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仲说:“仲知道,司马是关心仲。” 潘崇听了之后,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呸,谁关心你,我怕你给王上的大事儿搞砸了,到时候耽误事情!” 彭仲只是又笑了笑,仿佛今天微笑大减价,买一送一似的,看的潘崇觉得后背发/麻,有一种不好的预。 两个人走着,大庭广众的,彭仲突然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潘崇吓了一跳,刚要甩开,彭仲就说:“袖子宽,看不到的,司马若是这么甩开,才会被人发现。” 潘崇一听,硬生生就顿住了,回头瞪了一眼彭仲,彭仲低声说:“过几天仲便要出发去庸国了,今天司马能来我府上么?” 潘崇一听,心脏当当当的好像敲钟似的,磕巴的说:“你……你……你那里穷的叮当响,我去干什么。” 彭仲只是对他挑了挑眉,潘崇更觉得后背发/麻,前面两个人就要分开走了,彭仲因为接了使臣的任务,准备去找一趟左徒,而潘崇要回政事堂继续忙军前准备的事情。 彭仲松开潘崇的手,说:“记得今天晚上过来。” 潘崇瞪眼说:“我没答应你。” 彭仲却不理他,抬了抬手道别,就往旁边的小路走了,潘崇气的瞪着彭仲的背影,但是那人走得十分潇洒,本不看他。 彭仲很快就出使庸国了,因为庸国就在旁边,与楚国接壤,因此路途并不遥远,彭仲只是去了短短的一个月,随即就回来了。 不只是彭仲一个人回来了,还有其他人,那便是庸国的使臣,彭仲被派去质问庸国,庸国人的态度竟然和郧国来了一个强烈的对比,十分的卑微谦恭,一直在赔罪。 不只是给彭仲赔罪,还派了使臣,护送彭仲回国,并且送来了许多珍馐美玉,金银珠宝。 庸国的使臣来到楚国,特意过来赔罪,吴纠与当时接待郧国一样,同样设了宴席,不过并没有太铺张,只是将该有的礼仪做到。 宴席上斗祁也作陪,毕竟庸国的事情,斗家也有关系,斗家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月都过去了,斗伯比至今还没有恢复完全呢。 庸国使臣很快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之下,庸国使臣给吴纠行了一个大礼,“咕咚”就跪了下来,对着吴纠磕头,说:“庸国使臣拜见楚王。” 众人都面面相觑,吴纠则是说:“庸国使臣何必行此大礼呢?” 庸国使臣却恭敬的说:“这是寡君特意嘱咐的,一定要外臣对楚王毕恭毕敬,不得有丝毫的怠慢。” 吴纠笑了一声,庸国这显然是做贼心虚。 吴纠说:“请入席罢,边饮边说。” 庸国使臣赶紧恭敬的入席,十分的卑微,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使臣的觉,更别说趾高气昂了。 庸国使臣连忙说:“楚王,细作的事情,恐怕是郧国人派来挑/拨我庸国与楚国关系的,请楚王一定要明察,我庸国世代与楚国好,怎么可能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刺杀楚国的国老呢?” 吴纠笑着说:“哦?你的意思是,寡人搞错了?” 庸国使臣连忙说:“不不不,绝对是那郧国人险狡诈,以至于欺瞒了楚王您,我庸国绝对没有不敬楚国,不敬楚王的意思,寡君为表诚意,特意带来了无数珍馐美玉,宝马美/人,全都献给楚王。” 他说着,一招手,庸国的从者赶紧把一个一个大箱子抬上来,箱子打开,一瞬间简直晃瞎了众人的眼睛,在明亮的烛/光之下,那些金银美玉闪闪发光,不止如此,还有很多庸国工匠制/作的致顽意儿。 庸国人手艺出众,庸国的殿和摆设都十分致,他们的工匠十分出名,很多国/家都花大价钱管庸国人借工匠,正因为庸国人的手艺非常出众,因此很多地方的墉人其实也是工匠的意思。 这一箱一箱,全是进献的美物,金银珠宝也就算了,还有其他的,旁的国/家本找不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一个个墉人做的小顽意儿了。 什么无烟烛台等等,大体是一个回首整理自己羽的丹顶鹤的形态,雕刻的栩栩如生,还是金子做的,看起来金碧辉煌,丹顶鹤的身/体是镂空的,里面放上烛灯,这个年代的烛灯因为用料不好,燃/烧起来会产生黑烟,这样一来长时间点灯,室内空气就会被污染,这无烟烛台的鹤嘴正好抵在背上,丹顶鹤的嘴和脖子就是一个中空的管道,燃/烧形成的黑烟顺着管道直接导入丹顶鹤的肚子里,肚子里放上溶烟的水或者/体,这样一来便形成了环保的无烟烛台。 这丹顶鹤的造型惟妙惟肖,雕刻的手法也干脆利索,再加上巧妙的设计,奢华的用料,丹顶鹤的身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看起来庸国人是下了大工夫了。 除了这无烟的烛台,还有其他很多好顽意儿,例如香炉,大鼎等等,庸国人还知道吴纠喜理膳,特意送来了一套美的食器。 众人看得眼花缭,楚国也是鼎鼎大国了,金银珠宝什么没见过,但是真没见过这些设计的小顽意儿。 庸国使臣连忙说:“我庸国绝无与楚国恶的意思,还请楚王明/鉴。” 众人看着这些的东西眼花缭,吴纠则是笑了笑,说:“看起来庸国也算是下了血本儿。” 那庸国使臣干笑了一声,说:“毕竟我庸国与您楚国是邻邦,谁也不想发生战,若是发生战,苦的也是百/姓,不是么?因事我庸国十分有诚意求和,只要是我庸国能做到的。” 吴纠挑眉说:“只要是能做到的?那诸位说说,有什么看法?” 庸国使臣虽然一直说他们是被郧国人陷害的,但是又送东西,又想要和谈的,这一看就是认/罪了,只是他们不想打仗而已。 齐侯坐在旁边,正在吃东西,此时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将帕子放下来,继续优雅的说:“这事情还不简单?割地就能解决。” 他这么一说,庸国使臣顿时脸僵硬了一下,楚国的卿大夫们却非常同意,自古以来,割地是最好的停战办法,除了割地,其他办法都没有足够的诚意。 吴纠笑了笑,对庸国使臣说:“使臣您怎么看?” 庸国使臣仍然十分卑微,笑着说:“这……外臣只是一个小人,割地这等大事儿,请外臣回国请教寡君,但是楚王放心,您既然已经给了我庸国一个机会,相信寡君是不会放过与楚国好的机会的,您一定放心。” 吴纠笑着说:“既然庸国使臣这么有诚意,那么寡人敬庸国使臣一杯。” 庸国使臣受宠若惊,赶紧举杯说:“是小人该敬楚王,怎么能让楚王敬小人呢?” 庸国人异常的卑微,使臣献上了各种美物,在宴席上一直说好话,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庸国人应该知道,因此庸国的使臣并没有像郧国人那么蠢,一直毕恭毕敬,搞得楚国卿大夫都没什么辙了。 宴席散了之后,庸国使臣也回了驿馆,不打算在郢都多停留,而是准备过两天就回国去,回国商量割地的事情。 吴纠和齐侯回了小寝,找来子清说:“庸国送来的那些顽意儿,都拿到工正玉尹那里先去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 子清立刻点头,说:“是,小臣这就去。” 齐侯笑了笑,说:“二哥,你是怕庸国搞手段么?” 吴纠点了点头,说:“还是小心为妙,庸国那么卑微,寡人总觉得有些蹊跷。” 子清将庸国送来的所有东西,都运送到了工正和玉尹那里,工正主管楚国建筑,玉尹是主管玉石雕刻一类,两个地方都有楚国最著名的工匠,让他们检/查一下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夹带私货的现象。 因为庸国人送来的东西十分多,因此工正和玉尹赶紧调配了一些人手,临时调动来检/查,结果检/查了整整一天,终于算是全都检/查完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