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上有冻伤,阮秀芝这两天一直给阮文倒热水洗手。 有时候阮文都觉得自己要被亲姑姑谋杀了。 水烫的很,但烫过之后又 舒服的,那时候手软软的,仿若凝脂。 阮秀芝看着洗手的人,好一会儿这才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 的小铁盒子,“阮文,你跟小谢注意着点。” 阮文一转脸看到那小盒子愣了下,“注意什么?”她放下 巾拿起那小铁盒子,随手打开一看愣在了那里。 像是 了个苍蝇似的,十分的难受。 阮秀芝没注意到,她觉得跟一个未婚姑娘说这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把阮文养大,当她是亲闺女,自己不说还能指望谁 阮文这个? 饶是如此,阮秀芝脸上多少还有些不自然,“你们俩 情好,小谢又是个靠得住的,我倒是不反对,只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我在学校里没少听说女学生怀孕的事情。” 这种事情学校又不好管,说多了那是干涉学生自由,不说学生们也不注意。 老师们也没法子,阮秀芝在学校里给季教授帮忙,耳濡目染的没少听说这种事情。她怕阮文年轻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只好自己去给她买来这 悉。 其实阮文真要生了孩子她倒是 高兴的,自己也能帮着带看。 可问题是,阮文忙,哪有空啊。 所以用避.孕.套十分的必要。 阮文懵了,“姑……” “你别不当回事,这种事情得自己注意,知道吗?” 阮文:“……可是我跟小谢就没……就没睡觉,你让我怎么用啊?” 她倒是也有过验货的念头,想着和梦里的是不是一样。 然而谢蓟生正人君子,虽然吻她的时候也 动的,可就是能控制住。 阮文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好家伙,她还在想着怎么引得谢蓟生破防,结果…… 阮姑姑先有备无患上了。 阮秀芝懵了,“你和小谢没……” “谢蓟生同志是个正人君子,坐怀不 的柳下惠。”阮文叹了口气,“或许是我魅力不够吧。” 檐廊下,手里捏着饼子的谢蓟生站在那里,一时间进退维谷。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同志:呵,呵呵。 第104章 104侦察兵 阮姑姑刚买来的饼子,味道不错。 谢蓟生想着阮文刚才闹肚子饿,就给她送过来。 没曾想,姑侄俩正在说私房话。 偏生这话,还被他给听到了。 明明要燃起战火的人是她,偏生这会儿还委屈上了。 只是这样的阮文,谢蓟生心念一动,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西厢房里,阮姑姑傻眼了。 “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她可真没想到,阮文出息了,都学会主动了。 阮文把那小铁盒子放一边去,“您别生气嘛,真要怪的话,那只能怪我当时手 ,把人给就回来了,他现在要以身相许我这不好拒绝,拒绝了不是伤他面子嘛。” 阮文振振有词,她这歪理不断,让阮秀芝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拉着阮姑姑坐下,阮文从后面抱住她,跟这位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长辈撒娇。 “我知道姑姑你这是担心我为我好,不过你也相信我的眼光啊,小谢同志不是负心汉,就算他做了负心汉那也是他的损失,像我这么聪明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同志,他就是打着灯笼 中国的找也找不到第二个。” “就你会说。”阮秀芝很是震惊,毕竟除了不正经的女人,哪有女人家去勾.引男人的道理。 不正经的女人阮秀芝是遇到过的,她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人。 为了摆 原来的生活,千方百计的搭上了父亲,用她的话来说,“他们都骂我是□□,不知廉 。可是我本来就是个娼. 啊。” 阮秀芝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母亲的出身不光彩。而在阮家的一众孩子里,她也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哪怕她也姓阮。 那时候阮秀芝很不喜 出门,总觉得所有的人对自己都指指点点。 母亲不再用过朝不保夕的 子,但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连带着她这个女儿。 兄长说,养外室这件事,归 结底是父亲的错。若是他不动心,没人能强迫他。 可是天底下的人,都会对母亲指指点点仿佛决不能宽容,对父亲则是付之一笑,提到那些养在外面的女人,最多说一句“阮老风 ”。 村里头寡妇被二 子敲门,大家也只会说是这寡妇穿的太 ,没几个人会揪着那二 子不放。 再近了就说小魏知青和郭安娜,多数也都是说魏知青有本事,能睡一个城里姑娘。等评价郭安娜时,又说人傻,还有的说她配不上魏知青。 即便是同样犯了错,女人所承受的指责也要重得多。 阮秀芝一贯的认知便是如此,她还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 哪怕是知道阮文说的有道理,可她还是…… 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阮文的话,着实惊着了她。 “我这是摆事实讲道理。”阮文笑嘻嘻的说。 不是什么可怕的话题,但是女 不能提,仿佛提到享受就是 .妇。 这成了男人的专利。 阮文只是觉得,她同样有享受的权利。 对她而言,权利并非随波逐 高喊着“ .自由”的口号,夜夜做新郎(娘)。她只是觉得,这是恋情的调剂品。 毕竟逗 小谢同志是一件再快乐不过的事情。 “东西我收下啦,万一哪天用到呢?” 阮文火上浇油了一把,反正都被发现了她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 这就像是一场攻防战,阮文频频进攻,就等着谢蓟生的失守。 到那时候,她就可以畅快的笑话谢蓟生,那可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只是对阮秀芝来说,侄女的大大咧咧让她这颗脆弱的心脏有点遭不住。 阮文再拎来一桶油,“姑,我觉得吧,你更应该关心一下我哥。” 阮秀芝顿时心生警惕,“建明怎么了?” “我哥一 神小伙,说不定特别招洋妞喜 呢,您现在觉得我生猛,那是不知道这些洋妞有多生猛,说不定就扑上去,取得时候他是赤.条条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带个洋妞,还给你带回来个混血儿的孙子孙女呢。” 当然,以上全都是阮文胡说八道。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需要转移阮姑姑的注意力,而用周建明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据阮文了解,周建明每天忙里忙外的 没空谈恋 ,所以搞大人肚子这件事,可以说是极小概率事件,是阮文在胡说八道。 但是阮秀芝不知道啊。 儿子在国外,她也不懂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再加上阮文和建明从小 情就好无话不说,她只觉得阮文这是在提醒她。 “那可不行,我得给建明打电话去。” 阮文一把拉住人,“要不过两天再打,过年的时候我哥肯定打电话回来嘛。” “也是,到时候我可得好好盘问盘问他。”阮秀芝想想就觉得可怕,带回来一个洋媳妇,那往后 子该咋过啊! 阮秀芝离开的时候,谢蓟生已经先一步走开了。 他背了黑锅倒是无所谓,只是怕阮姑姑面上过不去。 至于阮文 嘴的胡说八道,回头再找她一起算账就好了。 这几年阮文 节的时候都忙忙碌碌的,如今终于过了一个安生的新年,倒是相当不容易。 晚还得过些年才能出来。 没有守着电视机的合家 ,不过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吊炉花生和炒瓜子,盘子里放着糖块和炒栗子,说说笑笑倒也是热闹。 阮秀芝在那里织 衣,说起了童年时的回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一年 节,你父亲给了我两块巧克力,黑 的苦苦的,我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一嘴的黑,还以为自己吃了毒药要死了呢……” 阮文有些困了,身子摇摇晃晃的不安稳。 谢蓟生扶了她一下,结果阮文干脆碰瓷,赖在了他胳膊上。 小谢同志觉得在阮姑姑眼皮子底下,这样不太合适,小心地把阮文推开。 却不想阮文是真的太困了,身子登时往一边倒,眼看着就要摔倒,谢蓟生连忙拉住,结果把人 到了自己怀里。 刚才还睁不开眼的人 糊糊的看了眼,“早啊小谢同志。”仰头亲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眼。 这电光石火间,便是谢蓟生都有些反应迟钝。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阮姑姑正坐在炕那头低头织 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什么个情况。 谢蓟生微微松了口气,他还没阮文那么放肆。 事实上,阮秀芝刚巧看到了,看阮文扒着小谢同志的胳膊不放手,她也有些无奈,不过转念一想,阮文说的倒也没错。怎么都不吃亏,怕什么呢。 “文文困了,你们年轻人不用守这旧规矩,去睡觉吧。”守岁是传统,可阮家的人也没那么讲传统,毕竟大难临头的时候老祖宗们也没见得庇佑啊。 阮秀芝心疼孩子,这些天惯着阮文吃吃喝喝,这会儿瞧着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便是让她回去睡觉。 她一个人守着就行,就等着过了十二点, 来农历新年,跟老天爷祈求,希望能保佑这几个孩子平平安安,她也就知足了。 谢蓟生瞧着发出微微鼾声的人,倒是没有坚持传统,“那姑姑您也早点休息,我送阮文过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