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龙门之人得到问天,秦淮月对温冰炎大喊:“去拔剑!”说着扑了上来,要挡住这蛇骨的全力一咬。 温冰炎眼里哪里还有剑,他大喊一声“师父!”转身奔向秦淮月。 那骨蛇蛇口大张,秦淮月的背影立在巨蛇面前,那么纤弱,却又坚定。 眼看那蛇一口要咬在秦淮月身上,温冰炎肝胆俱碎,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又是看着她的背影,为什么又让她挡在自己身前? 我想要力量。 …… “轰!”只听得一声巨响自问天剑爆开,剑身发出一道气浪,蛇骨被这道气轰然掀飞,断裂成一块块骨节。 灵溪从蛇头上一跃而起,落在地上。 大地都在剧烈震颤,天空上沉沉黑云不断翻滚起来,一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这狂风吹过大泽,吹散了大泽上终年不散的瘴气和白雾,一道长长的闪电自云中劈了下来,落在问天剑上。 在大泽中奔逃的联盟弟子,在附近等待秦淮月温冰炎回来的大白和苍雪山四弟子,追着龙门过来的封自瑶白刃里和岳西池等人,在此时,都不心头一震。 他们抬头看向一个共同的方向——大泽中心那道冲天亮光。 这般天地异象之中,围绕问天剑的亮光一同伏在剑上,剑身不断震颤,发出阵阵龙,自泥沼之中缓缓升起,犹如升起的一颗明亮的太。 随着它的震颤,“噼啪”,剑身上皲裂开来,然后一块块附着金光的碎块从剑身上剥落,逐渐出一道通体沉沉如墨的剑身。 天晶碎,问天出。 温冰炎心有所,伸出手来,只见问天剑一声龙虎啸,猛地在空中一转,飞了下来,稳稳落进了温冰炎手里。 剑身停止了震颤,归于沉静,林间云雾散开,天上拔云见月,西南千虫大泽,来百年第一道月光。 温冰炎执剑在手,灵溪咬牙切齿,一挥手,带着龙门之人纷纷后退,快速消失在夜里。 温冰炎回头去看秦淮月。 秦淮月站在不远处,身披一袭月光,温柔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算了,被你们发现了,这其实是一篇武侠小说。诶,大爷,别走啊! 下一章就要转场子了,开始我最喜的(你们最讨厌的?)仙盟大会篇。哎,怎么还都跑了呢? 做什么凡夫俗子,做什么正人君子,准备注备,我们去做大魔头! 吃我文笔的话,点进作者专栏预收藏一下接档文《我的手下遍布文学史》。 话多的话,给我打个2分唠唠嗑啊, 万一送我一个霸王票的话,你就不是我大爷,是我的天使!_(:3」∠)_ 第38章 一地藉 与书里不同,温冰炎没有入剑境低调得到问天,如今这一出收剑阵势搞得实在太大,众人循着声势找过来,几乎围成一圈,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尤其是青城教的那一干人,明里暗里,先手后手准备了两全,最后却来打了个酱油,恨的那是面目扭曲,浑身发抖。 苍雪门弟子则是涌了过来,围着温冰炎的剑议论纷纷。 齐鸣抖着手想去摸一下这传说中的神剑,不料被李腾蛟猛地按在剑上,吓得他哇哇直叫。 伤者接受治疗,有余力的去大泽收拾战场,秦淮月受了封自瑶诊疗,身体已经无碍了。 眼下这么闹了一宿,天也快亮了,秦淮月看着周围这一圈总是暗中把目光放在温冰炎身上的人,只觉得不好。 财不白,温冰炎一个小小弟子,手握绝世神兵,怕是要被仙门百家惦记上了,以后这明里暗里的偷袭刺杀恐怕不会少的了。 秦淮月怨恨地看了一眼问天,心道,就你厉害,还不灵不灵地闪,怎么这么会现!现在好了,兵器保护不了主人,还要我们来保护你。 碍于青天白的,众人现下到底按捺住了。 联盟队伍的几个领队聚在一起,总结现下状况,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这一合计,三十多英弟子的队伍,竟然有八个弟子陨身在大泽中。 岳西池此次受了伤,手下弟子也伤亡惨重,连带着显出暴躁情绪来,“这次行动真是太失败了,龙门之事没有探查出来,与他们对战一败再败,还损失这样惨重,如何回去代!” 青城教白安山同样义愤填膺道:“我们被大泽千虫和龙门袭击也就算了,这还被仙门世家的斜一刀,真是岂有此理!我青城愿意请命去查是何人在背后使得绊子。” 秦淮月已经从温冰炎口中知道偷袭是青城教所为,现在听了白这话,不惊得目瞪口呆。 这白安山的贼喊捉贼玩得真是妙啊!这要是让青城教去查这事,那不就是栽赃嫁祸找一个替罪羔羊么。 她正要反驳,白刃里却已经一抱拳道:“如此就麻烦白长老和青城教了。” 秦淮月失了先机,现下她也没凭没据,不好再开口,只得按下。 秦淮月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一丈大师提议,“此次在千虫大泽遇到龙门,他们麾下人手之多,实力之强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此事不是我们四大名门出几个新秀弟子就能解决的,还得真正联合诸子百家,清剿魔教。” 封自瑶也点头,“一丈大师说的在理,好在问天剑在我们手里,没有落入龙门之手,当务之急,是如百年之前一样,联合仙门百家和当世散修,群策群力,铲除龙门。” 众人都同意,于是商量了一番分工,便分头行动了。 一部分人在大泽清理后事,一部分人去寻龙门踪迹,峰主和长老回各自门派,联络仙门百家。 众人回了千虫镇,休整一番,便要各自上路了。 秦淮月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下一身脏污的衣衫,随意丢在上,绕到屏风后,把自己浸泡入水桶之中,在水雾之中发起了呆。 此行,自己没有死,温冰炎也没有被灵溪动摇心智,尽管收剑过程与书中不同,惹来一身麻烦,但是她现在已经很意了。 他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放眼以后,一切不可避免地再度指向仙盟大会,封自瑶嫁祸温冰炎,温冰炎叛出门派,失手杀了陆清酒…… 秦淮月在雾气中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她更加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她经过这几次逆天改命,对改写剧情越来越有信心,心里又思考着定了几个要注意的地方。 关键在于,之后,更不能让徒弟离开自己一步,方能保证他安全。 “师父,你在吗?徒儿有重要的事情禀告。”门外传来温冰炎的声音。 秦淮月一哆嗦,她还在浴桶里啊,顿时大惊失,猛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带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 “师父,什么声音,你还好吧?”温冰炎话音里带上了担忧。 秦淮月更加手足无措了,从浴桶里七手八脚地往外爬,她一边赶紧冲外面喊道:“师父没事,你先回……啊!” 她出浴桶时太慌,被木桶边沿绊了一下,直直往前扑去,猛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连带着大木桶一起翻倒,“咚!”地一声倒了下来,兜头泼了秦淮月一身水。 同时,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木桶又砸在了屏风上…… 在秦淮月回答温冰炎的话尾传来一声尖叫之时,门外的温冰炎便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又听得“咚咚”接二连三的巨大声响,他心惊胆战,一脚踹开了门,闯了进去,慌道:“师父,你怎么了!” 踹开的门反弹回去,又合了起来。 与此同时,只见屋里竖着的那个屏风,缓缓倒了下来…… “哐!”屏风,倒了。 于是,屏风后面的景象就了出来。 秦淮月没想到,自己斗得过天,斗得过作者,斗得过剧情,却在这里栽了跟头。 栽了跟头不算,还是赤条条地摔了个大马趴。 摔了个大马趴不算,还好死不死地带倒一片家具,拆了房子。 整得一地籍不算,重点是,重点是,自己的徒弟冲了进来,现在正在门口盯着光溜溜的自己和地藉!都已经惊得呆掉了! 秦淮月只想当场消失。 她此时若是站起来那是一览无余,这样趴着还能挡住重点,又羞又气,半遮半掩,喊道:“你还看!” 温冰炎在看到屏风倒地的那一刻,脑子就已经死了。 屏风倒在地上,而水桶倒在旁边,一地水蔓延。这藉之中,自己师父伏趴在地上,圆润的肩头……白中透粉……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秦淮月这一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直视着这样的师父!赶紧转过身去,脑子一,舌头打结,颤抖问道:“师……师……师父,你……你……没……没摔……伤吧。” 秦淮月见他转过去了,赶紧伸长了胳膊在地上捞了一个布巾,挡在身上,这一动,从脚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回头去看脚腕,只见之前绊倒的脚腕上红肿了起来,似乎是扭伤了。 这片刻时间,温冰炎又开启了装模作样的模式,“师父?你如果没事,我就出去了。”他说话也不结巴了,话音中还很冷静的样子。 天知道他此时此刻脑子其实还是死的状态,没有一点复苏。 秦淮月见自家徒弟如此冷静,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怎么的,心里的气蹭蹭涨了起来,盖过了羞。 她咬牙道:“我扭伤了脚,你别转过来,就这样背着身,去我上把毯子拿来。” 温冰炎应了一声,身体僵硬地后退几步,倒退到边。 只见边随意扔着一地的衣裙和里衣,其中还有一个绣着几朵小花的红抱腹。 温冰炎拿起那件抱腹,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拿着的是一块燃烧的火炭,下面的毯子出来了,他便扔了火炭,抖开毯子,又“噔噔噔”地倒退了几步,行到秦淮月身前。 他越靠近那摊藉之中,身体越不听使唤,到了自己师父身前,已经僵直地无法动了,手一颤抖,那毯子便劈头盖脸地砸在了秦淮月头上。 “师父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被人直接扔了一身毯子,秦淮月莫名起了无名之气,她暂时按下,将毯子匆匆裹在身上,包得严严实实。 这时,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我脚腕受伤了,不方便,你把我扶过去,转过来吧。” 温冰炎闻言,呆愣了半晌,然后身体犹如一个老绣住了的机器,一点一点转了过来。 秦淮月包得像蚕蛹一样,只出脑袋,长发披散,脸上粉嘟嘟的,温冰炎像一个机器一般,面无表情地弯下,将她抱了起来。 秦淮月去看他,他心不跳,脸不红,目不斜视,直奔去。 然后,“咚”的一声,把秦淮月扔在了上,直痛得她龇牙咧嘴。 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