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说一声,谢老师应该还能听得进去。 刘五斤 累的,但知道这事关系到阮文还有甜甜,他也没敢怠慢,连忙骑着自行车出了去。 谢蓟生正在家抱着女儿给她讲故事。 看着刘五斤气 吁吁的,他请人进来喝了杯水,“这件事我知道了,麻烦你特意跑这一趟。” 刘五斤看着抓着书玩的小姑娘,很小心地问了句,“阮文最近还好吗?” 他倒是也听说了一些消息,不过那消息真真假假的也说不清楚,能做的就是相信阮文肯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如果阮文真的要赔光了钱,成了穷光蛋,那刘五斤总会想办法资助阮文的,就像是当初阮文帮助他那样。 “还好,不用担心。”吃得好睡得好,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没在他身边。 “那就好,您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刘五斤觉得自己虽然就是个小人物,但说不定哪里就能帮个忙呢。 谢蓟生点了点头,送人出去时又多了一声嘱咐,“小本买卖开头难,不要着急慢慢来。” 他一向淡漠,和阮文不一样,能得到这么一句话,刘五斤觉得跟做了梦似的,原本累得不想动弹的人现在不要太 动。 谢元元趴在爸爸怀里,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父亲, 声 气的喊了句,“妈妈。” 然后吧唧一口,十分害羞的缩到了谢蓟生的脖颈里。 “我是爸爸。”谢蓟生认真的强调,他最近在看心理学的书,有在思考,自家女儿是不是有 别认知障碍这个 病。 为什么总是逮着自己喊妈妈呢? 脖颈里一阵溽热,不用想也知道他家闺女给他洗脖子呢。 谢蓟生有些无奈,抱着女儿回了去。 …… 田婆子第一次来首都,觉得哪哪都新鲜。 瞧瞧首都的娘们穿的花枝招展的漂亮,这让田婆子想起一个人来,之前香梅在阮文家帮忙照顾孩子的时候,也穿的花枝招展。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阮文赶走了,她寻摸着是穿的太花里胡哨了,整天穿的那么 .气想勾.引谁呢? 要她,她也会把香梅赶走。 田婆子住在了酒店里,她觉得跟做梦似的。 她有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好的饭了? 像一个乡巴佬似的,田婆子 虎咽,吃的那叫一个 藉。 坐在对面的岳洪梅的眼中透着浓浓的不屑,她看了眼祝福福,瞧着她在那里吃话梅果脯,岳洪梅没有吭声。 “闺女,你们吃啊,我自己一个人还怪不好意思的。”田婆子热情地招待,撕下来一个 腿放到了祝福福的碗里。 “大娘您吃就行,我不饿。”祝福福细细的咀嚼着那果脯,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您是有一个孙女叫恬恬对吧?” “对!那个臭婊.子生的赔钱货!闺女,你知道那臭丫头现在在哪里吗?”田婆子抹了抹嘴,“我找了她好久呢!” 之前那臭丫头就莫名其妙的没了影子,她还在阮文那边蹲了很久,愣是没找到那孩子。 原本田婆子是指望把那臭丫头卖给阮文,要她个十万八万的,起码自己往后吃穿不愁。 结果愣是没找到,乔翠娥那臭娘们死了后没人挣钱给她花,她那点积蓄花没了也没办法天天再守在阮文家那边。 后来田婆子也就死了心。 没想到首都来了人跟她说,那小丫头被有钱人家收养了。 “闺女,你真有我家那小丫头的下落?” 祝福福点了点头,“她被人收养了,说起来那家人您也认识。” “谁呀?”田婆子憨憨一笑,“我可不认识首都的贵人。” “阮文,您不认识吗?” “她?”田婆子唾沫星子四溅,“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唾沫星子落在了祝福福的手背上,她拿起手帕轻轻擦了下,垂下眉眼时也敛去了那一丝嫌恶,“没什么不可能的,阮文还有个姑姑和表哥在这边,恬恬就养在他们那里。” “啊?”田婆子恍然醒悟,“我说呢,我说我怎么四处找不到这臭丫头,原来是被他们带到首都了。” 祝福福笑了下,“小孩子年幼无知,很容易就会被骗,被人拐骗走,这种风气可要不得。” 一向占惯了便宜的田婆子听到这话时眼睛一亮,“你说得对,他们拐卖我家孙女,这可不行!谁知道将来会做什么丧良心的事情啊!闺女,我一个老婆子没什么认识的人,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是?” 祝福福吃完了最后一颗果脯,“这事这么办……” …… 在拒绝了祝福福的第三天 来了周末,美股也放了假,阮文终于回到了人间作息。 而她也再度收到了祝福福的邀约。 而这次,发出邀请的是祝福福本人。 当时阮文正在书店里买书,结账出来后看到祝福福穿着一件军绿 的 呢大衣,头上带着一顶白 的贝雷帽。 原本应该是很时尚的穿搭才对,但阮文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 后来她反应过来,是祝福福穿了件并不搭的 衣,所以将这时尚的穿搭硬生生搞成了城乡结合部。 “一起喝杯咖啡?” “不好意思,我对咖啡不 兴趣。” 祝福福倒也不恼怒,径直上了车,“也是,你不喝茶不喝咖啡,比较喜 拐骗小女孩。” 看着车窗外那一闪而逝的愠怒,祝福福笑了起来,“现在有心情去喝咖啡了吗?” 阮文上了车。 怀里抱着几本书。 祝福福瞥了一眼那书的名字,一些外文书,她英语不好瞧不懂也不 兴趣。 “听说你在边疆种的棉花长得不错,那边的纺织厂正在做牛仔布。” 阮文翻看着书,似乎并没有听到祝福福的话。 她早前就想要这几本书,特意拜托书店在进书的时候帮着留意下。 如今拿到了,就是还得需要再做翻译。 不过李教授也是老一派的留洋人士,外语很不错的样子,翻译的任务还是 给他好了。 毕竟涉及到一些专业的术语,阮文怕自己翻译的不够 准。 阮文不吭声,祝福福倒也不怎么生气。 现在的阮文能做什么? 她不着急,要慢慢的,一点点的戳破阮文的防线。 咖啡厅里没有人,祝福福早就做了清场。 阮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也是你的产业?” 不然,清场哪能这么容易? 祝福福轻笑,“是啊,这两年你在忙,我也没闲着,或许不如你有能耐,不过多少挣了点钱,给自己 了些傍身的产业,想要喝点什么?” “kopi wak,谢谢。” 祝福福愣了下,“什么?” 服务生很小心地提醒,“猫屎咖啡。” 这让刚要点猫屎咖啡的祝福福愣在了那里。 “kopiluwak给这位女士,我要一杯白开水,谢谢。” 祝福福冷眼看着她优雅的把菜单递 回去,她眼底透着几分冷意,“你英语很好,没想过去做外 官吗?” “在其位谋其政,我对当官没什么兴趣。”阮文把书放在了一旁,她看着窗外,“你找我过来,莫非是想劝我从政?” 她这说辞惹得祝福福眉头一挑,“那你对什么 兴趣?挣钱,帮着那些军工企业转型?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就图一个开心 快吗?” 阮文笑了笑,看着服务员送来的白开水,她耸了耸肩膀,喝水的时候有些不小心,被呛了一口。 她连忙拿出手帕擦了擦嘴,上面还有淡淡的口红痕迹。 祝福福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挣了那么多钱,结果呢,用的是几块钱一支的口红,对得起你自己吗,阮文你觉得值吗?” “可能不值吧。”阮文笑了起来,“谁知道呢,当初有那么一群人,舍弃国外的优渥待遇,回到一穷二白的祖国,从零开始做研究,遇到的最大困难不是没有超级计算机,而是吃不 饭。你说他们值得吗?” 祝福福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下一秒冷笑一声,“你不用跟我讲这些大道理。” 她对这些不 兴趣,她不是这种大人物,没那么一身才华去搞研究。 对祝福福而言,能够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更好一些这就够了。 “我没有心情听你说教。” 祝福福喝了口咖啡,“田婆子知道你带走了阮恬,如果她去公安局告你拐卖儿童,我倒是想知道,到时候谢蓟生怎么保你,汪家那老头又怎么救你。” 看着对面微微错愕的人,祝福福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汪家其他人,不过汪萍的前程你也不管不顾吗?” 她不是傻子,知道汪萍从来没真心待她过,只不过她总觉得自己能从汪萍那里知道一些消息。 直到汪萍带着罗嘉鸣来医院看望刚刚生产的她,祝福福所有的心理防线在那一瞬间轰然崩溃。 她到底是小瞧了汪萍。 那个女人,比阮文还要狠心。 “你觉得能威胁到我?” “一个拐卖幼童放在平时当然威胁不到,可阮文你现在还有得选吗?”祝福福看着她,“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很清楚,你的月子公司和矿山开个价吧。” 阮文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她一度把目光挪开,良久之后又是盯着祝福福。 “没人告诉你吗?穿着深绿 的 呢外套就不要再搭配枣红 的 衣,这样有些滑稽。” 祝福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 得一愣,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别故意岔开话题!” 她这是学着国外的时尚杂志进行的搭配,怎么就不行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