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进宴厅,公孙隰朋笑眯眯的还问了一句,说:“大司农什么时候成家?隰朋都要成家了,大司农也不小了。” 他这么一说,齐侯正好坐在席上喝/茶,差点把茶给/出来,公孙隰朋这个不开化的榆木疙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侯心想,真不该答应他们的婚事,但是作为国君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也不能不作数。 齐侯“咳咳!”的使劲咳嗽了一声,公孙隰朋这才看见了齐侯,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错话,连忙拱手说:“拜见君上,君上也来了?” 齐侯无奈的放下杯盏,说:“今二哥乔迁宴席,孤怎么能不来?” 来贺喜的人到的都差不多了,便纷纷入座,一个大宴厅本坐不下,宴席一直摆到了外面的天井里,人头攒头,好生热闹。 吴纠身为今的主角,本应该坐在上手的位置,可是齐侯突然来了,吴纠自然不敢坐那个位置,连忙请齐侯上座,不过齐侯推辞了好一番。 最后还是齐侯坐了上座,然后吴纠坐在旁边,吴纠宅邸里其实就两个下人,一个子清,一个晏娥…… 吴纠身边人手很欠缺,今摆筵席,做饭都是从小饭馆儿临时找来的人,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今的宴席异常美味,所有的菜都是出自吴纠的亲传,大家本从未见过的。 齐侯又吃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烤鱼,这可真是齐侯的心头好,虽然不是吴纠做的,但是得到了吴纠的亲传,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吴纠发现,齐侯今特别高兴,一杯一杯的喝酒,本拦不住,就算齐侯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喝下去,肯定要醉的。 要醉怎么办?那肯定只能睡在自己府上了,可是吴纠这里没什么下人,不敢让齐侯留宿,只能劝说:“君上,万勿再饮了。” 齐侯笑了笑,说:“不碍事,今儿孤高兴,二哥喜乔迁,孤自然要多饮几杯了。” 其实吴纠想的没错,齐侯就是想要多喝点,然后赖在吴纠这里,要在这里夜宿,他恐怕吴纠推辞,所以干脆使劲喝使劲喝,一会儿醉了吴纠也不能赶自己走。 吴纠哪知齐侯心中竟然这般无赖,劝了也没办法,还以为齐侯今真是高兴呢。 酒过三巡,夜已经非常浓郁了,齐侯喝的实在上头,他酒量再好也不住这样喝,手臂一个不稳,酒杯直接扣在衣裳上。 “哗啦!”一声,就撒在袍子上,将齐侯黑的袍子染得更加深沉。 吴纠眼皮一跳,连忙说:“君上喝醉了,袍子/了,纠让人带君上更/衣休息罢。” 吴纠说着,转身要找子清,结果齐侯“啪”一声握住了吴纠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头靠着吴纠的头,呵呵一阵低笑,声音低沉沙哑,含磁的说:“不,孤就要二哥。” 吴纠吓了一跳,赶紧扶着齐侯,生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奇怪的话来,连忙说:“纠遵命,纠扶君上去更/衣。” 吴纠连忙扶起齐侯,带着这醉鬼急匆匆便出了宴厅。 齐侯走出宴厅,虽然醉的厉害,不过一吹凉风,稍微有些清/醒了,但是很中意吴纠这么亲/昵的扶着自己,便把自己的重量放在吴纠的肩膀上。 吴纠从腋下托着齐侯,觉齐侯身材高大,这才跟一头顽牛似的,沉的要死,还赖得要死,就跟小孩子耍赖似的,走都走不动。 两个人好不容易走过了宴厅,跌跌撞撞的,吴纠出了一头大汗,脚下一绊,“咚!”一声,齐侯猛地往前上几步,两个人“嘭!”一声靠在了旁边的院墙上。 正是夏,院墙上爬着很多绿油油的植物,吴纠靠上去,瞬间好像要被植物淹没了一样,齐侯伸手支在他的耳侧,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吴纠抬头一看,正好对上齐侯的眼神,那一双眸子,在明亮的夏夜之中,虎虎生光,仿佛一头准备猎食的野兽,看的吴纠心头狂跳不止。 齐侯慢慢低下头来,吴纠觉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并不难闻,反而有些醉人,吴纠也喝了几杯酒,并非醉了,但是有些上头。 吴纠受着那酒香味越来越浓重,齐侯慢慢的,慢慢的低下头来,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齐侯低笑了一声,说:“二哥,你知道么?你不住在里头了,孤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吴纠没说话,因为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所以呼几乎都要/在一起了,吴纠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已经微微握拳,随时准备齐侯再得寸进尺就推开他。 齐侯笑着伸手,轻轻捋了捋吴纠的鬓发,笑着说:“呐二哥,这离殿有点远,二哥早起上朝实在不方便……” 吴纠愣了一下,不知齐侯怎么说起这个问题来?不过这个问题简直戳中了吴纠的痛楚,太痛了! 齐侯笑着,他虽然醉了,但是还有条有理的,并非像吴纠那么没有酒品,笑眯眯的说:“孤知二哥最喜懒了,不如这样……每次要上朝,你就住在里头,孤的小寝可是随时为二哥留着。” 吴纠头脑有些蒙,齐侯显然是不怀好意的,说的也暧昧其次,不过吴纠听着,觉有/惑力的。 齐侯继续/惑说:“二哥你想,小寝离着上朝的路寝,只是几步路就到了,可比大司农的府邸近太多了。” 吴纠眼皮直跳,齐侯的“口/活”这么好,说的太有说服力了…… 吴纠脑子里哄哄的,听着齐侯的话,纠着齐侯的呼,心里颤了好几下,说:“纠……不敢。” 齐侯没有放开吴纠,仍然壁咚着他,这个时候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发出“沙沙”的声音,吴纠吓了一跳,连忙要推开齐侯,但是齐侯却不松手,反而“嘘——”了一声,示意吴纠别出声。 吴纠不知是谁来了,但是无论是谁来了,看到齐侯壁咚着自己,这样子也不太好。 齐侯不松手,那两个人走近了,不过因为墙壁上的植物太茂/盛,那两个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而且似乎也是喝多了,原来是公孙隰朋和易牙,易牙扶着公孙隰朋,想要往客舍去,哪知道公孙隰朋突然发难,把易牙按在了柱子上,突然低头就含/住了易牙的嘴。 易牙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人,便顺从的搂住了公孙隰朋的脖颈。 公孙隰朋含糊的说:“雍巫,我真是太心了,君上答应了你我的事儿,我做梦都想不到的……” 易牙笑了一声,说:“是呢,巫能得将军青睐,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公孙隰朋醉的厉害,伸手搂住易牙,又吻上了他的嘴,易牙很配合,温顺的和公孙隰朋接/吻。 吴纠看着那边两个人如火如荼,当真不好意思,赶紧撇开头,就听易牙的声音突然抖了一下,说:“将军……” 公孙隰朋声音沙哑的说:“怎么?这伤疤还疼么?” 易牙说:“早不疼了,将军别看了,那伤疤实在……实在丑陋。” 公孙隰朋的声音笑了一声,说:“不行,我偏不。” 吴纠有些吃惊,还以为公孙隰朋是个榆木疙瘩,结果其实是头野,两个人跌跌撞撞进了客舍,吴纠松了口气。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