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文做实验我跟着旁观学习。” 实验 程都 悉了,不过他觉得自己距离动手还有段距离,化学实验要求 细,这种 细和机械仪器的 细不同。 陶永安觉得等阮文 练了,自己再来也不迟。 “小谢公安你在这边出差,住哪里?” 眼前的年轻人刚才是那么的热烈奔放,而现在又是如此的拘谨。 谢蓟生笑了笑,“就住在学校的招待所,这次机场规划,和省城的建筑规划局还有你们学校的建筑系、土木系合作。” “那太好了,听阮文说你是机械系的高材生,那我有问题是不是也可以向你请教啊?”阮文虽然聪明,甚至还找他借书看机械制造系的教材。 但人的 力有限,她知道的也没比自己多多少。 有些问题,陶永安找不到答案。 系里的老师有的倒是能答疑解惑,可年轻教师资历浅,可以说是跟他们一起学习。老教授们就又分外忙碌,他们要经常去国企那边帮忙,陶永安问题多,找到老教授问的机会少。 现在有阮文认可的高材生在,陶永安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希望。 年轻人的眼光炯炯有神,热烈如火,燃烧着整片荒原。 谢蓟生点了点头,“我不是公安了,往后喊我名字就行。” “小谢公安你怎么不在公安局了?我觉得社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你怎么还拍起了马 ?收拾下一块去吃饭。” 阮文把实验台收拾干净,这周以实验成功收官,真是一个完美不过的周末。 陶永安挠了挠头,“你把笔记给我,我回去研究下这个,就不去吃饭了。” “去吧大才子,好不容易改善伙食呢,我请客吃饭的机会可不多。再说了,小谢同志来,你不得尽尽地主之谊?” 陶永安真不知道阮文到底什么意思。 他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阮文和谢蓟生关系不一般。 不然,怎么会让自己打电话向谢蓟生求助呢? 现在谢蓟生来省城出差,不说去和原本公安局的那些同事聚一聚,倒是先来找阮文,还摸到了实验室里来。 这关系…… 你们两人空间独处不行吗? 非要拉住我做什么? 陶永安都怀疑阮文是不是一心就在搞工厂上面,怎么整个人跟缺 筋似的。 不懂情调呢。 “一起吧,你不是说有问题可能要问我吗?我这边也就今晚空闲,回头怕是工作忙,顾不上帮你答疑解惑。” 陶永安看看谢蓟生,又看看阮文,觉得自己才是脑子不正常那个。 实验室里的师兄开玩笑,“出去吃饭不请我们啊,小阮师妹有点偏心啊。” “回头买烧鹅请几位师兄吃。” 这让师兄们笑了起来,目送几人离开,又忙碌了起来。 瞧瞧人家小阮师妹,一次不成就十次,不断的做实验总是能成功,他们似乎少了点毅力。 再来吧! ……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看到阮文放下了手里的那把瓜子,“哟,同志又来了啊,这个男同志有点面 ,是不是之前来过咱们这吃饭?” 陶永安一旁笑话阮文,“瞧瞧,人家服务员都认识你了。” “这说明我长得有记忆点,你也 好记的啊,整个省大找不到几个比你黑的。” 陶永安忿忿,“我这是晒伤了,好好养养就行了,你不觉得我比之前白多了吗?” 阮文很诚实的摇头,“没看出来。” 陶永安:“……”再见吧朋友,我们的友谊从此一刀两断。 两人说说笑笑,让谢蓟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 瞧着阮文,不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陶永安没看出谢蓟生的困惑,倒是趁机告状,“小谢同志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做实验,就没成功过,不管怎么试就是不行,阮文那张小脸都快拉的跟驴脸长了。你今天来得巧,刚好实验成功,瞧瞧她又说又笑的。” 快的像是个凫水的小鸭子。 “小谢同志的信给了我灵 。”阮文很是诚实,不然她怎么就顺着谢蓟生的要求,今天请吃饭呢。 理论上,会趁机再做一遍实验进行验证的。 “什么信,写的啥?”陶永安几乎要放下自己的怀疑时,阮文又是送上了证据,这让他看两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没什么,就是聊聊读书聊聊生活。”阮文避重就轻,“对了你不是维护飞机吗,现在机场建设规划,那应该是以土木系为主,怎么派你过来了?” 阮文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说这边还要建配套的工厂?” “哪那么多专业对口,上面可能觉得我多面手,所以派我过来提一些建议吧,机场规划的图纸,和机械制造的图纸也没什么区别。” 谢蓟生说着又是补充了一句,“在领导眼里。” 这一刀 的。 “我要是领导,绝对不给你升职,你小子不拍马 也就罢了,竟然还骂我有眼无珠?” 谢蓟生轻笑,“我可没这么说。” 阮文心情 快,“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好不啦,小谢同志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 回去的路上,陶永安好奇地问,“小谢同志不好奇我为什么跟着阮文做实验吗?” 谢蓟生目视前方,“年轻人充 稀奇古怪的想法,又是说话投机,一起做点什么事情很正常。” “我们可不是瞎忙,我们有大事业要做。”陶永安很是骄傲,“我们今天自己搞出了聚酯纤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看怎么提升这玩意的产量,把它 成我们需要的纤维棉,到时候纤维棉有了,我们还得做不透水的防水层,搞对人体无害的无纺布,还有那个背胶。” 他掰着手指头算,“好像要忙的还 多,不过没关系阮文那么聪明,我们一样样来,肯定能搞定的。” 谢蓟生这才扭过头去,目光落在阮文身上,“你们在做什么?” 纤维棉是化工产品,防水层的话……部队里倒是有用这玩意,至于无纺布还有那个背胶,虽然不清楚用途。 但这些东西…… 似乎不是名字那么简单。 “做卫生带啊。”陶永安喝了一小瓶的啤酒,他跟着忙碌了大半个月,今天才能松一口气,喝了一瓶啤酒犒劳自己。 阮文也没拦着。 直到他现在嘴快,这让阮文有些后悔。 “小谢同志你知道什么……唔,你打我干什么?” 陶永安没注意到阮文那警告的眼神,“小谢同志你知道什么是卫生带吗?” “知道。” 陶永安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都不知道! 阮文也有些惊讶,目光再度落在谢蓟生身上。 和刚认识的时候不同,可究竟哪里不同,阮文又有些说不清楚。 她想可能是她还不够了解谢蓟生,所以常见常新。 “在部队的时候出任务,当时没有足够的医疗卫生用品,有个小同志受伤了,我们的卫生员拿出了她刚买的卫生带,用那个帮忙包扎处理的伤口。” “你们出任务还带着女同志啊?”陶永安的关注点有些奇怪。 阮文也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而且还受伤了。 这说明任务并不简单。 “军队里不分男女。” 这话让阮文忽的脸上臊得慌,她刚才的想法,可不就是认为女同志担不起出任务的职责? 这是最糟糕的刻板印象。 她垂下头,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长长记 。 陶永安肃然起敬,“那可真是可敬的卫生员同志。当然你们也值得敬重,我们小阮同志也值得敬重,她就想做出新式的卫生带,能够造福广大女同胞,厉害吧。” 虽然万里长征这才刚开始第一步,但陶永安觉得,阮文肯定能搞得出来。 她有这个本事。 谢蓟生看向阮文,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她脸颊上的一片红,大概是被陶永安夸赞后有些不好意思。 “是很厉害。” 他忽的明白了阮文信里头藏着的心思,想要做出一些新东西来,哪是那么容易的? 成百上千次的实验,也不过才能取得一丁点的成就。 阮文再聪明,也就是个寻常人,也会有 力,想要宣 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到了学校,因为招待所和宿舍楼在两个方向,陶永安作别。 谢蓟生喊住了阮文,“我有东西带给你,在招待所放着,要不跟我去取一下?” “重吗?不重的话我就不去了,我头有点晕,就一瓶啤酒怎么还上头了?” 陶永安先回宿舍了,他得知情识趣。 人家小谢同志明明是想要和阮文独处,他可不是得躲得远远的。 这倒是个能配得上阮文的,阮文聪明有想法,小谢同志也很不错。 关键是这俩人救过他的小命,多缘分的事情啊。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