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常 知道这是元书记家的千金,高中毕业后去市里的师范学校读书,去年毕业后在市里当老师,现在应该是放寒假了,所以回了县里。 前程被元书记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不少人羡慕她有个好爹。 他刚想要打招呼,听见谢蓟生说,“这是阮文,元雯通知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元雯刚才就注意到这一桌的年轻姑娘,只不过听到阮文的名字时,她还是有些惊讶。 “你就是阮文?” “是啊,省考状元阮文,说起来元雯同志你应该记得才是,当初元书记带着你回安平老家时,阮文和你们一块回来的。” “是吗?”元雯有些惊讶,“我说头两天爸爸怎么睡觉时说梦话都喊这个名字,我把小时候的事情忘得差不多,真记不得了。” 她当时问爸爸阮文怎么了,向来温和的爸爸冷脸看着她,“不准提这个名字。” 仿佛,那是一个 忌。 阮文在那里当起了吃瓜群众,当然她吃的是瓜子。 她和元雯认识吗? 原主在小说中的戏份不算多,毕竟祝福福在王家沟的篇幅也不是很多,后来再提到阮文那就是祝福福和魏向前见面时的事情了。 属于原主的故事线很简单,可现在阮文觉得这个人设好复杂啊。 她怎么就跟革委会书记家的女儿自幼相识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家问问阮姑姑? 反正读书的事情都解决了,正好问问她爸妈的事,毕竟不能一直稀里糊涂过 子。 桌上的两个年轻姑娘各怀心思,谢蓟生也在暗中观察,便是汪常 都察觉到一丝微妙。 直到这微妙被打破。 “老大,你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不是说晚上来国营饭店吃饭吗?现在就来,也不说喊着我。” 罗嘉鸣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到了饭点来国营饭店吃饭,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谢蓟生,还有两个年轻漂亮。 哦,一个是漂亮的美人,另一个充其量说时髦,长得不算好看,一般般吧。 桌上又加了个座位,罗嘉鸣主动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罗嘉鸣。” 汪常 客气的握手,阮文则是怔怔地看着。 为什么,她今天不止和元书记的女儿扯上了关系,还遇到了小说的男主? 不对啊。 罗嘉鸣英雄救美之后竟然还留在了安平县? 他留在这里做什么? 阮文觉得这更不对了,罗嘉鸣没事来安平县做什么? 好多事情,似乎解释不通。 阮文愣怔出神,这让罗嘉鸣悻悻,这个小美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谢蓟生开口打岔,“阮文,汪常 ,这位是元书记的女儿元雯。” 瞬时间,罗嘉鸣的注意力挪到了元雯身上,“原来是元书记的女儿,元雯同志你和阮文同志重名呢,好巧。” 在侦察兵眼中,一切的巧合都仿佛蓄谋已久,绝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况且,现在元书记还在他怀疑名单上,罗嘉鸣不着痕迹的和元雯聊了起来。 元雯没想到,小小的安平县城竟然一时间多了这么多的青年才俊。 小谢同志冷酷如高山之花,而眼前的罗嘉鸣同志则是热情如火,让她觉得自己恋 了。 用现在的话说,元雯换了墙头。 她移情别恋了,只用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 阮文一向对 情的事情后知后觉,前世大学时有同学暗恋她她都不知道,毕业十周年聚会上那同学忽然告白。 两人都是单身,其他同学也都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呼“答应他在一起”。 阮文拒绝了,因为她丝毫不觉得这个同学喜 她。 大概是当局者 ,这会儿作为旁观者的阮文看出来了,元雯对罗嘉鸣同志有意思。 可罗嘉鸣是祝福福的官配啊。 抢锦鲤女主的男人,元雯同志你确定自己能承受得住? 更让阮文困惑的是,小说里罗嘉鸣虽然一双桃花眼,但整个人极为冷漠,除了对女主才会展 笑容,对其他女人不苟言笑,甚至称得上冷漠至极。 所以眼前这个笑得跟盛开的桃花似的罗嘉鸣咋回事,被哪个登徒子给穿了吗? 谢蓟生夹了块红烧 给阮文,“味道不错,你尝尝。” “哦谢谢。”阮文吃起了红烧 ,没再继续看罗嘉鸣。 分散了阮文的注意力,谢蓟生慢条斯理地吃饭。 至于罗嘉鸣用美男计 . 元雯,他没有阻拦。 有的时候,的确需要剑走偏锋。 办法好用就行,其他的倒是无所谓。 午饭后汪常 回厂里,罗嘉鸣则是送元雯回家。 “我送你回去。”谢蓟生还想要再去找阮秀芝确定些事情。 阮文不知道他另有小心思,没拒绝,“那就麻烦小谢同志了。” 她是坐小四轮回去的,公安局的车停在了阮秀芝家门口,这让王家沟的村民们议论纷纷。 “之前听说阮文出了事,该不会是来抓人的吧?” “那孩子不是刚高考完考得 好的吗,能有啥事,她可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谁知道呢?” 正说着,段美娟过了来。 不过这次她没敢挤进去,怕阮文发疯,再泼她一身水。 前后脚过来的王 香就没管这么多了,直接进去。 看到阮文正坐在院子里看书,确切地说是躺在院子里。 之前周姑父让老木匠做了个躺椅,夏天乘凉冬天晒太 ,两用的很好使。 用了十多年也没见出啥 病。 阮文身上盖着薄被,手里拿着那本呼啸山庄,偶尔会在本子上写几句,十分的休闲惬意。 “阮文你没事吧?” “没事,我的事情解决了,说不定比你先一步收到录取通知书呢。” 王 香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啊,那太好了,我就说你是清白的!” 她兴奋的抓住阮文的手,“真好。” 屋里。 阮秀芝关上了窗户,阮文回来说,她读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让阮秀芝松了口气。 只不过小谢同志说找她有事说,这又让阮秀芝有些忐忑。 “阮文的事情我还有些地方没 明白,希望婶子你能帮答疑解惑。” 阮秀芝看着一脸和气的年轻人,“小谢同志你尽管问。”她肯定知无不言。 “第一件事,六零年四月,元秋平带着阮文来找你的时候,除了把阮文 给你,是不是还给了你一封信?” 这个问题问出口,谢蓟生就发现阮秀芝神 提了起来,右手无意识的捻 衣角。 “阮文去读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大事,主席也说过阮老是民族资产阶级革命家,和人民站在一起,您不用担心这会影响阮文和建明。” “真的?”阮秀芝神 松弛下来,“小谢你可别骗我。”她眼中透着些担忧。 “不会。”年轻人的眼神坚定,似乎就算是炮火纷飞也不会影响他坚定的意志。 阮秀芝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开口,“是有一封信。” “具体什么内容?” “你等下。”那到底是兄长给她的最后一封信,阮秀芝还藏着,藏得严严实实。 当初老周说,不能留着,万一有人找到了怎么办? 她不舍得烧掉,烧了个鞋样骗老周说,信烧掉了。 其实藏了起来,就藏在了相框的后面。 那是主席的画像,没人敢动,所以不怕被人发现。 那么些年过去了,信纸一片焦黄,似乎稍微用点力就能戳破。 阮秀芝把信递了过去,“这是家兄写给我的信,你自己看吧。” 谢蓟生看了眼信封,然后 出信来读。 他看着信的内容,眉头越发的紧锁,“这不是许工写的信。” 作者有话要说:厂长:小阮,清华要你! 阮文:可我想去北…… 厂长:北大也行。 阮文:北山大学。 厂长:你咋不去找个歪脖子树吊死呢? 每次敲小阮,出来小软我都想起给我妈买的枕头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