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还未来得及擦干,下一刻,一只润滑腻的手抚上了他手背。 寒曜年浑身僵硬,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了下去。 “寒曜年,你怕什么?”贺初秋徐徐开口。 他的嗓音很独特,清澈中带着轻微的沙哑,仿佛一汪长在山涧的清泉。 而现在这汪清泉逐渐升温,溢出的水雾仿佛无形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身体。 寒曜年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他垂着脑袋,伸手把东西递过去:“你拿着,我先走了。” 贺初秋:“我眼睛进水了看不见,你递给我。” 那潭水咕嘟咕嘟开始冒泡,烧得寒曜年浑身发热。 他猛地抬起头—— 好消息:贺初秋穿着短。 坏消息:白四角短沾水后变得半透明,完全勾勒出了少年的身形。 在热水源源不断的冲击下,少年皮肤被染得粉红,柔韧的身,修长的双腿,还有布料下方的形状,全都一览无余。 水雾在二人之间上涌,彻底打了寒曜年的身体。 …… 贺初秋皮肤白,洗完澡出来连关节都透着粉。 他裹着宽大的外套穿过胡同,肩背笔,脖颈干净,让寒曜年想起水顺着皮肤滑落的场景。 时间还早,贺初秋把校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在嗡嗡的机器声中,他和寒曜年挤在狭窄的房间里写作业。 没过多久,贺初秋躺在上睡着了。 小房间里没窗,但有一束光从门口斜斜入,仿佛金子一般落在墙上,抚摸着少年的小腿,让整个小房间都浸泡在柔美的光晕中。 贺初秋侧躺在,家里暖气充足,他只穿了件宽大的短袖,出半截细的腹,四肢纤长白皙。 窗外,红橙橙的柿子挂在树梢,头顶天空瓦蓝,远处传来城市的车声。 寒曜年闭眼躺在贺初秋身边,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宁静。 快到傍晚时,校服终于干透,他们穿上校服赶往学校。 贺初秋背着书包下车,在校门口看到一道悉的身影。 是之前在小花园里向寒曜年告白的男生。 很可的长相,笑容又乖又甜。 贺初秋霎时放脚步,慢地在校门口磨蹭。 贺初秋这人一向干脆利落,走起路来都有一种□□大哥出场的气势,现在却突然一反常态,变得迟疑起来。 寒曜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是隔壁班一个对贺初秋有好的同学。 他收回目光,幽幽道:“走这么慢,你要站在门口数蚂蚁?” 贺初秋不甘示弱:“走那么快,你赶着去和暧昧对象约会?” 寒曜年:“?什么暧昧对象?” 贺初秋掀起眼皮看了眼前方。 寒曜年这才知道他说什么,有些想笑:“我不喜那样的。” 贺初秋:“那你喜什么样的?” 寒曜年安静两秒,挑眉:“贺同学,你不觉得问我这个问题太过冒昧?” “哦,是吗?我还在想要不要努力一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贺初秋幽幽改口,“既然太冒昧,那还是算了吧。” “确实,”寒曜年点头,“毕竟你不用努力照样可以。” 贺初秋:“……?” “谁说不努力照样可以?”贺初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班主任朝他们走了过来,“努力是对的,虽然你们成绩好,但还是不能懈怠。” 贺初秋:“……” 寒曜年:“……” 班主任有些得意地说:“偷偷给你们透个底,这次二模卷出题我也有参与,我敢说那个难度,就算你们两也不一定能拿到高分。” 被班主任一打岔,后面的话题直接往学习上拐了过去。 期中考试结束前,都没有机会再谈及此类话题。 直到考试结束第二天,体育课,贺初秋突然被隔壁班一个男生拦住。 贺初秋对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胆子很小,经常和女生们玩在一起,体育课偶尔会把羽球打进篮球场,好几次都红着脸窜进来捡球。 高三上半期,贺初秋已经条到一米八,对方比他矮了大半个头,低着脑袋只出个头顶,说话声音也细细小小的。 贺初秋没听清,重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对方这才抬起头,出一张怯生生的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磕磕巴巴道:“我、我知道你和寒曜年关系好,但我……我……” 原来又是给寒曜年告白的。 这个胆子小,估计只敢找他递情书。 贺初秋收回目光,凉凉道:“我不转情书,要给你自己给他。” “不、不是的,”男生急得连忙摆手,“这不是给他,是是给你的。我喜你,你能收下我的情书吗?” 贺初秋:quot;……?quot; 贺初秋不是没被别人表白过,但之前都是被女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生看上,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面的男生握着信封,低着头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帮我挡了篮球,你还帮我搬过书,还有那次,班上的男生都在嘲笑我娘娘腔,你出面替我骂了他们。你帮了我很多,也从来没有看不起我。贺初秋同学,我喜你,请问你能和我在一起吗?”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