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找个高端点的酒店,不过附近好像没有。 和香港比起来,这里实在是穷得寒酸。 阮文倒是无所谓,她既然给了三天时间,那自然说话算话。 三天期限内,好商量。 再度落座,阮文忽的想起来什么,“对了祝知青,你也可以跟罗嘉鸣学学嘛,他也是侦察兵出身,身手倒也不差,学个一招半式也足以应对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了。” 刘经理回想了下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再想想阮文适才说过的话。 他觉得阮小姐所说的手脚不干净有特指,比如说眼前这位女同志。 程家有电影公司,公司下面签了好些个明星,虽然刘经理不是电影公司的主管,但也没少听说那些明星勾心斗角的事情。 女明星搞 斗,男明星也不例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刘经理深以为然,他没有贸然 嘴。 即便是有心要和阮文唱双簧,奈何不知道前因后果不好开口啊。 倒是阮文,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祝知青,我忘了你和罗嘉鸣分手了,怕是不好去打扰他。” 祝福福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听到这话气得想吐血。 “阮文你故意的,对吗?” 当然。 这算什么,不过是一点利息而已。 如果你再在我面前蹦踧,我只会下手更狠! 没几个人喜 被人要挟,阮文也不例外,尤其要挟她的人还是祝福福。 阮文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模样,“祝知青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太喜 旁人碰我,所以下次记得别贸贸然的抓我哦。” 什么叫无理也能争三分?阮文很是形象的做了诠释。 祝福福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也不愿意再争辩什么。 她倒是要看看,阮文跟这个男人,谈什么合作。 祝福福不相信阮文有后手,她觉得眼前这个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概是阮文雇来的,用来骗她的。 她倒是想看看,这两个人怎么把这双簧唱下去。 “刘经理大老远的跟我来谈合作,真是辛苦了。我请客,别看我们这店面小,但味道蛮不错的,不比香港的茶餐厅差。” 刘经理倒是不挑嘴,“那是,阮小姐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瞧着隔壁桌的女士不住地往这边看,刘经理有些警惕。 他没有聊合作的事情,反倒是看阮文点菜,跟阮文闲扯了起来。 祝福福没想到,两人竟然聊起了牛 的吃法,她有些郁闷,看着桌上的两碟菜,忍不住问声音,“你说现在怎么办?” 声音给出的答案相当简洁,“另做打算。” 祝福福愣了下,“你什么意思?” 然而声音没再回答,仿佛哑巴了一样。 另做打算。 那就是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啊!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阮文的痛点,可结果呢? 不但没算计到阮文,反倒是自己被摔了一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撺掇我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脑海中依旧安静的很,没有任何的回应。 祝福福十分的郁闷,像是一拳砸在了空气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隔壁桌,阮文让老常先给 了盘花生米。 “这味道不错,有点酸,还 脆。” 酒香不怕巷子深,刘经理觉得还真不能小瞧这小饭馆,单是一碟花生米,味道不比那些十几二十年的茶餐厅差。 “老常有他的独门秘籍,所以别小看这饭馆。就像是我的工厂,如今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产品足够好,我想刘先生应该清楚得很。” 刘经理轻咳了一声,“那是当然,温暖在香港的销量很好,只不过之前阮小姐出口到香港那边额货,大部分都被运往了海外。香港那边供应并不充足。” “是香港本土的厂商用了手段?” 刘经理尴尬一笑,“也不怪他们,如果市面上都是阮小姐的产品,他们更没办法存活。” 可即便是把大部分的温暖卫生巾 到海外,香港的卫生用品市场依旧是温暖一骑绝尘。 香港女人是不肯委屈自己的,用到了好东西后,自然不愿意再将就。 何况一包卫生巾也不贵,不到十港元。 虽说比本地品牌稍微贵了一些,但是对绝大部分香港女人而言,她们能接受这个价格。 可惜市面上货源不足,这才给了本土品牌一些 息的机会。 程先生为什么要与阮文独家合作,就是因为看中了香港的卫生巾市场。 独家合作意味着垄断,届时其他厂商活不下去,那些工厂不得不停工,甚至面临着出售。 而程先生就可以趁机拿到那些工厂。 不管是引入大陆的生产线,继续生产卫生巾,还是把工厂另作他途,这都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生意人从来只讲利润。 有利可图,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所以哪怕是如今阮文占据上风,程家依旧会和她洽谈合作。 刘经理深知自家老板老谋深算,但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士有着极为 锐的触觉,她似乎早就察觉到什么,不动神 中掌控全局。 “阮小姐在香港那边还有认识的朋友?” 阮文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刚巧和酒店的服务生聊了几句,大概知道些情况。” 刘经理瞬时间恍然,难怪呢。 他就算是盯梢也不可能跟到酒店里面去,顶多是在外围进行观察。 阮文的确没怎么和其他人联系,但酒店里的女侍应生就能让她了解到市场上的消息。 “阮小姐可真是聪明。” “和程老板这种商场大鳄合作,我总得提起十二分 神才是。”阮文瞥了眼神 不定的祝福福,“祝知青听够了吗?” 祝福福骤然间被点名,手里筷子都有些拿不稳。 她颤抖了下,假装没听见,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饭。 刘经理也没想到,阮文忽然间跟隔壁桌的女士说起了话,他皱了皱眉,“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怎么礼貌。” 阮文耸肩,“刘经理这话说的不对,祝知青这是光明正大的听,不算偷听。” 读书人偷书算偷吗? 论如何一句话臊得祝福福脸红,阮文是个中高手。 这饭店是待不下去了的,祝福福连忙起身打算离开。 “祝知青,吃饭得付钱,不然那叫吃白食。” 祝福福:“……我有说不付钱吗?”她简直被阮文气疯了,刚才 没想起这事。 阮文耸了耸肩,“没有那就最好,老常收账啦。” 在香港,刘经理看到的阮文仿佛是豪门的大小姐,和店员谈笑风生试用化妆品,动作娴 。 而在省城,阮文又像是换了个人。 或许,仇恨总会改变一些事情。 祝福福落荒而逃,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阮文陪着刘经理吃了点东西,带着人去了工厂。 她过去的时候陈主任正带着陶永晴进行账目盘点。 节已经过去了,起码对工人来说是这样的。 还有多少存货,回头怎么发货,作为厂长陈主任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小陶今天早晨回来后,跟她说了香港那边的事情。 从小陶的说法来看,阮文的香港之行失败告终。 没找到女明星,没有谈拍广告,就连新的合作也没谈下来。 但这也只是陶永晴的看法。 到底什么情况,还得问阮文才知道。 依照她的打算,自然是等下班后再去找阮文,好好聊聊这件事。 没想到,还没等她行动,阮文先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这位是刘经理,之前我和永晴去香港就是刘经理招待的我们。” “ 谢刘经理照顾阮文和小陶。”陈主任放下账本,倒茶招待来客。 阮文简单说了下情况,“……我之前草拟了一份合作协议,不过那太简单了些,刘经理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带律师。” 刘经理笑了下,“我本来就是香港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之前是公司的法务顾问。” “那是我班门 斧了。”阮文笑了下,“厂长,您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