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张纮 听了此话立即蹦了起来,“若不是方子有问题,我的脸为何没有痊愈?为何还会肿?” 他突发暴躁,让所有大夫都纳罕的看过来。 虽之前便已想到是他怪罪王大夫诊治不利,但这副怀疑的嘴脸面对他们这么多人,仍旧这般刁钻苛刻,着实不能让人容忍。 “方子没有问题,若依我来诊治,想必会是一样,亦或许会比王大夫更少上几味关键的药。” 另一大夫马上接道: “药我也仔细分辨的尝过,没有任何问题,药渣子里也没看到意外 加别物的痕迹,不会有错。” “理应如此。” “实在找不出错。” “依我来断,恐怕开不出比王大夫更妥当的方子,至于为何不能痊愈,我也实在很想知道。” “会不会是环境的关系?”一位大夫四处打量起张主事所居之地,而此地乃是梁家人特意布置,没有半分纰漏。 “实在找不出原因,真是个奇事!” 众人一言一语的议论起来,彻底的把张纮 抛弃一旁。 徐若瑾看了一眼王大夫,却见王大夫气定神闲,仍旧一句不发。 难道不是药的问题? 徐若瑾对此也格外惊奇,她原本以为张纮 有今 这番下场是因王大夫当初听了自己的吩咐,在药上做了手脚。 可这么多大夫都来看了方子,更是连药都细细的品了,药渣子也捡着查了,都说毫无问题,那便真是没有问题。 可张纮 的脸到底是用什么法子 成的? 她又看向王大夫,带着好奇的询问,王大夫看在眼中,倒是把嘴闭的格外严实, 面自信的微微点头,示意他的确是动过手脚…… 徐若瑾的探奇心理被彻底点燃,她很想知道王大夫是用了什么手段,只是现在不能问。 这种抓心挠肝的 觉实在难受。 大夫们得不出结论,袁县令也微有失望。 因为这些人他太过了解,都乃医德至上,不会因情绪的偏颇 虚作假。 “张主事,您看?” 袁县令看向了张纮 ,示意他此事就此作罢,或许真的是他自身的问题,才造成伤口没能完全愈合。 张纮 此时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心中的怨气没能发散出去,而他折腾到这个份上,若是就此不了了之,颜面何在?官威何在? 他冷冷的看向那些大夫,语气略微威胁,“是真的无错?还是你们不肯揭穿?可要小心斟酌,不要一时昏了头脑,让 人得逞!” “胡说!” 洪老大夫当即厉喝,分毫不顾张纮 的官家身份,“老夫一言九鼎,从无虚假之言,主事大人这般说辞,是侮辱,是诽谤,是污蔑!” 其他大夫没有说话,可看向张纮 的眼神连之前的恭敬都没了。 张纮 没想到他们反驳的如此强烈,余光睹见徐若瑾和王大夫,他冷哼一声,看向袁县令,“县令大人,还是把王大夫带回县衙审一审才好!” 袁县令 觉无数道强烈的目光望向他,连忙道:“主事大人,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我觉得此事实在蹊跷。” 张纮 损的双眼扫过每一个人,“即便是王大夫的药方无错,可这么多人,为何没有一个人提出不同的意见?哪怕是 一味药、减一味药,亦或给出不同的治伤的法子,难道所有人都会开一模一样的方子?” 大夫们面面相观,答不出话来。 因为他们只挑了方子和药没有错,并没有认真去想能开出比这更妥当的方子。 何况,看着张纮 那副嘴脸便没有心情诊治,那股隐藏在面具下的虚伪,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场面颇有尴尬,袁县令只装听不见,在一旁伪装聋子。 徐若瑾适时的站了出来,看向张纮 道:“张主事,您这话可是冤枉了各位大夫了。” “梁四 ,您又要站出来偏颇王大夫?” 张纮 已 不住心头的火气,脸上的红肿每疼一分,他的心便扭曲一下,刚刚恢复的理智便削减一层。 “这倒不是我偏颇。” 徐若瑾看向众人,“您也没说让诸位大夫为您诊脉瞧伤?怎么开方子下药?” “难不成只悄悄王大夫的方子和药,便能说出更妥当的法子?” 徐若瑾面带嘲讽,“您还真是把所有人都当神仙了,若是能吹口气便能让您完好如初,花多少银子我都出了!” 张纮 被噎在当场,又觉得下不来台,他看向了袁县令,示意袁县令说句话,让这些人来为他诊治。 不等袁县令开口,洪老大夫一声冷哼,“老夫累了,头晕眼花看不了,何况,我认为这方子没有更改的必要,这便告退!” 他 起身,又看到了徐若瑾,改了话道:“记 不好,忘了今晚乃是梁四 设宴款待,那便不走了,先去向梁夫人请安!袁县令,告辞!” 洪老大夫一拱手,他身边的岑大夫立即上前搀扶,“徒儿陪您。” 二人溜达着便离开,其他大夫也有离去之意,可宴请的是梁家,这份面子还是要给的。 “抱歉,容我休息片刻,屋里有些闷,出去走走。” “同去同去。” “冒昧请问,净房在何处?” …… 陆陆续续走了五六人,剩下的几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又不愿得罪袁县令,只能板板整整的坐在那里等。 张纮 咽了咽唾沫,见袁县令不愿发话,则亲自上前,“哪位大夫愿为张某疗伤?若能伤愈,千两酬谢!” 他归 结底,还是期望伤愈,这才是关键! 没有人动,也无人答话。 张纮 被撂在那里,格外丢人。 徐若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坐在那里陪着,该不说话时绝不 嘴,她巴不得看张纮 继续丢脸。 袁县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几位不妨为张主事分一下忧?放心,他刚刚也是情绪 动,绝没有辱蔑之心。” 众人互相看看,又看向了张纮 ,却仍旧没有人动。 “县令大人,这事儿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洪老爷子都无法改的方子,我们几个又如何能敌?何况,我们认为王大夫的方子格外妥当,没有更改的必要啊!” 张纮 听着几人的话,当即急了,“怎么?那个老大夫做不了的事,你们也做不了?难道他比你们所有人都厉害?堪比御医了不成?” “当然。” 其中一位大夫收敛笑容,轻蔑的看他,“张主事或许不知吧?当朝的医正大人,可是洪老爷子门下的大弟子,您说他的医术不灵?想必连医正大人都不敢狂妄放言!”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