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无辜的眨眨眼,“下套?我给你下什么套了?” “继续装。” “我没有装啊。”打死也不会承认。 柳泊箫扬起手里的文件,似笑非笑,“这才是你真正要像我推荐的吧?千禧山就是个幌子,你知道我肯定会拒绝,让后再利用我拒绝你的愧疚来达成目的,对不对?” 宴暮夕摇头,十分笃定的语气,“不对,千禧山是第一选择,如果你选了,那就没有后面这个,你拒绝了,我才进行第二步计划,泊箫,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冤枉我。” 他还委屈上了。 柳泊箫气的用文件夹拍了他一下,“让你再演。” 宴暮夕这才笑起来,不顾她挣扎,搂住她的,“乖,就是逗你玩儿,不是套路,也不是忽悠,再说,我忽悠你什么了?” “哼,忽悠我答应你早结婚了。” “早结婚,是咱俩共同的心愿和期待,怎么说的像是你吃亏一样呢?” “就是吃亏了。” “好,好,吃亏了,那我给你补上好不好?” “怎么补?” “用这个补。” 说完,头便了下来,吻住她的瓣,热情的起来,彼此的呼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声响,还有越来越炽热的呻。 第195章 一更 吓唬她? 柳泊箫今晚喝了花雕酒,初始觉得度数不高,口又醇香,便没管着自己,但这酒有后劲啊,而现在,便是后劲涌上来的时候了。 原本被他亲,就容易呼急促,脑子晕乎乎的,此刻加上酒的作用,这种觉更加强烈,连心跳也像是不属于自己的,还有腿,软的站不住,被他抱着转了个身,后背抵在了办公桌上。 他紧紧的贴着过来。 她觉得自己的都快断了,却躲不开他越来越火热的吻,他含着她瓣,使劲的绵,又不足的攻占了口腔,攫取她的香甜。 “宴暮夕……” 她破碎的呻,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亲的更孟浪,也更急迫大胆了,两只手也不再闲着,她今天来穿的是衬衣和牛仔,衬衣下摆在子里,被他一点点的拽出来。 那速度磨人,又香。 柳泊箫下意识的躲闪着,抗拒着,却又敌不过他的执着。 他的手伸了进去,在她柔的上贪恋的摩挲着,所过之处,滑腻温润,如上好的古玉,让他心旌摇、罢不能,渴望更多。 “泊箫……”他连喊她的名字都暗含着炽热的渴望,见她快要窒息,瓣才稍稍离开一些,在她脸上辗转绵,留下一个个漉漉的痕迹。 柳泊箫浑身僵硬,被他滚烫紧绷的身子迫的几乎不知道如何反应,俩人亲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次在松树林,他更是差点掀起她裙子,但都没有哪一次,这般失控。 是的,失控。 酒,实在害人不浅,她渐渐失在他的舌下,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进了卧室,倒在大上,姿势暧昧,气氛。 柳泊箫这才惊慌失措起来,“宴暮夕,暮夕……” 宴暮夕的脸埋在她肩窝处,努力平复着呼,体内那座火山差点就按捺不住,他原想喝点汤,结果,事实再一次证明,他自诩过人的自制力在她这儿本就是不堪一击,他以为能控制,能收放自如,都不过是可笑的自以为是,他本就是失控的一塌糊涂。 玩火自焚,此刻他就是。 身体难受的不得了,他不得不紧她,怕她动、火上浇油。 “你起来啊,好重……”柳泊箫见他不再继续,这才安心了,可被他着,还是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受到他的身体变化,让她羞恼不已。 “再等等,泊箫,再等会儿。”他的声音还残留着情动后的沙哑,人的如同情药。 “要不……你去冲个冷水澡吧。”柳泊箫小心翼翼的建议。 闻言,宴暮夕哀怨的抬起脸,眼底还有未散尽的火苗,“泊箫,那样很不人道。” “不人道,也比你这样难受好吧?”柳泊箫低声咕哝着,俏脸还有些烫。 宴暮夕问,“真不行?” 柳泊箫咬不语,就是她的回答。 宴暮夕忽然说了句狠话,“行,那就等着元旦,可是泊箫,我得提醒你,男人憋得久了,一旦开闸,那就是洪水猛兽,你得做好被凌的准备。” 说完这句,从她身上爬起来,去了旁边的浴室。 柳泊箫,“……” 这是在吓唬自己? 就不怕她临阵逃吗?这个笨蛋。 趁他去冲澡的空当,柳泊箫下了,看到那份文件掉落在门口的位置,她走过去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两腿也不太听使唤,不得已,捡起来后,又返回上半躺下。 刚才意情,也没注意他卧室里的布置,这会儿靠着头,才打量了一番,布置很简单,应该是临时休息用的,调偏冷,黑灰白三系,没多余的装饰品,连窗帘都是浓郁的深,上的被单、被罩自然也不例外,都是深灰,不过,手极好,看着很高级,还有淡淡的属于他的香气。 柳泊箫躺了片刻,就又脸红心跳起来,赶紧翻开文件,强迫自己去琢磨正经事儿。 文件最开头都是一幅幅图片,拍摄的很清晰,甚至有种怀旧的艺术,有锈迹的雕花大铁门半敞着,两边是围墙,围墙上绕着些藤曼植物,野蛮的生长着,从大门斜着视角窥进去,能看到院子中间有个雕塑,那是伊尹,被后世尊为“元圣”,是厨师的鼻祖,曾提出过“五味调和”德政论,还说过一句传很广的话“治大国若烹小鲜”,对后代人影响很大。 她翻过这一页,另一幅图片窥见的更多了,院子很大,四周种了不少的树,最中间是一座两层的小楼,看模样,有些年份了,显得很沧桑,但她想,放在几十年前,它应该是很洋气的建筑,另一幅图片拍摄的就是楼体里面,一间间的办公室,门板破旧,墙体斑驳。 跳到后面的图片,她看到了工厂车间,墙上的宣传标语,无一不在说明,这里曾经是个食品公司,还是经历了很多年的那种。 果然,她翻到最后面时,有了这家公司的详细介绍,居然有百十年了,成立于封建王朝彻底灭亡的那一年,之后经历了军阀混,外敌入侵,等到建国后,又大大小小的见证了不少磨难和改变,直到十六年前,公司的主人全家移民国外,这里挂出去拍卖,公司宣布结束。 二更 比香辣蟹还活生香 公司的名字叫昌隆,最开始是酿造酱油,也制作各种酱,后面又加上腌制咸菜,难怪她看到很多大缸子,就在后院的天场上摆放着,有些已经破损了,透着一种繁华散尽的衰败和悲凉。 柳泊箫唏嘘了一会儿,就心头火热起来,这地方做食品公司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厂体破旧没事儿,可以重建,还有那些大缸子,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啊。 唯一让她担忧的就是租金了,肯定不便宜吧? 她卡上的那三百万,租办公室、装修、定家具,已经预算出近三十万了,很快就要招人来,工资也是一大开支,还有拍摄器材,她从网上搜索过,最便宜的一套下来都得好几万,她若想专业点,就不能在这上面将就,所以,她也预算出二十万左右。 这么算下来,就已经花出去六分之一了,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现在她完全理解了那些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创业者为何焦虑紧迫了,没办法,天天都在烧钱啊。 她就算狠心把这里租下来,装修这么大一处地方,那就是个无底,再加上后面的厂体肯定要翻修,她哪来的钱?想想就气,可盯着照片,又千般舍不得。 宴暮夕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半躺在自己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不是怀,而是纠结,仿佛陷入了什么难以决策的事里。 “怎么了?” 听到他含笑的问话,柳泊箫下意识的朝他看去,紧接着,视线就凝住了,心口开始不规律的跳动,刚才的纠结也抛掷脑后,眼都是他人的样子,比香辣蟹可要活生香多了。 他其实没暴什么,穿的浴袍也很长,只出十几公分的小腿,上的带子也规规矩矩的系着,上面的领口自然的叠,只能看见脖子下一点点的肌肤。 可偏就是这样,越是,有种让人想要扒开他浴袍的冲动。 他手里拿着快巾,正擦着头发,头发漉漉的,随意的垂在额前,比起平时,多了点散漫和慵懒,而那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温水滋润的,越发美的惊心动魄。 柳泊箫狈的撇开脸,不敢再看了,再看非出事不可,“没事儿,那个,我在看你给的文件,这家公司叫昌隆吗,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说起正事,气氛就不那么暧昧了。 偏宴暮夕随后也上了,学她一样,半躺着,还紧挨着他,沐浴的香气侵袭过来,再次让她头晕目眩起来,这是妖吧? 她往旁边躲闪,他长臂一伸,干脆的把她搂进怀里,闷笑着逗她,“紧张还是害羞?或者两者都有?” 柳泊箫不想表现的太怂,于是,扳着小脸,故作镇定,“都没有,就是不自在,跟你说正经事儿,你认真点,这个昌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她要羞恼成怒了,宴暮夕才不逗她了,慢悠悠的道,“这个昌隆还是很有意思的,见证了好几个时代,如果能坚持到现在,就有一百多年了,最后这代的当家人叫郑明发,四十多岁,十六年前带着全家移民了,再没回国,至于公司嘛,当然是挂牌拍卖了。” “为什么?既然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他舍得卖了?” “郑家人都很固执,一直坚持古法酿造,这倒也没什么,偏偏到了郑明发这里不擅经营,现在做生意,跟之前大不一样,他还固守着老一套,自然要被淘汰。” “只因为这样?” “当然不止,你也看了,昌隆主打的那几样产品虽说市场需求量大,但利润薄,后来新起了很多家同类的公司,有资本的加入,用价格战就很轻易的把昌隆挤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那昌隆为什么不融资呢?” “郑家这一点,就跟我一样,昭不管走到哪一步,我都不会上市,也不接受任何资本的投入,昭是完完整整属于我一个人的,哪怕它不行了,我宁愿宣告破产,也不准别人一脚。” 说着话时,宴暮夕声音带着几丝凉意,显得很决绝。 柳泊箫仰着头看他,片刻后,道,“以后我的晓夕也是,除了你、外公,我哥,再不会接受任何融资,它只属于我们三家人。” 听到三家人时,宴暮夕清冷的美颜才暖了起来,笑着捏捏她的脸,揶揄道,“三家人?也对,东方家,苏家,宴家,你跟我是一家。” 没想到被他钻了这个空子,柳泊箫轻哼了声,倒也没跟他计较,继续问道,“昌隆挂拍出售后,是谁买下来了?” “挂出去后,近十年都无人问津。” “啊?为什么?” “因为郑明发开的条件太苛刻了,你看见那大门和院墙了吧,还有那些树,最前面的小楼,包括那座雕塑,他都不准买方破坏,只能修缮,还有,买房接手后,也只能从事食品行业,你说,这苛刻么?” 柳泊箫咋舌,“是有点儿。” 不过,她莫名很喜这个调调,刚才看的时候就没想过推翻了重建,只想着装修一下,总不能破破烂烂的搬进去办公。 宴暮夕点头,“是啊,他还要的价格奇高,你说,这样能卖出去才怪了,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本就没有要卖的意思,所以才开出这种条件来,是想让人知难而退,慢慢的,无人问津,再到遗忘,要不是昨晚说起开食品公司,我从资料库里找地方,都想不到它。” 三更 神秘买家 “那它现在呢?还在郑明发手里吗?” “没有,六年前被一个神秘买家买走。” 柳泊箫心口莫名一动,追问,“你知道是谁吗?” “嗯。” “是谁?”她问的声音很轻,心却莫名的提起来。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封墨。” 柳泊箫难掩讶异,重复了一遍,“封墨?” “对,就是他,是不是很意外、很震惊、很匪夷所思?”宴暮夕眼神有些飘远,“我查到他身上时,也愣住了,谁知道他不声不响的会买这么一处地方。” 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