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鸠说:“我背上好像的确有一块伤疤。” 屈重也发现了,的确有一块伤疤,虽然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当时偃鸠的伤口很深,因此留了伤疤,随着年岁的增长,伤疤已经变浅了,但是也随着长大了,看起来更加明显了。 偃鸠身上衣裳破破烂烂的,昨天晚上偃鸠来赴宴的时候,屈重就发现了,他背上有个破,屈重正好看到了那块伤疤,总觉得比偃鸠小时候更加狰狞了,也是那时候,屈重发现了这个水匪头/子,真的是自己当年遇到的小公子。 年轻气盛的屈重救下了小公子,本是一件好事儿,那小公子受伤很严重,可怜巴巴的,哭唧唧的赖着屈重,因为长相可,屈重也十分喜他,总是抱着他哄着他。 不过屈重那时候太年轻,也只是一时兴趣罢了,一个陌生的小孩儿,对比起他的鸿鹄之志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当时屈重在地方的事情结束,楚王下了一个命令,让他立刻折返到其他地方去公办。 事情很急,小公子伤势很重,不适合奔波,屈重来不及多想,就将小公子托付给了自己的心腹手下,然后自己匆忙赶到其他地方公办,后来屈重回了楚国都城,那手下也回来了,但是没有带回小公子。 那手下带回来一只玉佩,是一只飞鸟造型的玉佩,那是舒鸠国的图腾,小公子一只佩戴着,白的玉佩上侵染了一些黑红的血迹,已经擦不掉了。 手下告诉屈重,屈重离开之后,舒鸠国的人报复他们,大家被/无奈,只好把小公子出去了。 屈重听了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什么叫做被/无奈,只好把小公子出去了? 屈重的手下不知舒鸠国的人怎么对付小公子,他们当时用小公子换之后,很快就走了,冲出重围,不敢耽误,扑向楚国都城,只剩下这枚带血的玉佩。 当时具体的事情,屈重不知道,但是舒鸠国是个半开化的国/家,当地的人都很野蛮,屈重难以想象一个遗孤落入他们手中会成什么样子。 这件事情给屈重很大的打击,屈重一时意气接受了亲戚的托孤,但是到最后,却无/能忠人之事,给了当时高高在上的屈重,头一击,屈重懵了好久。 自那之后,屈重的子有些改变了,慢慢变得持重了不少,很多人都知道屈重喜一块飞鸟的玉佩,一直贴身佩戴着。 屈重说完,顿了顿,将那只玉佩从自己里衣中拽了出来,他一直戴在脖子上,贴身戴着,在手中反复摩挲了两下,放在案子上,推给偃鸠。 屈重声音沙哑,因为回忆,眼睛还有些红,脸十分疲惫,说:“这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 偃鸠伸出手来,但是并没有去抓那只玉佩,而是一把抓/住了屈重的手腕,屈重吓了一跳,以为偃鸠会打自己,不过偃鸠却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你真好看?” 屈重有些吃惊,抬头去看偃鸠,觉得他是喝醉了,偃鸠死死盯着他,一双眼珠子红彤彤的,声音也地城沙哑了起来,完全不见青年人的清朗,又是没头没脑的说:“你哭过么?” 屈重没听懂,说:“什……什么?” 偃鸠叹气说:“真可惜。” 屈重更加听不懂了,说:“你说什么?” 偃鸠轻笑了一声,说:“你长这么好看,我想看你哭出来的样子,一定更好看。” 屈重震/惊的睁大眼睛,赶紧站起身要走,说:“偃先生醉了,快些歇息罢,重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偃鸠也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一把从后面搂住屈重,将他猛地抱起来,屈重轻呼了一声,就听到“噗通”一声,偃鸠竟然抱着他放进了沐浴的热汤之中。 屈重/了一口气,水是温水,不会烫人,但是屈重的官袍一下全/透了,挣扎着要起来。 偃鸠这个时候也跨进热汤来,打开带扣,“唰唰”两声将屈重的腕子捆在一起。 屈重睁大了眼睛,眼中有些惊恐,说:“你这是做什么?” 偃鸠一笑,说:“没什么,我小时候你都抱过我,我现在也想抱你。” 屈重愣了一下,随即脸通红,他本不年轻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叔,阅历也不少,身为贵/族,屈重见过许多事情,但是这种事情从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过。 屈重连忙说:“这完全不是一回事。” 偃鸠说:“我说是一回事,就是一回事。” 偃鸠说着,霸道的低下头,吻在屈重上,屈重吓了一跳,猛烈的挣扎着,却听偃鸠突然低声说:“你对我愧疚罢?” 他这么说一说,屈重挣扎的幅度突然变弱了很多,偃鸠一笑,继续说:“你对我愧疚,是么?” 偃鸠说了两遍,屈重似乎没办法反驳他,终于顺从了下来。 宴席散了之后,已经是半夜多了,齐侯可还记得自己的羊泡馍,赶紧催促着让吴纠给自己拿来,齐侯吃羊泡馍,却不会自己掰馍,吴纠只好勤勤恳恳的给他掰好,然后泡了羊汤给他吃。 齐侯吃的异常足,足足吃了一大碗,这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因为时间很晚了,两个人便睡下了。 一觉刚到天灰蒙蒙的发凉,外面突然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随即有人在吴纠的营帐门口大喊,吴纠顿时给吵醒了,了自己的太,说:“外面是谁?” 酆舒连忙大喊,说:“左史酆舒,求见我王!” 吴纠一听是酆舒,恐怕是有关濮族人的事情,连忙披上衣裳起来,让齐侯也赶紧穿戴整齐,把酆舒叫了进来。 酆舒一进来,急吼吼的就说:“王上,大事不好,行辕外面有个自称是偃鸠水寨的男子,他说有急事儿要见偃鸠,水寨好像被濮族人偷袭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惊讶,要知道偃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水,就算水寨被发现了,但是没有人带着,肯定是进不去的,不管是坐船还是徒步,都会被搁在外面。 如今一大早上,仅仅经过了一晚上,水寨突然被濮族人偷袭了? 吴纠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酆舒说:“那男子不肯说,要见了他们的主公才会详说。” 吴纠赶紧梳洗整齐,让人去请偃鸠。 偃鸠昨难得醉一次,晕晕乎乎的,觉自己做了一个怪梦,他还没睡醒,就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似乎在喊自己。 偃鸠糊糊的起身,/着自己额角,宿醉让他难受的要死,他从未喝这么多过,因此一直没有宿醉,这还是头一次,头疼裂。 偃鸠坐起身来,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身边竟然还有人,那人匆忙披上衣裳,从榻上翻身而起,十分狈,似乎想要逃跑。 偃鸠来不及阻止,只是看着那人背影,怎么那么像屈重…… 齐侯和吴纠带着酆舒赵嘉都等在偃鸠的帐子门口,酆舒喊话了半天,里面可有动静了,“哗啦!”一声帐帘子掀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险些和吴纠撞在一起。 齐侯赶忙揽着吴纠,向后一退,那人才没有与吴纠撞在一起。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