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清华大学的信封。”陈芳园把信递给了阮文,“谢蓟生,你老乡吗?” 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写信人的名字就在信封上,想要假装看不见都不行。 阮文的手一颤,信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她连忙去捡,结果起身的时候脑袋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仿佛被钝器敲了一下似的,“嘭”的一声闷响,把其他两个姑娘也吓着了。 “你没事吧?” “让我看看,没磕破皮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文也想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之前在小谢同志家摔倒趴地上已经够丢人了,现在在自家宿舍还能撞脑袋。 她是蠢死的吧? “没事。”脑袋上迅速地鼓起了一个大包,除了有点疼之外,也没啥 病。 方向 不好的人,小时候从 上下来去厕所,经常会搞错房间位置,没少碰壁。 早就习惯了。 陈芳园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阮文,“这个谢蓟生谁啊,你怎么听到这个名字,反应这么大?你对象?” 正在拆信的人手一抖,原本该横向去撕开信封,结果竖向下去,在阮文匆忙的否决“不是”中,碎成了两片。 陈芳园啧舌,“那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反正她很好说话的。 这么个反应,不是才怪呢。 就算不是对象,那也肯定有点什么关系。 可从没见阮文在别的男生面前这样手抖,又是接不住信又是不小心把信给撕了。 阮文有嘴说不清,看着那信 成了一团想要丢到垃圾桶里,捏在手里 上陈芳园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她又是叹了口气。 行吧,她哪敢丢小谢同志的信。 万一上面跟她说罗嘉鸣对她的调查结果什么的呢。 她可不想好端端的在学校待着,忽然间又被人带走。 多折腾人啊。 谢蓟生的字很好看,之前在王家沟养病的时候,小谢同志借了她书,还顺带着留下了读后 。 字工整有力,看着像是小时候认真练过的那种。 阮文同志见信如晤:当 时间匆忙并未将事情说清,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事依旧是我的责任。小罗昔年是我部下,于他我有管教之义务。当时是我纵容与他乃至闯下大祸。思来想去,我想小罗大概依旧没能走出旧 影,以至于祸及到你。在此,我再度向你致歉。你走后我又和小罗详谈,怕是依旧没能说服他。不过你且放心,我昔 的承诺依旧有效,只要我在一 ,总会护你安危。 此外,于外人需谨言慎行,万不可胡说八道惹了事端。 落款是“小谢同志”。 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陈芳园心里 的,“阮文,你真的没跟人谈恋 ?” “没有。”阮文回答的十分坚决,把信收好,她想着给小谢同志回信。 什么隔个两三天打电话那就是说给罗嘉鸣听的,她哪有这时间啊。 写信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虽说信走的慢了点。 拿出陈主任送她的那只钢笔,阮文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回信。 宿舍里,陈芳园拉着薛亚男窃窃私语,“是不是上次来找她的那个男人?” 薛亚男不确定,“不知道。” 反正阮文是有点古怪,那个男人更古怪。 要真说是一对,也不是不可能! …… 政治课是大学必备课程,哪怕是从小学开始,中学时代政治课就贯穿着这些人的生活,但到了大学,依旧需要重温。 向来上课积极坐在前排的阮文,这次选择在后排。 这是一个大的阶梯教室,因为是靠山而建,借着地势颇是有些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意思。 三个系的学生一起上课,本就十分热闹,再加上隔壁师范学院的学生偶尔会来听课,更是座无虚席。 阮文拿出图纸来给陶永安看。 小声问他,“你回去后研究了吗?” “看了,我觉得要是我穿那个,得别扭死。”他还特意去图书馆去找了书,对女 生理构造认真研究了一番,得出了这个结论。 尽管那是一条全新的卫生带,可是表面并不是那么的柔软。再加上女 □□的皮肤本就娇 ,又是有经血往外涌,内忧外患,他都不知道女同志怎么经得起这种磋磨? 阮文叹了口气,“有些人,连这个都用不上。” 别的不说,阮文知道的,她们宿舍的薛亚男和黄 华家庭条件都不算很好,只有两条卫生带,轮换着用。 要是赶上了 天下雨,洗换的那条干不了,那就只能继续用另一条。 她不是偷听,只是刚巧陈芳园和黄 华说起了这事,阮文这才知道便是卫生带都是黄 华来读大学才开始用,之前都是用碎布头自己 的。 陶永安也叹了口气,“那你跟我说说这个呗,这是你要做的东西吗?” 与其在这里悲 伤秋,倒不如尽快地提升战友的业务能力。 阮文小声解释,“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需要做出一些改善,草木灰是有 附能力的,但是并不足够安全,我们可以用别的来取代。” “海绵?”陶永安下意识地说,“用海绵行吗?”那玩意的 附能力强,他觉得很有搞头。 阮文觉得,她战友很有钻研 神嘛。 “理论上当然可以,不过那太过于蓬松了些,我这里做的设计,是把它给 缩, 缩成薄薄的一片。不然你想放一块海绵在那里,走路干活的时候别扭不?” 陶永安想象了下,觉得自己之前的确太理所当然了,“对,那你说用什么?” 他脑子里有些空 的,不知道什么才是合适的。 “纤维棉。” “棉花?”陶永安想起,安平县是产棉大县,之前他 队的葛家坝的棉花就很是不错,而且安平县还有省城的第二大棉厂。 更重要的是……阮文之前就是棉厂的会计。 所以,这就是阮文为什么想要做这个卫生带替代品的原因吧。 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替代物! 用棉花取代草木灰。 “纤维棉不是棉花。”阮文第一次使用卫生带的时候,就想过要 出卫生巾来,取代这个玩意儿。 她还真去二棉厂的车间不止一次,顺带着薅了几把国家的棉花。 但不一样。 虽然的确很棉柔舒服,但和卫生巾又不一样。 阮文想了又想,觉得自己被卫生巾的广告欺诈了。 虽然一些卫生巾广告中会有棉花,但这到底是化学产成品,用的应该不仅仅是棉花。 当初特意请教了汪常 ,阮文终于解答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棉花,是纤维棉。 这下,换成陶永安不解了,“那是什么?” “一种看起来和棉花差不多样子的东西,实际上是涤纶化纤材料。” 陶永安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试探着问,“化学材料?” “嗯。” 这下陶永安惊呆了,“这就是你选化学系的原因?” 为了搞这个卫生带的替代品?!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啦 小陶同学:为了搞卫生巾,你读大学选化学? 阮文同学:不行吗! 第43章 043成功它妈 阮文还没来得及回答。 政治课老师忍不了了。 你们上课说话也就罢了,声音还越来越大。 都把他声音 过去了算什么回事! 一个粉笔头 准投导,简直像是有gps跟踪定位。 陶永安吃了一记,登时反应过来,这是在课堂上。 瞧着其他同学纷纷看向了自己,他一脸歉意。 端正了坐姿,仿佛之前那个扰 课堂的人不是他。 政治课老师瞪了一眼,继续讲课。 陶永安端然正坐,实际上笔走龙蛇:“你报考这里,就是为了搞这个?” 阮文的回答很简单,“下课再说。” 下课再说。 这课结束早着呢。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