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嫌我烦,确实是我格很急,遇到喜的朋友就想很快络,但没考虑你的受,对不起啊。” “今天是你生,白天没敢来找你也是怕你还生我气。” 来之前他在备忘录里记了一堆,仔细盘算了一下应该差不多都说到了,准备进行下一步。 “对了,这是生礼物。”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藏蓝的小礼盒,“拆开看看。” 江橙拉开包裹在外的酒红丝带,挪开盖子。 ——是一条致的项链。 挂坠的设计是一枚戒指,戒指中央是用红宝石雕成的小辣椒,指环的内侧刻着花体字斜体英文:orange.j。 可以戴在脖子上当挂饰,也可以掉项链当戒指。 “我只知道你喜吃辣,你有什么其他喜的我还不了解,但我会慢慢了解的。” “还有,生快乐。”韩限挠挠后脑勺,“欸,刚刚好像说过一遍了…哎呀我没话找话,反正就是快乐。” 等他再抬眼看江橙,忽然变得有些惊慌失措,“怎么哭了?” 江橙不给他探索答案的机会,弯用力抱住了他,“闭嘴。” 他想受他身体的温暖,想抚摸他坚实的手臂。 想闻他身上好闻的清香,想亲吻他红润的瓣。 想含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什么都想。 但也只能想想。 他从来不想在他面前哭的。 从韩限拿着蛋糕进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 他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和下定的决心,在这一瞬全部崩塌了。 这种场面,再硬的骨头都不得不化。 韩限说话时候他一直看着他的脸,接着就莫名其妙劈里啪啦地掉眼泪。 他向来不是个哭的人。 一是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二是因为他对大部分的人或事都很淡漠。 淡漠得不想了解,不想关心。 他为自己早早竖起了一条警戒线,因为他坚信只要尽量逃避就不会有那么多七八糟的情绪,即使也避免了乐,但只要把痛苦隔挡在外就好。 就连像这样忍不住掉眼泪,脸上也异常平静,是毫无声响、毫无波澜地在掉。 眼前这个人是个例外。 他总是想打开他的心扉,走进他的世界,了解他的内心,打破他习以为常的宁静。 这个人很烦。 却烦得让他讨厌不起来,还越来越喜。 喜得他知道应该逃避,却随时随地都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如果一开始就坦白,是不是他就没法享受到他的偏,也不会有这段时间的故事了呢? 如果一开始就坦白,他们就会是平行线吧。 泪水浸了整个肩头,江橙还没有放开的意思。 毕竟是江橙第一次主动抱他,韩限只顾着开心,也不想多嘴追问发生什么了。 本来他还想小一下,说“呦呦呦我们这么man的橙哥也会哭啊我可得拍照留念一下”之类的话。 可万一惹江橙生气了,又不想抱他了可就不好了。 所以说他做得,应该还行吧? 江橙会不会是被动哭的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立刻就美滋滋的,什么忧愁都没了。 “橙橙,许愿吧。”他轻拍他的后背。 江橙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回到原位,朝两快化完了的蜡烛看看。 许愿吧。 在蜡烛全部融化之前许愿。 在亮光全部熄灭之前许愿。 在喜的人彻底离开之前许愿。 很久不特意为自己过生的他,像孩童时期那样闭上眼。 他以为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愿望这种东西存在,肯定会许愿让喜的人和自己在一起。 可他没想到自己许的是,希望韩限能找到那个自己喜的女孩,并且那个女孩也要喜他,一辈子对他不离不弃,不能让他伤心,不能让他难过。 要好好地和这个男生在一起,珍他,对他好。 他们要在庄重的教堂里面宣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对彼此的。 他的婚礼,应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得到神明的庇佑。 真正喜一个人,是希望成全他想要的幸福,而不是自私的占有。 以前在青疼痛文学里看到这句话,他只觉得圣母,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现在他才明白,那些象又不合理的文字,只有自己撞到南墙,才能慢慢读懂它的涵义。 蜡烛熄灭前的最后一秒,他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火焰。 第24章 不装了 假期里整个宿舍楼几乎只剩下他们俩没有离开学校。 韩限以为生那天之后,就可以和江橙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 事实证明他又天真了。 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江橙还是像之前那样,早晨六点起背包出去学习,晚上卡在门前一分钟回来,回来就洗澡,洗完澡就睡觉,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仿佛一个三点一线的打卡机器。 他也不敢贸然打破这种状况,只能坐以待毙。 其实状况也很简单,就是江橙没打算改变他原本的计划,他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应该及时止损的东西就不该藕断丝连。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