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工厂那是 后的事情,现在嘛,挣钱。 阮文和陶永安在这件事上想法出奇的一致。 提到要翻译的书,陶永安来了 神,“有两本是杰克·伦敦的小说,不过篇幅太短了不太合算。还有一本是《傲慢与偏见》,这本书我看过好几个翻译的版本,不过建国后翻译的少,这不出版社就想着重新翻译一下。阮文你看过没?咱们图书馆里好像有英文原版。” 看过。 达西先生是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啊,中学时代的阮文也想过一两次,什么时候能遇到自己的达西先生。 小说是典型的霸道总裁 上我的剧情,小言的姑 。 时代背景和立意,甩出了后世的网络小言几条街。 阮文理所当然的回答,“没有。” “那你可以看看,要不咱先试试这个?其实这本书蛮好看的。” 对阮文来说,翻译从来不是难事。 只不过太快了也不行,会惹人嫌疑。 毕竟她们的课业也十分的紧张。 在短暂的适应期后,77级的新生们 来了繁复的课程。 单是专业课,已经让一群刚进入大学校园的学生们吃尽了苦头。 而更让人头疼的,还是英语和数学。 很多学生, 不会说。 这一代的学生们,尤其是老三届高中生学的多是俄语,早就过了语言学习的黄金时期,现在要从头开始学英语。 从最基础的发音开始,省大校园的清晨,都是那朗朗背诵声。 另一个老大难是数学。 高考时就有学生 了白卷,也有不少数学只考了十几二十分的学生,这些被录取的学生数学有好有坏。 抛弃了《工基》和《农基》,开始学导数求极限,每堂数学课对于授课的老师们都是艰难的战争,过去几年他们的教学一直断断续续,数理化更是被一再批判,想要系统的教学生们,太难了。 同样从零开始的还有学生们。 课上听不懂,只能下课去问其他同学。 阮文是整个化学系最受 的学生。 高考成绩高,入学的专业课摸底考试又是考了 分。 就连老师们都说多和阮文同学讨论问题,有了这金牌令箭,同学们纷纷拿着习题册来问。 阮文只能放下手里的《傲慢与偏见》,和同学们苦战在书山题海之中。 好在她帮忙后同学们也格外的仗义,到了体育课和劳动课时,都把最轻快的活留给阮文,生怕累着了这个化学系的智多星。 前世的时候阮文的大学生活很忙,学习、兼职,和同学们的关系处的并不算是很好。 曾经错失了的同学情,这会儿倒是 受到了。 “阮文,要不要喝点水?你站远点,别扬了你一身土。” 班长把水壶 到了阮文怀里,继续去松土了。 这年头强调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劳动课必不可少。 第一次劳动课,是挖电线杆的坑。 一路过去十多里,一路挖坑。 化学系新生们扛着铁锹忙碌起来,去的路上三个班的班长就安排好了,分工落实到每个同学头上,到了阮文…… “你就负责给同学们送水吧。” 所谓的送水,就是站在那边,抱着水壶,谁渴了,把水壶送过去。 至于这水壶,来的时候男同学背着,阮文两手空空十分清闲。 其他专业的女生一旁里打下手帮忙,事后隔壁宿舍的埋怨了好几句,觉得阮文不干活。 薛亚男特意安 阮文,“别往心里去,她们是吃不到葡萄不吐葡萄皮。” 阮文被舍友逗乐了,自从向曹丹青请教问题碰壁后,薛亚男死了心,这段时 里一直上进的很。 就是这人不太会跟人吵架,一着急就说错话。 今天是开学后的第二次劳动课,下乡……乡村帮老乡们松土除草。 阮文曾经对化学系77级的六十八名新生做了归纳分类。 化工设备专业是老生班,所谓的老生班就是老三届高中生,26个学生中年龄超过三十岁的过半数,还有几个跑步奔三,其中有两名妈妈级选手。 非金属材料专业二十五人,大龄学生有六人。 至于阮文所在的高分子化工专业十八人,年龄最大的是班长张 国,现年24岁,他是地道的农家子弟,知道高考的消息后迅速投入复习之中,最终如愿被省大录取。 最年轻的……行吧,阮文是最年轻的,也是高分子化工专业唯一的女生。 其他几个女同志看阮文在那里站着,忍不住嘴了一句,“高姐你刚出了月子悠着点,不行就学阮文嘛。” 化学系77级一共就这十个女生,高明月最年长,两个孩子的妈。 她之前在一家塑料厂工作,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时正身怀六甲,进考场的时候 着个大肚子。 成绩出来后没几天孩子也出生了。 为此高明月给儿子起了个小名叫高考,十分有纪念意义。 她其实早就出月子了,只是这会儿涨 难受,每天都要喝苦兮兮的中药抑制 水,在一群学生中又显得格外的辛苦。 今天劳动课,高明月反倒是觉得没那么辛苦,大概累了就不觉得涨 难受了。 “不碍事的。”抹了抹额上的汗,高明月继续锄地。 她三十大多的人,还能瞧不出小姑娘家的心思?拿自己当 使呢,她没那么傻。 三个班的活都是分配好的,高分子专业就阮文一个女同学、独苗苗,人家男同志怜香惜玉不舍得阮文干活,酸人家这个有意思吗? 阮文笑了笑,背着水壶,跟在后面捡锄掉的草,有些杂草生命力顽强,你不把它丢出去,它都能直接秽土重生。 “阮文你周末有什么安排没,我们打算去博物馆参观,要不要一起去?” 这个提议非常的美好,不过阮文拒绝了,“我周末得去摆摊。” “摆摊?什么摊?”现在,能摆摊吗? “修收音机。”这是阮文给自己,或者说给她和陶永安新找的工作。 修理收音机。 为此阮文还特意购置了一套工具。 陶永安觉得阮文特别实在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从小玩意儿搞起,一点点来嘛。 高分子专业的男同志们被阮文这一句惊着了,前些天阮文一举扬名物理系,这事他们倒是有所耳闻,谁让隔壁宿舍就是物理系那群老光 ,还特意来他们宿舍打听阮文的喜好,意图染指他们高分子的仙姝。 赶跑了隔壁的老光 们,高分子专业的男生们计划着寻一个收音机,练练拆装维修,总不好被阮文比下去。 成绩已经不如人了,连最得意的动手能力都没了,那还怎么混? 他们还没搞到收音机呢,阮文这就要去练摊了。 确定不给他们一条活路? “可学校里没多少人有收音机吧?” 这念头学生们富裕的不算多,一台收音机得三个月的生活费,就算是想买也得再三衡量。 “不在学校。” 阮文去街上摆摊。 这会儿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少,周末天气又好,阮文在百货大楼外面支起了摊子。 硬纸板上用粉笔写着“免费修收音机”六个大字。 很快,就引来了热心的围观群众。 “小同志,真的不要钱?” 阮文甜甜一笑,“不要。” 人群里有人抬杠,“那你们万一修坏了呢可咋办?” 阮文脸上依旧维持着微笑,“好端端的收音机您也不见得会送过来啊。” 就像是医院里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好端端的一个人进了你们医院没了”。 进医院的百分之九十九是病人,咋还就好端端一个人了呢? 抬杠那人讪讪一笑,“小同志牙尖嘴利,你会修吗?”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呗。” 陶永安觉得阮文态度是真好,别人说什么都不在意,乐呵呵的过活自己的。 说她没心没肺吧,其实阮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是不跟人计较罢了。 围观的人 多,但没人送过来录音机。 阮文有些无聊,索 研究起了那块手表,她没能找到合适的齿轮替换,到现在都还没修好。 玻璃表盘倒是 到了一个,阮文找了块玻璃,用细磨砂纸一点点的打磨。 她用柴油浸润了边边角角,这块略带着点弧度的新表盘可以说是完美契合了手表。 唯一的问题,在于齿轮。 总不能自己找一个齿轮,再一点点的打磨小吧? 这念头忽的在脑海中放大,阮文觉得好像也可行,不然真不好 。 她上次在废品站找到的这个女款旧手表很古老了,几十年前的旧物,阮文好不容易通过那后面的字迹看出是湖州制表厂的产品。 查了下发现湖州制表厂早就在抗战时期被 本人一把火烧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