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举动光明正大。 这拒绝来得太快,让伍功有些猝不及防。 好吧,阮文和谢蓟生是一类人,并不喜 吃亏。 “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回县里?” 阮文又回去跟村长 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她开着车过来的,充当司机的陶永安在来到之后就去其他村民家聊天了,这会儿听到车喇叭在响,匆匆忙的跑了出来。 还带出来了很多小道消息,“我记得你姑姑说过,你们村姓赵的那家婶子经常找你麻烦,她儿子还冒充子弟兵,你知道她家现在咋样了不?” “你不去香港当狗仔真是可惜了。” 陶永安嘴 ,“嗨,那不是你们都需要我嘛,我就不 足那些师 们了。” 他看了眼后面跟着的绿皮车,“你真不好奇?” “你说说看。” 赵全福嘛,刘 兰的骄傲,之前游手好闲在外面还骗家里钱,被戳破后被刘 兰拎回家跟人相看,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村长自然不会在信里头提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阮文一向也不怎么关心,还真不知道现在这家人过得怎么样。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当初不是耍 氓摸了人家寡妇的 股吗?这不,那个赵全福也不老实,摸到了一个小寡妇家里,这小寡妇也是个 子烈的,第二天就吊死了。听说她婆家的小叔子告到了县里,县里头把赵全福给抓……” 陶永安正说得热烈,余光瞥到副驾驶座上的阮文脸 苍白,像是遇到了 血鬼,被人 取了所有的 血。 他有些担心,“阮文你没事吧?是不是晕车啊。” 他就要踩刹车,手腕被阮文狠狠抓住。 阮文不喜 留手指甲,用她的话说,“耽误事。” 现在实验少了些,她的指甲依旧很短,但这会儿几乎嵌入到他的皮 里,让陶永安觉得十分不安。 而阮文的语气又是如此的镇静,“没事,我们回去吧。” 她心里头一直有个问题,那问题被丢在了一个角落里。 当初,到底是谁糟蹋了原主。 对于阮文来说,贞 清白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对原主而言不一样,那是 死她的最后一 稻草。 只是书里面没说,阮文一直没找到这个人,她钓鱼执法也不好钓啊。 魏向前利用原主,辣 作者为了亲闺女牺牲原主,冤有头债有主,阮文已经在讨债了。 唯独那个混账,她没找到。 直到刚才陶永安说赵全福。 是他吗? 阮文并不十分确定。 她收回了那几乎没了血 的手,看向车窗外的眼神失了焦。 “你真的没事?” 刚才他不就是提了句那个赵全福嘛,阮文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陶永安觉得很奇怪,可阮文和姓赵的真没啥大的牵扯啊。 顶多就是当年这个癞蛤.蟆想吃阮文这块天鹅 ,被阮姑姑拒绝了。 “我只是在 慨,那个上吊死了的小寡妇 子好生刚烈,有些可惜了。” “可不是,不过乡下地方,这要是传出去往后是个男人都会往她身边靠,其他女人管不住自家丈夫,还会骂她狐狸 。” 陶永安叹了口气,“虽说死了太可惜,可有时候未尝不是一了百了,省得再被人指指点点。” 他自然是同情那小寡妇的,与她而言只有两条路——留在村里活着被人指指点点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倘若离开还有条活路。 就像是刘 红,丈夫出轨那就离婚,周围邻居指指点点那就离开这破县城。 如今的刘 红在西德过得很好,她已经 练掌握德语,在当地帮着经营阮文和汉德尔博士的那个工厂,是当地知名的华人企业家。 但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如刘 红这般决绝呢。 说离婚就离婚,说不要一双儿女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陶永安心中万千 慨,再去看时,只见阮文目光漂浮地落在远处,“是可惜。” 死的太不值得。 阮文低声一叹,“希望这世间往后少一些如此这般的冤魂。” 这个仇,她注定没办法报。 陶永安也没多想,只觉得这是因为阮文做妈妈后心越发的柔软,刚毅的 格下又多了几分柔软,所以这才叹息不已。 …… 阮文这次计划改变的突然,以至于在安平县这边待了足足有一星期这才回去。 不过陈主任倒是先一步回去了。 偌大个公司有各种事情要做,阮文本就不在,陈主任再缺席十天半个月,陶永晴得疯。 至于陶永安,他倒是留在这边,司职保护阮文,顺带着和伍功闲扯。 “你是政委,平 里要参与 练吗?” “你也是侦察兵吗,那是不是也要出任务?刺 吗?” “你说还会不会大裁军啊?现在这势头总觉得部队要缩减开支,是不是也会 兵简政?” “……” 陶永安问题很多,被阮文起了新的外号——十万个为什么。 陶·为什么·同学丝毫不生气,还沾沾自喜,“我这是有好奇心好吗?” 阮文懒得搭理他,因为有隔壁的卫生巾厂做参考,这个纺织厂的建设倒是简单了不少。 再加上她找汪常 询问了一些专业上的事情,所以在整体的车间架构上,阮文很快就确定了方案。 伍功也好,村长也罢,都把人给拉了来,哪怕是进入十二月,依旧火热开工。 “只要不下雪,咱们这就能继续干,争取先把这车间给建起来,等到来年四五月份就能开工投产。” 村长壮志豪情之余又问阮文,“这跟对面的二棉厂一样,生产棉布吗?” 阮文神秘的笑了笑,“哪能一样啊,对了村长,听说祝知青现在接管了棉厂,她有没有回村里看您?” 村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大忙人哪有这时间啊。” 他可不敢自认恩情。 这种事情,上赶着去认亲只怕是得被人笑话。 虽说乡下人本来也没什么脸面,但谁还不好点面子? 村长才不自讨没趣呢。 阮文捡起了一块土坷垃,“是 忙的,我明天要回去了,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您去隔壁找老崔就行,要实在解决不了就打电话。”老崔是转业老兵,之前谢蓟生介绍过来的,在隔壁负责督工。 村长 快应下,“好嘞。” “另外还有件事。”阮文想了想,“是我的私事,算是麻烦村长了。” 村长忽的想起来,阮文和祝知青不太和睦,据说这次阮文没去争二棉厂,和祝知青也有关系。 “我知道,我会 代好大家,绝不透 风声的。” 阮文瞧着就差拍 脯跟自己打包票的人,她笑了起来,“不,我想说的是如果祝知青打听,那就跟她说就是了,不过说完记得跟我说都说了些什么。” 这下村长糊涂了,阮文这是在搞啥? 他愣是没能想明白。 不过他这人有一样好处,既然阮文说了那就按照让阮文说的办,“行,我知道!” 祝福福的搅局是阮文没想到的。 等她回去后,汪萍打电话给她。 “她要我帮她。” “我知道。”阮文一开始没想明白,后来倒是想通了。 把人当傻子的那才是真的傻子。 祝福福可不傻,哪会轻易相信汪萍呢? 除非汪萍拿出诚意来。 钱是不可能的,但用点小手段完全没问题。 只不过这事,汪萍一直没跟阮文说。 本来想着亲自找阮文说这件事,又怕耽误了阮文的正事,最后还是在家里给阮文打了个电话。 阮文的反应倒也在汪萍的意料之中。 “那你当时退出……” “当时不知道她要掺和进来,不过我退出也是临时决定,她没少投钱吧?” 祝福福对二棉厂是势在必得,这么一来势必会有大手笔的投入。 何况,她之前也不知道自己要退出。 稍微打听下就知道当时的阮文对二棉厂很重视。 这件事阮文当时的确是托大了,但又有别样的收获。 倒是因祸得福。 汪萍觉得阮文在偷笑,“是投入不少,她怀孕了,所以林三现在对她算是有求必应。” 可以啊。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