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明舒心里,只要乔易桐生气了,那就是他的错,尽管他想了很多天,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但既然她生气,那就说明他真的有错,只是不知道错在哪儿,所以他来寻求答案,然后再改正。 乔易桐被他抱得不过气来,推了一下没推开,她放弃了:“你能先放开我么?” 萧明舒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她,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 乔易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随之而来的她的心情莫名愉悦了许多,隐秘的还有一丝喜。 萧明舒老实回答:“来了一小会儿。” 乔易桐见他蹲在地上,仰望着自己的模样就像一个大型犬类正仰望着自己的主人,她眼角了,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坐吧!” 萧明舒立刻喜起来,坐在她身边,眉眼一弯:“桐桐,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这些天他不但反省,还看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虽然他觉得上面写的那些东西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半信半疑。 “我没有生气。”乔易桐见他离得太近,往边上挪了挪。 萧明舒听她说没生气,顿时高兴起来,跟着往边上挪了挪,“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看她的样子还是不太高兴呢? 乔易桐看他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像二哈,她抚额问道:“小于怎么会放你进来?” 萧明舒摇头:“不知道啊,她一看见我就放我进来了。” 乔易桐:“……” 之前还觉得小于特别懂事,现在看来也是不靠谱的。 这不怪人家小于,小于只是听从杨然的吩咐,在杨然看来,既然萧明舒和乔易桐见过父母的人了,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也差不多,所以就提前告诉了小于。 “桐桐,你之前为什么生气?”萧明舒并没有因为乔易桐不生气而得意忘形,他要清楚,以后绝不再犯。 闻言,乔易桐身体有些僵,之前还算轻松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如画,致俊雅的少年,看起来天真无害,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三观没有成形的孩子,所有的一切全凭着自己的喜,天不怕地不怕。 而她自认为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教好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影响到他。 乔易桐沉默了片刻,垂眸道:“萧明舒,其实我有没有生气,真的不重要,我觉得你应该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觉得我跟你的想法或者观念起了冲突,你可以不用理我的,毕竟我们的三观真的不同。” 这算是委婉的拒绝了他。 她不是个好人,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她现在不是仅仅是她自己,她还有家人,放着这样一个的人在身边确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萧明舒的表情一僵,眼神有些呆滞,“什么……意思?” 乔易桐道:“三观不同做不了朋友,更做不了其他。” 这个其他自然就是情侣。 这句话他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不过原话是“三观不同谈什么恋,即使谈了也会分手”,当时他还觉得没什么,但现在看来,这句话很对。 萧明舒笑着道:“没关系,我可以学习的,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之前的事情你告诉我哪里做错了,我改,以后也会改的,我一点一点慢慢改,这样我们的三观就一致了。” 乔易桐想说不用,门外就传来小于的声音,要拍戏了。 要工作,乔易桐自然没办法跟他详谈。 “我要去工作了,你自便。” 她走了,萧明舒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很孤独,甚至能让人觉到他的悲伤。 他愣愣的有些出神,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可以改的。” 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没有教他,也没有人告诉他,即便他想改,也不知道怎么改。 去而复返的乔易桐一进来就看见失魂落魄的萧明舒,独自一人耷拉着脑袋,就像个被人抛弃的幼犬,无辜又可怜。 “桐桐。”萧明舒看见她,眨了下眼睛,然后笑着起身,“你回来了。” 乔易桐微微挑眉,她只是刚离开不到两分钟好么? 走得太急,忘了拿剧本。 乔易桐有些心软:“导演叫我去拍戏了,你如果不急的话,可以等我。” 即便说着残忍的话,但乔易桐还是有觉的,知道萧明舒现在对她可能有点不一样,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未十九岁的孩子,也不具备教他的能力,所以她在退缩,她在害怕,害怕承担不起别人的未来。 说到底,就是自私。 “好啊,我等你。”萧明舒闻言,立刻喜笑颜开。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而且还是混血儿,这么一笑,真的让乔易桐有些恍惚。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犯规。 乔易桐深一口气,收拾好情绪,拿着本子就出去了。 萧明舒笑着跟在她身后,但还是不忘拿帽子和口罩,关于乔易桐的事情,萧明舒可以说是记得非常清楚,在外面不能给桐桐带来麻烦,否则桐桐肯定会讨厌他的。 而今天乔易桐正好拍摄的就是整部戏最关键的转折点,雨夜救人。 宁楚楚因为父亲救了一个被混混差点侮辱的女孩而被判入狱,将家里的钱财赔了个干净,面对丈夫入狱和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宁母承受不了打击,心理上出现了问题,但是这个时候宁楚楚并没有发现。 母女俩离开了那座令她们伤心的城市,来到这里宁母打工宁楚楚上学,看似平淡了,但这种平淡也只有两个月,因为宁母被人认了出来,导致宁楚楚刚到的这个学校再次被人侮骂,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宁母经受不住彻底崩溃自杀了,虽然抢救了回来,但心理上的问题导致她对宁楚楚非打即骂,随手拿东西砸她,身上每天都有伤,这样的她更加让怀疑她在外面跟人打架,而宁楚楚的沉默就连老师都不看好她。 今晚是个雨夜,宁楚楚打完工回家,半路上遇到有人呼救,下着雨听不真切,但她还是停了下来。 其实宁楚楚自从父亲入狱以后,就很少会有大的情绪上的波动,唯一的一次是面对“受害者”的家人,情绪爆发了。 今晚这场戏,主要还是眼神戏,要表现出内心从一开始的嘲讽,到幸灾乐祸,然后是纠结挣扎,甚至是痛苦,最后是坚定,她决定了救人。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