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公开是对的,不然,你爸也会被取笑。”柳泊箫琢磨了片刻,好奇的又问,“那她的三个孩子呢?是会跟着走,还是继续留下?” “宴子安肯定会留下,宴子勉吗,或许会以退为进。” 柳泊箫也是这么猜的,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衣服上的纽扣,略带几分担忧的问,“你刚才说,周淑芬去婚宴上闹,你掺了一脚对吧?” “我只是让人把婚宴的地方告诉了周淑芬一声,去不去就是她的事儿。” “嗯,可她这么一闹,一定会让宴子安和东方冉恨上她,也不知道陆珍珍是怎么想的,何必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呢,宴子安是个心狠的,他至此,可就什么好处都甭想捞着了,还有东方冉,秦可卿能不为女儿出气?” “你担心?” “我是担心会连累到云峥,那母女俩我才不管呢。” “陆云峥的父亲不是被乔天赐给忽悠回紫城了吗?” “是啊,可陆叔跟周淑芬是夫,领过证的,真有什么事儿,他哪能完全置身事外?” “不会有太大的事儿,顶多损失些钱。”在他眼里,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就不叫事儿。 柳泊箫嗔他一眼,也知晓他的思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起楚长辞和曲家睿,“曲家睿求婚的事儿,你舅舅、舅妈都知道吗?” “嗯……” “你的态度呢?” “无所谓,如果一定要栽个跟头,才能让长辞清醒,那就栽吧。”宴暮夕语气淡淡的。 柳泊箫如今也算很了解他了,闻言,揶揄的看着他问,“你就没做点什么?” 宴暮夕勾起角,“自然是做了,曲家睿让我不痛快,我能不给他堵?” “你做什么了?”柳泊箫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把曲家齐在监狱的常传的人尽皆知了。” 柳泊箫恍然,“曲家齐在里面过的很舒坦?” 宴暮夕冷笑,“岂止是舒坦,简直跟大爷一样滋润,除了不能出来快活,他是一点惩罚都没受到,不愧是曲家,坐个牢都能这么惬意。” “你早就知道?” “嗯,就等着曲家睿求婚给他一击。” 柳泊箫嘴角了下,“曲家睿也是够悲催的,被亲弟弟坑,被他父亲坑,也被你坑。” “他不是悲催,他是不该出生在曲家。” …… 曲家这会儿处在了水深火热里,源于网上的一个视频,那是曲家齐在监狱里的常,住的是单间,有小弟伺候,吃饭开小灶,烟喝酒玩手机,甚至,还有人往里面给他送过女人,可以说,除了不能踏出监狱,其他的,跟在外面几乎没什么两样,子过得很是滋润。 这是服刑?这是当大爷一般伺候呢。 众人看了,无不哗然。 很快就上了热搜榜,把宴子安和东方冉的婚礼热度都下去了,虽然后来,有相关部门出面,把那条热搜撤了,视频也被删除了,但关于此事的话题却是不断。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整体风向都是在抨击曲家。 曲家被炒到了风口浪尖上。 二更 不要情用事 曲家齐的事儿发生后,曲家的反应倒也很快,这时候,曲家在权势方面的深厚底蕴就显现出来了,有的是人主动站出来定罪买单。 理由无非就是那些套路,信不信由你。 那人很快被了职务,受了处罚,曲家齐也被严加看管,再享受不到之前的福利待遇,有关部门的领导站出来,先是诚恳致歉他们的工作存在疏漏,然后又冠冕堂皇的谢民众的监督,最后慷慨昂的宣布,此刻事件绝不会再发生。 网友们看后,心情不一,不过,抨击曲家的风向倒是变了。 为这事儿,楚长辞回家后,还被数落了一番。 “曲家太不像话了,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亏得他们还自诩什么铁面无私,看看网上的那些言论,我都要替曲家脸红。”这番烈的言辞,自然是楚梦河说的,他原本对曲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哪怕之前出了曲家齐这个败类,他也觉得瑕不掩瑜,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眼瞎。 楚长辞听着,忍不住为曲家说话,“爸,这事儿跟曲家有什么关系?您别指桑骂槐好么,我问过家睿了,不是他做的,他本什么都不清楚……” 楚梦河恨其不争的看着这个曾引以为傲的女儿,“长辞,曲家齐是曲家睿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曲家齐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子?网上的视频你没看吗,那做派比大爷都大爷,那是坐牢吗?那是去度假享受了,而且,那不是偶尔为之,是天天如此,曲家睿难道都没探过监?就算没有,也会私下关心一下,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他去?他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也就你信他。” 楚长辞急切的道,“爸,我是信他,他不会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儿,他若知道,怎么可能会由着这种事发生?您之前也曾夸过家睿,说他为人正派的。” 楚梦河难过的摇摇头,“是,我是夸过他,但他的正派是分人的,对跟自己无关的人,他可以公正严明,可一旦涉及到自己亲人,他就动摇了。” “那也是人之常情。”楚长辞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谁能做到真正的六亲不认?那得多冷血啊,曲家齐再不好,也是他亲弟弟,就算他让人通融下、关照下,也情有可原啊,更别说,他还没有。” “好,就算他没有,但是曲家肯定有。”楚梦河脸沉冷下来,“现在站出来的那人不过是替罪羊,他背后若无曲家授意,怎么可能会这么放纵曲家齐?” 对此,楚长辞无法辩解,只得道,“那是曲家的事儿,我不管,只要家睿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就好,我喜的又不是曲家,只是他自己。” “你……”楚梦河有些气急,他没想到女儿陷的比他以为的还要深,“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曲家睿是曲家人,你觉得他能在一滩浑水里独善其身吗?” “我相信他能。”楚长辞语气笃定。 楚梦河堵得说不出话来。 秦可翎打圆场,“行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就别再提了,不过长辞,你跟家睿的事儿别太急着定,再缓一缓吧,现在是多事之秋。” 楚长辞拧眉,有些委屈,“妈,我已经答应家睿的求婚了,他的人品如何,你们之前都是口称赞的,现在怎么推三阻四了,这样真的很伤人。” 秦可翎哄道,“妈是舍不得你这么早嫁出去啊。” 楚长辞苦笑,“不是舍不得,而是您和爸对他不意了是吧?就因为一个曲家齐,你们就否定了他,这不公平,你们这是迁怒,你们以前教育我,不要带着有眼镜看人,哪怕是淤泥里也能开出圣洁的莲花,可现在呢?你们却因为人而贬低他。” 秦可翎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楚长歌也在场,只是冷着脸沉默着,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出声,“不是贬低他,也不是迁怒,而是我们了解他的为人,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多年,的确算得上是公正严明、铁面无私,无非如此,我们一开始就不会让你跟他来往,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在意曲家,他是曲家长子,生下来就背负着推卸不掉的责任,将来若有一天曲家有难,你觉得他还能坚守住底线?” 闻言,楚长辞难受的道,“哥,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曲家会有难、会是一滩浑水、会在将来让家睿审判曲家人呢?总不能因为曲家出了一个曲家齐,就判整个曲家都是有罪的吧?” 楚长歌怒声道,“你怎么到现在还拎不清?曲家齐出事后,曲家是个什么态度,你都看不见?现在都混进监狱了,还有人上赶着巴结讨好,你都不觉得惊恐?” 楚长辞摇摇头,“这不算什么的,哥,你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帝都这么多权贵之家,谁敢说自己家里清清白白?曲家这么多年受人尊敬,若不是表哥……” 她声音顿住。 楚长歌气笑,“你还怪到暮夕头上了?觉得这些事都是他闹出来的?” 楚长辞低声嘟囔,“我没有。” “你有。”楚长歌忽然正了脸,“长辞,我不会因为你是我亲妹妹就偏颇你,在这件事上,我站暮夕,暮夕没有错,错的人是你。” “哥……” “别喊我哥,我就没你这么蠢的妹妹。” “哥……”这话有点重,楚长辞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可翎看着心疼,斥了儿子一句,“长歌,哪有这么欺负自己妹妹的。” 楚长歌无奈的道,“妈,我们再护着她,指不定她哪天就得栽个大跟头,还有跟暮夕的关系……”说道这里,他烦躁起来,“前两天,咱们都不去参加宴子安的婚礼,她却跑去了,这不是打脸吗?让暮夕怎么想?姑父为这事儿特意给我打电话数落一顿,宴子安是他儿子,冉冉也是过门的儿媳妇,可怎么样呢?俩人加起来都不及暮夕重要。” 闻言,秦可翎情绪就有些低落,“冉冉她,也实在是不容易,结个婚却冷冷清清的,咱家没去,你外公和舅舅也没去,外人该怎么想啊……” “东方伯伯和江姨都没去。”楚长歌语气加重,“妈,您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可翎面变了变,下意识的道,“就算你小姨再为恶,可冉冉没有错啊。” “她怎么会是无辜的呢?要是无辜,怎么会跟宴子安在意堂搅和在一起?”楚长歌越说,语气就越冷厉,“妈,您可不要跟长辞一样太情用事。” 秦可翎表情一僵。 楚长歌继续毫不留情的道,“妈,那天在意堂发生的事儿,始作俑者就是冉冉,她最初的目标是暮夕,是算计失败又被人利用,才变成了宴子安,这等心机手段,您还觉得她没有错?” 秦可翎无言以对。 楚长辞讷讷的道,“她也许就是太喜表哥了,才会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楚长歌冷笑了声,“好,姑且认为她是一时糊涂,那之后呢?跟宴子安将错就错又算神马?这又不是古代,上过就一定得结婚吗?她多是选择,却偏偏选了最糊涂的那条。” 说道这个,连楚长辞都不知道怎么替东方冉说好话了。 “还有婚礼上的闹剧,那个去闹事的女人叫周淑芬,她骂的虽难听,可说的那些事儿大半都是真的,尤其是,她女儿产的事儿,八成……有冉冉的手笔。” 楚长辞下意识的就想说不可能,但触到她哥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秦可翎已经白了脸,颤声问,“有证据吗?” “没有,但是,妈,您忘了我小姨当年对表嫂养母做的那些事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原先对这话不信,但现在,我倒是信了。”楚长歌说道最后,带着几分憔悴无力。 楚梦河这时道,“长歌说的对,可翎,长辞,你们不要情用事了,以后,离着那家人远一点吧,尤其是长辞,不要再跟东方冉、东方曦俩姐妹来往。” 楚长辞咬着,不甘的点了下头。 等她离开后,楚梦河对秦可翎道,“把户口本收好了,别让长辞找到。” “你是怕……” “嗯,以防万一。” 第三卷 落定 第266章 一更 找到那个人 元旦过后,一开学,柳泊箫就忙了起来,月底放假,学业力骤增,每天的课程都排的的,她还得兼顾着工作室和公司,恨不得一个人劈开当两个人用。 如此这般,自然顾不上跟宴暮夕亲热腻歪,顶多中午在一起吃个饭,他不是没颤着她晚上一起睡,可她实在不敢应,哪怕他再三保证绝不会折腾太过,她也硬撑着不点头。 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周五的时候,宴暮夕又打电话来磨她,“泊箫,明天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所以今晚上?” 柳泊箫半躺在上,庆幸庄静好出去晨跑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忍着脸上的羞臊,嗔道,“你整天就没点正经事儿做吗?” 光惦记着吃喝汤。 宴暮夕幽怨的控诉道,“我都已经正经了二十多年了好么?往后余生,再也不想正经了,谁叫你饿了我那么久。” 柳泊箫无言。 “泊箫,就今晚上,好不好?”宴暮夕哀求着,可怜巴巴的语气,“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从岛上回来后?” 好吗?她没有过别人,无从比较,只知道一身的酸痛缓了几天才恢复,但不能否认的是。 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