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贺初秋身体僵了僵,本能地想躲开,刚一动又被寒曜年按了回去。贺初秋抱着他肩膀,仍不住皱起眉来。 “躲什么?”寒曜年按着他后,沉声道,“刚才不是还很喜吗?” 那道目光还在,似乎变得越来越烈了。 贺初秋被看得后背发,颤着声音问:“寒曜年,你家是不是有人?” 寒曜年头也不回,只知道埋头动作:“没有。” “有人,”贺初秋害怕起来,身体本能地紧绷,“就在沙发背后,它正在看我。” 贺初秋一向是冷静克制的,就算做这种事都是留有三分余地,寒曜年极少见他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情动之下,越发凶猛。 房间里响起沉甸甸的撞击声,不知名的恐惧伴随着强烈的被偷窥,让贺初秋到既害怕又刺。 他从小就住着小屋子,习惯了小空间一览无余的安全。偏偏寒曜年一个人住几百平的大平层,过分空旷的空间增加了神秘,给人一种藏匿危险的气息。 现在他们只开了盏玄关的顶灯,别的空间都是一片黑暗,仿佛隐匿在幽深的黑夜里。 贺初秋觉得自己正走在漆黑的旷野里,危机四伏,险象丛生。 繁衍的本能写入生命的基因,所以植物会在缺水时开花,动物会在受到威胁时竭尽所能地繁衍。 那是一种被生命本能控制、且离理智,宁愿赴死也心甘情愿要继续的亢奋。 在一次次的冲击中,贺初秋到了一股濒死的热烈,然后是连灵魂也要毁灭的寂灭。当一切都结束后,他软软地躺在寒曜年怀里,语言丧失,因为巨大的冲击而泪不止。 “好了,别哭了,没事的。”寒曜年扒开他润的刘海儿,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都说了没人。” 贺初秋抓着他胳膊抬起头,出一张润的脸,嘴通红,连意识都几乎涣散,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寒曜年心头一动,又低头封住了他嘴。 温温柔柔的一个吻,然后他抬起头,往身后招手:“无名过来,给你爸爸打个招呼。” “汪~~!”沙发背后蹿出来一只边牧,围着他们快地转圈圈。 贺初秋:“……” 竟然是只狗? 但那个眼神也太拟人了,仿佛真生出了神志。贺初秋被边牧看红了脸,默默拉着衬衫下摆遮挡身体。 寒曜年故意伸手他:“遮什么遮,它又看不懂。” 贺初秋红着脸拍开他的手:“边牧智商相当于8岁人类的孩子。” 寒曜年:“无名不算,它笨。” 边牧不服气地叫了声,以示抗议。 “它叫无名?”贺初秋看向边牧,“哪两个字?” 寒曜年:“没有名字的无名。” 贺初秋:“为什么叫这个?” 寒曜年看了他一眼。 贺初秋:? 寒曜年幽幽道:“因为某人不给它取名字。” 贺初秋这才想起来,边牧还是一只小狗时,寒曜年就邀请过他取名字,被他拒绝了。 “无名也好听的,”贺初秋有些尴尬地补充,“很有大侠的风范。” 寒曜年哼了一声,再次了上来:“无名很受伤,它爸爸需要补偿。” 贺初秋:“……” 狗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无论原因如何,这一整晚里,贺初秋都被寒曜年翻来覆去索要补偿。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洗完澡后,贺初秋严令止寒曜年再靠近。 寒曜年又拉着他的手过去,贺初秋哼了一声:“寒曜年,我真的累了。” “我不继续,”寒曜年按着他的手放在膛上,说,“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贺初秋:“嗯?” 寒曜年:“我想在这里文你的名字。” 贺初秋抬起头:“怎么突然想文身?” 寒曜年抚摸他手腕上的雪花,平静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 贺初秋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距离他上次答应给寒曜年文身,已经是十年前了。 更何况,他当初本就没打算实现这个约定。 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寒曜年抓紧他的手,语气严肃起来:“贺初秋,这次不许再逃了。” 贺初秋握紧他的手,认真点了头。 他们找了个时间去文身店,却在动手前发生了分歧。寒曜年要纹他的名字,贺初秋却说什么也不让。 寒曜年:“为什么突然反悔了?” “我不是反悔,我只是不想直接文我的名字。”贺初秋摇头,试图解释,“万一以后我们分手,你和别人亲热时,我夹在你们中间算怎么回事?” 寒曜年眯起眼睛:“你还想和我分手?” 贺初秋:“我只是假设。” 寒曜年:“不许假设。” “好吧,”贺初秋退了一步,“如果你生病,或者需要做手术时,医生也会看到我的名字。” 寒曜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有你的名字我会更安心。” 贺初秋:“……” 这个理由令人无法拒绝,但寒曜年肌这么好看,非要在上面文三个汉字,太破坏美了。 贺初秋:“我有个英文名字,文这个吧,至少没有母语羞。” 寒曜年掀起眼皮:“叫什么?”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