是从来没发现他的眼睛里会闪星光,一时呆愣,伸手抚|摸着他的眼睫:“……记起你穿着绣龙黄袍的样子,好像还有一双银翼。记得你在哭、在笑,记起好多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你不是现在的样子,我也不是我,但莫名觉得没错那就是你。” “有时候早上醒来,竟有种‘太好了终于寻到你’的觉。”萧奕声音渐渐低下去,话题一转,“莫枫,我们就这样不飞升也好的,你看我师父,为了赤剑宗也放弃了继续修炼。” 靳雨青眼睛微皱,耸了几下鼻子,又破然笑出来,全然没听见萧奕后面在说什么,边低下头胡的亲|吻他边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还不算晚,萧奕我真的是喜死你了。” “我也——” 萧奕还没说完,靳雨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垂头倒在身边,揽着他的身,口中仍然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我们明天……” 明天怎样?再低头看去,他已经睡着了。 侧目凝视着蛇妖的睡颜,萧奕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比这些都更加重要,甚至是亟不可待的。但他静静回忆了许久,心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一些凌的词语: ——停止、停止!救救他! 到底要停止什么?又要救谁? 萧奕在不停的揣摩回忆中头疼裂,却是用尽力气也再记不起更多的东西。他有一阵想起来出去透透风,但回头看到正在睡的靳雨青,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此刻应该陪在他的身边。 靳雨青虽是累困过去的,但心底的高兴直达大脑,梦境里一直活跃地似是在播放电影,他就像一个捧着大杯爆米花的看客,兴奋处直去抓旁边人的手。 一抓抓了个空,他回目去看,忽然发现身边空空无人,整个影院里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得自笑,像个神经病。 “萧奕……萧奕?陈乂!” [叮!] 靳雨青一惊,转头看到黑漆漆的大屏幕上亮起惨白的两行字。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伏魔大战”,已成功找到幕后真凶,避免了“伏魔大战”的发生。主线任务完成度:优。任务成功奖励帝王值2000,意趣bu“人见人”已释放,该效果有效期长达一年。] [因14号体验者有疑似违规举动,险些造成系统数据混,系统判定14号体验者靳雨青必须立刻离此卷,前往下一个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在新卷中,还望宿主恪记规范、谨慎行为!否则帝王值将全部清零,以示惩罚!] 靳雨青:“……” 什么?什么玩意?!它在说什么玩意?!劳资兢兢业业打小怪打b顺道谈了个小恋,怎么还就造成你数据紊了?!你是团丨派来坑我的吗! 我不走!萧奕还在这儿呢! [叮!正在随即取任务世界……] 娘批西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 [叮!任务世界转换中,测到14号体验者的反抗行为,强行剥离灵魂数据功能已启动。识时务者为俊杰,请14号体验者尽快放弃抵抗!] “你还会彪成语了!信不信我这就打——” 还没说完,系统倒数完毕,一阵闪光过后,靳雨青已被入了系统空间,传送往下个世界…… 翌,萧奕睁开眼,习惯地去抱蛇妖,却摸到了一片已经凉透的铺。 上被褥凌,靳雨青睡前穿的那套衣服还在上,人却没了。他立马穿戴整齐,边唤着名字边四处寻找,两人天南海北的游历,也不需要带多少东西,故而整间栖居的房子里空空。 没了靳雨青快活泼的说话声,萧奕骤然被人掏空一般。 离开木屋没多远,常年双修产生的那种羁绊也忽然消失了,除了那身衣服,好似莫枫这个人从来就没存在过一般。萧奕飞速瞬移回到赤剑宗,一改往儒雅清秀,两眼血红地掀开内籍殿挡门的修士,冲进内阁翻出自己与莫枫的那块合籍仙牌。 ——莫枫那半边的木牌果然碎了! 屠仙尊陨落了,在不知名的时间和地点,突然地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对! 萧奕手握合籍牌,怒火盈心地冲了出去,他已是大乘期圆,御剑一冲就飞出去了几千里,再回过神来竟然是在姚源山,他第一次渡劫失败与莫枫相遇的地方。 四周草木盈盛,生机盎然,被雷劫劈轰的痕迹早已不复存在。 须臾之间周围就黯淡了下来,似是大片影罩住了这座山头。萧奕抬头一望,竟是浓黑厚重的劫云!比以往任何飞升雷劫都来的要狠。 沅清君反而并不在意了,慢慢拔|出了间的无剑,无暇清光转在剑刃上,直指苍天! 心里的声音又开始叫喧起来:停止!去找他!去救他! “哈哈哈哈好!既然来了那便痛快一些!”萧奕向天长啸一声,形如疯狂,“不管你们如何妨碍我们,都不能阻止我将他带走!有劫雷下我就劈散劫雷,有神佛挡我便杀尽神佛!” 雷声应啸,轰轰而下! 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 冷冰冰的波纹状声墙壁,惨白晃眼的白灯,一个狭小的、透明的、温度适宜、略微的玻璃营养仓,和不断“滴、滴、滴”作响的奇怪仪器。 他每呼出一口气,都能在玻璃仓壁上哈出一团白雾,很快又在特制玻璃材质下迅速消退,模糊地映出自己麻木苍白的脸庞,两颊显出两坨不正常的病红。 标着“三号”营养仓的侧门被打开,他的手臂被人拿了出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