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阮文在想,也亏得没说什么,不然自己说不定都要被当作同谋了。 “之前他找过我,想着让我帮忙给他说话,安排个工作,我哪有这么大的能量啊。”阮文嘀咕了一句,“就那次,石磊来学校找我那会儿。后来虽然跟他说清楚了,让他不用担心,但是我觉得是不是我当时并没有说清楚?” “这种事情,又不是你的工作,别给自己揽责任。” 阮文叹了口气,“我知道,但就是觉得自己认识的人发生这种事,就 尴尬的。” 并非给东方升开 ,就觉得尴尬。 当然,最尴尬的还是系主任。 他是真的要忙死了。 系里头有辅导员不假,但能处理的事情有限,这种涉及到男女关系的事情,本来就  的,说不定还会落人口实。 一个处理不当,化学系的名声就受损。 杨主任对化学系寄予众望,大有要打造国内第一化学系的宏图大志。 也因为这个缘故,对系里头的事情都 关心。 抓教学科研的系主任把辅导员老师的活都给干了。 现在闹出这事来,怕不是白头发又得多几 。 “没什么,我读书的时候,班里同学和教我们的老师好上了。那老师情况复杂点,她老公也出轨了。” “极限一换一?” 谢蓟生试图理解这字面上的意思,“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其他人的事情没必要往身上扯。” “嗯,说起来我刚来省城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一个大姐,带着孩子来找她的丈夫。”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但阮文印象深刻,“其实她丈夫早就毕业了,也不知道她找没找到。” 原主比起那位大姐,其实就差了一个孩子。 阮文有机会报复魏向前,那位大姐却未必有机会找丈夫算账。 这两年知青大规模回城,只怕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阮文叹了口气,“前些天,陶永安的父亲来这边,还问我毕业后要不要去当翻译。” 谢蓟生莞尔,“你是人才,哪里都缺。” 他把水兑好,确定温度合适,拉来了一个小板凳,把脸盆放上面。 阮文被谢蓟生轻轻抱起挪动了下身体,“要是疼你就跟我说声。” “你这是拿我当瘫痪在 多年的老病人对待啊。”阮文打趣了句,“不过小谢同志你得坚持锻炼身体,不然等我们老了,你抱不动我了怎么办?” 她迅速地亲了谢蓟生一口,“我想当你的小公主。” 谢蓟生低头看去,年轻的姑娘说这话时面皮微微泛红,难得的娇羞。 “好,等老了那就是我的老公主。” 第123章 123出口转内销 阮文被老公主这个词刺 了一下,她想一直做小公主不成吗? 显然,耿直如谢蓟生不会明白大部分女人对年轻的 。 阮文闷声说了句,“你咋不说是老主公呢?” 那让她想起了白帝城托孤的刘玄德。 阮文摇了摇头,原本被谢蓟生托在手心里的头发散了去,铺在了水面上,像是漂浮着的海藻。 谢蓟生右手托着她脑袋,慢慢地淋水。 “热不热?” “正好。”阮文觉得好像还 舒服,主要是谢蓟生位置找的好,“你这么过来,那边厂子里的事情怎么办?” 今天才周四,距离周末还有段时间呢。 “离开我地球照样转,都 代好了,有什么事他们会打电话找我。” 陶永安的电话让他慌了神,也顾不得后果了。 阮文没什么大事,但一个人在医院呆着太无聊,他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陪她几天。 提到化纤厂的事情,阮文忍不住多问了句,“你现在还是军人身份,一直待在化纤厂,部队那边没意见?” “怕我被开除?” “怎么可能?”阮文又不傻,且不说经验丰富的侦察兵是多么稀缺的存在,但是谢蓟生那厚厚的一沓奖章,部队也不会轻易放人。 她就是有些不太懂,部队那边怎么想的。 “忘了我们厂是生产什么的?” “你是说你们工厂和部队有利益……”说利益输送不合适,可阮文又找不出其他合适的词来。 她骤然间扭过头,甩了谢蓟生一身水。 “别 动。”谢蓟生倒是平和。 阮文能不 动吗? 这种事情,还 大胆的。 “你们这么合作,真没什么问题?” “没事,部队那边打了申请,一切都是按照 程走。” 只不过他安排生产的时候会进行优先安排,这也在规则范围内,并没有什么问题。 瞧着阮文脸上透着担忧,谢蓟生安 她,“真没什么,等下半年工厂运营稳定,到时候大概会有人来接替我的工作。” “是部队里的人?” 阮文很直接的猜测,这得到了谢蓟生的认可,“嗯,这种位置上,总得放一个自己人比较安全。” 化纤厂能够迅速建设投入生产之中,部队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做人做事要讲究,总不能新人入 房媒人丢过墙。 谢蓟生这边也不可能总在化纤厂呆着,那样未免太屈才。 部队里正在 调几个人,想安排到他身边学习经营,优中选优,解决继任者的问题。 到时候谢蓟生就能回部队,他在军中到底是有职务的,哪能一直被借调。 “化纤厂是你一手打理起来的,舍得吗?” 要是阮文,肯定不舍的。 那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再不好也是自家的,怎么舍得就这么 给别人呢? “傻姑娘,人这一辈子总是在不断的选择。” 舍不得又如何,该做选择时没道理迟疑。 谢蓟生早已经习惯,他从去部队开始就不断的做抉择。 好在,没有犯过什么致命的错误。 “你怎么还突然哲学起来了?”阮文嘀咕了一句,“你帮我 一下头皮,嗯,就这个力度就好,谢谢小谢同志。” …… 阮文住院的第二天,病房里来了个病人,是洗煤厂的工人,工作时出了点岔子,胳膊折了。 送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杀猪似的嚎叫。 医生瞪了一眼,“人家隔壁 的女同志断了两条肋骨也没像你这样啊!” 那工人倒也有力气反驳,“医生,不疼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啊!” 这边俩都甚至逗起了闷子,阮文瞧着热闹,盯着那边看。 谢蓟生这次突然到来也没闲着,因为正在建研发室,阮文让他过去掌眼,看有没有哪里需要调整,毕竟有这方面的经验。 顺带着,谢蓟生也得打电话回天津那边确定情况。 等他忙完差不多得十一点钟,这还早着呢。 阮文看医生给那新病友接骨头,她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觉得一阵疼。 “你活动下试试看,看还疼不疼。” 新病友尝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您可真是活菩萨啊。” “我可不是。”就是见得多了, 能生巧罢了,“还得打石膏保护下,等过段时间再观察看看,你先休息下,还有什么伤口让护士帮忙处理。” 这不算是大碍,不过悉心养几天还是有必要的,留下后遗症可不是什么好事。 医生刚出门,新病友就看向了阮文,“妹子,你咋一个人在这,家里人呢?” 瞧瞧,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人住院,多可怜呢。 “他出去忙了,过会儿就回来了。” 新病友是个自来 的,说话间就把自己的底都给抖 出来,“要是我家婆娘知道,不定多伤心呢,她跟你一样好看。” 阮文笑了笑,正要说话,病房外一片呼天抢地。 进来的是一个脚下生风的老太太。 “强子,你咋样,你们厂的领导呢,也不说来看看你,这还是不是人了?不拿我们工人同志当人看啊!” 新病友李强瞧到自家老娘呼天抢地的模样有些无奈,“妈你别嚷嚷了,我又没什么大事,等会儿我们领导就来了。” 阮文无意去看别人家的热闹,转过头来打算继续看书,余光瞥到了进来的人。 她愣了下,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来省城的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大姐,昨天她还跟谢蓟生提及的人,出现在了病房里。 显然那位大姐没认出阮文来,被婆母埋怨了好一通后,任劳任怨的伺候着老公。 等着老太太走后,李强这才开口,“我妈就那样,她的话你听听就好,别往心里去。”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