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宁想要玩一下。 “会,要不试试看?”阮文玩得很溜,手指头一勾,稳稳的握住麻溜的上膛。 看着那黑 的 口对准自己,程佳宁笑容悻悻,“你挪开的啦,这样很危险的。”她都不敢动了好吗? 阮文笑了笑,卸下弹夹,收好了这小玩意,“别动歪心思,这是留给我们防身用的。” “我哪有?”程佳宁嘴犟,行吧她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动了心,想着把这把 抢过来,要挟阮文送自己回香港。 可那也就是一瞬间而已,她更多的是好奇,好奇懂吗? “你说的好吓人的样子,有那么危险吗?”她不信。 不都说大陆的治安好吗? 怎么在阮文这里,就很危险的样子? “危险是蛰伏在黑暗处的,不会明晃晃的摆在眼前,多一个心眼总归是没错的。” 她收拾了下自己的铺位,知道未来两天都要在这里度过,阮文尽可能的让自己舒服一些。 一旁程佳宁有样学样的放枕头和褥子,等着她反应过来这才觉得不对。 “你在写什么啊?” 她除了几件衣服,都没拿多余的东西,哪像阮文不止拿了书还拿了笔记本,不知道在干什么。 “培养程佳宁的十四条方案,有兴趣看吗?” 程佳宁:“……”就知道拿她开涮,她是切片羊 啊? “那我……” 身上被砸了一本书,刚才还在阮文手里。 “睡不着的话就先看会书,回头可以跟我聊聊读后 。” “看书是放松,你这布置作业啊?” “读后 我 意的话,给你两块钱。” “你以为我……”是的,我很稀罕那两块钱。 程佳宁连忙捡起了那书,“英语的啊,我看看。” 她虽然在哈佛学的是艺术,还是西方艺术,英语自然不会差。 火车摇摇晃晃的,犹如摇篮一般催人产生几分困顿之意。 阮文还在奋笔疾书,程佳宁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她眼皮打架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忽的脑袋一歪,书在被子上滑落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时,阮文接住了那书。 “希望你能茁壮成长吧。” 阮文低声一叹,她也有些累了,关上了软卧车厢里的灯。 谢蓟生特意 给她的那个小玩意,就被阮文 在了枕头下面。 这给了阮文安全 ,犹如谢蓟生陪伴在她身边一般。 …… 伍功没想到阮文竟然还带了个小美女同行,他打量了程佳宁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 “辛苦了。” “还好,你这不忙吗?” “还行吧, 练的事情不用我 心,做思想工作的嘛,你明白的。” 侦察兵这边退伍的不算太多,没了这项大事其他的都是琐事, 代下去就行了。 就算谢蓟生不打电话,伍功也会跟阮文走这一趟。 瞧着很能赚钱的样子,关键是那边要种棉花,是不是得有人来干活? 他这里其实最不缺人了,侦察兵退伍的少,可每年退伍的普通士兵可不少。 转业安排向来是件麻烦事,如果能够安排来种棉花,种个两三年拿着一大笔钱回家,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兵的什么苦没吃过,在边疆待个一两年倒也不算啥。 伍功擅长做思想工作,这会兴致高,就这个问题和阮文讨论起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是尊重那些转业兵的意见,毕竟这边更艰苦一些。” “对了你上次还说要机器,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美国一趟?” 一直竭力缩小存在 的程佳宁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你要去美国吗,我可以陪你去,我能当翻译。” 伍功看小姑娘说话脆生生的,忍不住打趣了句,“她哪里需要什么翻译?” 程佳宁忽的想起那本她看了三分之二的英语小说,是啊,阮文都能看英语小说,想必口语也不错,的确用不着她。 可惜这个钱,没机会挣了。 “等年后吧,棉花种植也不着急,这次过来是想着先看看在哪边种植合适,能种多少。另外就是得盖房子,这边地广人稀,在当地找人给干活难,而且我还想 个农研所,不过这些得等到了再说。” 伍功知道阮文是个细致的人,就这个话题聊了起来。 等到了晚饭的点,程佳宁从阮文这里拿了钱去餐车吃晚饭,他这才多问了句,“怎么带她出来了?” 他知道程佳宁的身份,人与人是不同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非要跟着过来没办法。”阮文收起了自己的小本子,那上面记着刚才提到的一些事情,“就当磨练她吧。” “跟着你,怎么磨练?”伍功觉得阮文这不免有些一厢情愿。 那就是个富家千金,和阮文比起来不要太草包,跟着出来能磨练什么?坐车五十多个小时不晕车吗? “到时候看呗。”阮文起身,“你不去吃饭?” 伍功跟着她一块出去。 火车上的人不算特别多,尤其是软卧包厢这边,可以说相当安静。 毕竟是往西北去的列车,能有多少人呢? 伴随着改革开放,这两年的确有外出务工 的迹象,但多数都是往东往南往东南沿海去,反其道而行之的几乎没怎么有。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途中有些上下车的,多数都是走亲戚串门的,去邻县坐火车更方便些。 停车靠站的时候,伍功会下去 烟。 程佳宁瞧着他 吐烟雾觉得十分的潇洒,“你能给我一支烟吗?” 她也想学学。 伍功笑着瞥了她一眼,“小女孩还是不要学这个的好。” “你的意思是这是坏习惯?” 伍功没说话,默认了。 “既然是坏习惯,那你为什么不改掉呢?” 资本家的千金有点蠢得可 。 伍功又是吐了个烟圈,“你不懂。” “那你说了我就懂了啊。”程佳宁很讨厌这种“你不懂”的态度,她明明有在认真的学,为什么都觉得她不懂得这道理呢? 太小瞧人了吧? 伍功拿出烟包。 “啊?” “不是要 烟吗?怎么,怕了?” “谁怕了?”程佳宁 出一 香烟来,“打火机呢?” “没有。”伍功勾了勾手。 程佳宁举起了那支香烟,然后看到他用那明灭的烟头点燃了自己的那 烟,当烟头散发着袅袅的烟雾时,她拿着香烟的手在颤抖。 伍功 出笑来,“我一开始也不会。” 但是部队里哪有什么消遣啊,想要跟那些大头兵们混 ,就得和他们成为一路人。 烟是最好的办法。 一起 烟,仿佛就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他再去做思想工作,也就简单了。 他和谢蓟生不同,谢蓟生可以把人打服气。 伍功没那么高的武力值,所以就走怀柔政策。 看着程佳宁猛地 了一口,然后呛得直咳嗽,伍功忍不住 出大大的笑容,“不会就别学大人 烟了。” 他把程佳宁手里的香烟抢了过来,“可真是个孩子。” 程佳宁瞧着他用脚碾掉那香烟,整个人都懵了。 “你干嘛啊?” “到时间了,上车吧。”伍功抓着她的胳膊,几乎把她拎到了车上。 还没等程佳宁反应过来,尖锐的哨子声响起,列车车门缓缓关上。 车头衔接处颤巍巍的扭动着,程佳宁有些站不稳的扶着伍功。 “你有女朋友没?” 她的眼睛像是夜空里的星星在闪烁。 伍功笑着看她,“小朋友,我去年就结婚了。” 有那么一瞬间,程佳宁觉得自己一片苦心全都被浪费了。 她觉得那烟还在自己嗓子眼里飘,呛得她眼泪都出了来。 人几乎是跑开的。 伍功忍不住摇头,“可真是个小孩子。”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