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局长,完全有这种可能,有人想 一张中山牌手表的票,找人,走后门,加上送礼,一只几十块钱的钟山表要花一百多块钱。”孙局长小声道。 笔者在想,买手表的人,胆子也太大了,一下子买了三十四块西铁城牌手表,他难道不怕买到假货……或者“山寨货”吗?转而一想,这种想法非常傻,那时候,中国人造假的技术还没在娘胎里面孕育呢,他们恐怕连造假的意识和理念还没有形成,造假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产物,笔者再转而一想,如果中国还在实行计划经济的话,那么,现在的造假者真可以一夜暴富,市场的供应量太少,假货就可以 天开价,物以稀为贵吗?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庆幸,虽然现在伪劣假冒商品 天飞,但它便宜啊! “你和曲拥军为什么每人留下五块手表呢?” “我们……本来准备……元旦……再到南京……去一趟,没有想到……你们……又把……这个案子……拾起来了。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天意。” “三十四只手表一共卖了多少钱?” “一共卖了……第一次……是五千,第二次……是两千四,第三次……是一万三,一共……是两万零四百。” “买手表的钱呢?” “一部分分给胡羽化和汪鹏程了。” “一部分……你们是按照什么价格给他们的呢?” 金钱晃眼,在金钱面前,人是最经受不住 惑的。在李云帆看来,张小松和曲拥军是不会按照实际价格跟胡羽化、汪鹏程算账的。 “四百。” 这也就是说,多出来的钱被张小松和区拥军分了。 “剩下的钱呢?” “我和……曲拥军……分了,我们……一个人……还留了……五块手表。” “留了”就是“没了”,就是“贪了”。 “张小松,你分了多少钱呢?” “曲拥军……分给我……五千八,我……只拿了……五千。” “钱在什么地方?” “有一些钱……被我用了。” “剩下的钱在什么地方?” “在我房间……大 …… 板下面……下面有一个夹层。” “在什么位置?” “在……枕头下面。” “还有多少钱?” “还有……四千多块钱。” 手表追不回来,能追回一些赃款也算是一个 代。追回赃款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进一步证实一下张小松有没有编故事。 郑峰和李云帆当即派卞一鸣和谭科长到张小松家走一趟。 卞一鸣和谭科长走后,审讯继续。 “张小松,一月十九号的晚上,是你和曲拥军到湖滨公园的西院转移尸体并清理杀人现场的吗!” “是的。没有曲拥军,我一个人 本就没法翻过公园的大门,我这人虽然做过很多坏事,但一个人做不来这种事情。” 鬼也有害怕走夜路的时候。 “在西院的值班室里面 风油 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呢?” “是曲拥军。那天……晚上,我们……是能把……现场……清理干净的,可是,你们来的……太快了。” 张小松说的应该是事实。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们是…… 据什么……认定……胡羽化……是在西院……失踪的呢?” “这……我们可以告诉你,刚才我提到了风油 ,这是你们的一大失误,你们想用风油 的味道掩盖屋子里面的血腥味,可是,风油 比较容易挥发,味道站的时间不会很长。汪鹏程一月十九号中午就到地区第一人民医院去住院了,风油 的气味是不可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刚有人进去过,这是其一,其二,只有在天热有蚊虫的时候,才用得着风油 ,现在是冬天,用风油 作甚。”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头发,经过化验,这些头发和我们在胡羽化的 上提取到的头发是同一种发质,同一种血型。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我们……自以为……聪明,没有……什么东西……能逃出……你们的……眼睛。” “张小松,将胡羽化的尸体藏到水闸下面的涵 里面,是谁的主意?” “是……曲拥军。” “他对涵 的情况非常 悉吗?” “是的,他……小时候,经常……在水闸……附近……游泳,他对……涵 的……情况……非常 悉,他……还知道……水闸下面的……涵 ……自从……建好以后,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他……还知道……涵 的……另一头……早就被……淤泥……堵上了,他……曾到……涵 里面……去过。” “那么,你先前说的话全是编的吗?” “是的,我是一个……旱鸭子,不会……游泳,一见水,我的腿……就发软,你们……要是让我……在水里面……试一下,我就…… 馅了。” “张小松,我也有一件事情没有想明白。” “什么事?您……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你们……毕竟……救过我的命,我……是知道……好歹的。” “很好,一月二十号的晚上,你们在我们赶到之前,将胡羽化的尸体转移走了,之后,你们将胡羽化的尸体藏到了水闸下面的涵 里面,我没有想明白的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曲拥军是怎么在胡羽化身上刺青的呢?” “这……很简单。” “很简单?” “对,你们走后,我们把……胡羽化的……尸体……抬进……西院的……值班室,胡羽化……身上的‘文身’……就是在那里……完成的。曲拥军说,在天亮之前,你们是……不可能……再到……湖滨公园去的。” 曲拥军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刺青”工具扔到滨湖里面去了吗?” “没有。” “曲拥军把工具放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但你们……在他家……肯定……能找到。” “你跟曲拥军的关系很不一般,你是不是经常到曲拥军家去?” “是的。”张小松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怪异。笔者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有那么一点猥琐,也有那么一点忧郁,还有那么一点羞涩和尴尬。忧郁和尴尬比较好理解,猥琐和羞涩的情绪不知从何而来。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