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在飞速运转,他不由得了口水,想看又不敢看他的眼睛,隐在袖子下的双手都已经冒了一层薄汗。 “...哈?”骆其清眨了下眼睛,出一个有些不可置信的笑,像是觉得他的结论有些过于荒唐,“你开玩笑的吧?” 周棘没说话,只是依旧盯着他, 似乎想从他眼神中捕捉到说谎的蛛丝马迹。 所以骆其清克制住自己有点发抖的声音,理直气不壮道:“你没看见我开多慢吗,国内送外卖的估计都比我快。” “......” 这倒是真的,在每辆车完圈之后, 测速仪就会直接把成绩反馈到旁边的数据屏上。 他刚刚看过。 骆其清荣获今倒数第一。 “你就说是不是吧。”瞥见周棘眼神里的动摇,骆其清心中一喜, 赶紧乘胜追击, “而且我刚也没漂过去啊。” 在弯心利用最大弯度起漂, 是莫比乌斯切线的关键。 但事实是, 刚刚骆其清在六号弯不仅没漂移成功, 还差点被怼到了墙上。 周棘一时间有点无从反驳。 时间久了, 就也像是在默认自己产生了误会。 “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买水了哈...”也不想等他再问什么,骆其清晃着狐狸耳朵, 抬脚就想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结果周棘这回直接扯住他手臂。 “不用去了。” “?” 这突如其来起来的举动得骆其清一愣,竟也真就乖乖停住了脚步。 而且他站在原地, 幅度很小地垂下眸,不动声地瞥了眼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周棘手指纤长,骨型也很漂亮,打在灯光之下青紫血管若隐若现。 再看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几乎能让人联想到他握着方向盘时的画面。 骆其清莫名觉得那块皮肤有点。 但没多久周棘就松了手,转身绕过他,从灰墙边上提起一个牛皮纸袋。 骆其清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刚才他太紧张,居然都没注意到这还放了其他东西。 眼看着周棘一只手托着袋子,另只手在里面摸索片刻,然后拿出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顺路买的。” ? 犹豫了几秒钟,骆其清才终于从他手中接过,然后转了下外包装,看清楚上面贴着的英文标签。 乌龙茶。 是看他上次在水吧没点橙汁,而是换成了乌龙,所以他特意买的吗。 而且还是热的。 这种冷天喝上一口热茶,能把人蓝条直接拉。 骆其清跟他道了声谢,把管戳进去喝起来,结果差点被烫了舌头,赶忙倒了几口凉气。 恍惚好像听见周棘哼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 但吃人嘴短,骆其清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 “所以你怎么来了?”等舌头的麻有所缓解,他又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我也来练车。”周棘说。 骆其清:“.......” 鬼才信你。 “那你去找老板登记要辆车。”骆其清贴心为他指明前台方向,然后说,“我再上场跑几圈。” 转身他就要开溜。 见周棘也没再拦着他,骆其清喝着乌龙茶,心情格外舒畅,着风走回了停车位。 回到温暖的车厢,结果刚准备启动。 啪。 副驾的门倏地被打开。 眨眼功夫周棘就已经坐了上来。 “你不是练车?” “看你练也一样。”周棘很自然地说。 骆其清:“......” 你赢了。 但其他暂且不提,周棘坐在这,他连车速都从城市速度进化成郊区速度。 这圈下来状态比上一圈好很多,于是他一鼓作气准备再试一圈。 哪知道这时周棘突然说:“你到时候上场也准备开这么悠哉?” 骆其清此时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弯道上,于是想也没想就口而出:“不服就比比看啊。” 结果说完两人忽然都安静了。 这是上大学那会骆其清经常说的话。 他们要是在赛道上有什么不同意见,骆其清就会简单暴地要求比试一下。 谁赢听谁的,输的还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基本上都是骆其清赢,然后他就会笑着让周棘乖乖认错。 只不过,他偶尔也会有输的时候,而一般这种时候... 骆其清莫名想起一些画面,登时有些窘迫地捏紧方向盘。 而周棘转头看去。 只能看见他那只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 - 车手会当天。 早上八点,参赛车队全部到齐,赛车正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之下排队进场。 在斯帕耐力赛的现场,世界顶尖的各类品牌gt、cup赛车云集,就单从颜值上来说,这绝对是属于车的一场视觉盛宴。 前面车队均已入场,按照顺序,穿着工作装的白人女拿着对讲机走到46号p房门口,冲门口说: “谁是周棘?准备好就可以出去了。” 周棘正在戴肩颈保护装置,听见有人喊他后就举手示意了下,表示很快就会出发。 “你们知道我刷到什么消息吗?” 与此同时,唐明海坐在旁边折叠椅上,嘴里叼着华夫饼,故意卖关子地跟周围那群在看热闹的队友说。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