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旅馆,]跟着莫羡走进房间,镜头从白花纹的墙纸和房间中间的雪白大转到黑木质地梳妆台,观众们像从未见过这幅景象一般——事实上也是——啧啧称奇,[突然发现哪怕一百年前的旅馆我也住不起。][要是有电就更好了,煤油灯还是暗了点。][做人不能太贪心,只要给我wifi就够了。][到底谁贪心了!【前面那个给我站住】] 莫羡在上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和观众们聊聊天——可把屏幕这头的专家学者乐坏了,从莫羡的话语中,他们地发现她对直播仿佛没有前几天那么排斥,于是再接再厉地撒娇卖萌,务必要让她继续直播。 提起直播间这档事,其实在专家学者中是有所分歧的,因为他们摸不透莫羡直播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直播给他们看呢?为了展示武力?还是单纯的想借此?一小部分悲观的学者怀疑未知的力量瞄上了地球,建议引导播主停止直播,但大部分专家教授还是坚持鼓励播主继续直播,人为什么要探索宇宙?为什么要寻找外星生命,哪怕可能会为人类带来灭顶之灾?还不是想知道,在这浩瀚的宇宙中,他们到底是不是唯一的智慧生命。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如果与外星生命的接触无可避免,他们也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当然,首先需要确认的,还是这个直播间到底是不是外星生物的产物,而想要确认这一点,也唯有让播主继续不断地直播下去。 莫羡虽然能猜到她的直播观众应该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系统也曾告诉过她这一点,但她对屏幕外的观众并没有什么好奇心,无他,系统都陪着她十几年,还能带着她穿越时空,早就见怪不怪了。 晚餐是女仆端上来的,一块烤牛,一块绵软的约克郡布丁,一碗土豆泥,一份水煮西兰花和胡萝卜,经典的英式晚餐,莫羡吃完后,哈德森太太正好前来和她说话,“angel,你快走了,我们得好好聊聊。” 从哈德森太太透出来的信息中莫羡知道,福尔摩斯和华生在楼下碰到了琼斯先生一家,还说了几句话,在此之后,福尔摩斯先生邀请雷斯垂德警探再去了一次斯通先生家,现在还没回来。 她和观众们都迫不及待地想去问问福尔摩斯先生到底发现了什么,然而她被哈德森太太拖住了脚步,耐心地回答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等到哈德森太太总算心意足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晚到不适合年轻姑娘再去找一名男士了。 事已至此,懊恼也无济于事,莫羡和观众们互道晚安,约好明天去葬礼时直播的时间,便关闭直播间,换上睡裙,吹灭蜡烛,盖上棉被,迅速地沉入梦乡。 大概是听了琼斯小姐的那封情书,梦境中,她总觉得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那种被当作猎物的觉让她不寒而栗,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她一摸后背,全是冷汗。 收拾好自己,莫羡打开直播间,和其他人一起在客厅用过早餐,便坐上马车,前往教堂,参加琼斯小姐的葬礼。 与此同时,叶雨时也整装待发,一大早起来开着电脑一动不动地盯着直播画面,只等嫌疑人出现比对数据。 教堂墓园外围是藤蔓制作而成的围栏,十分幽静,松鼠在树间窜跳,莫羡依然穿着一套黑旗袍,戴一双半臂黑牛皮手套,他们来的不早,葬礼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阶段,穿着黑衣裙的人们面带哀悼之,围着四四方方的坟墓,轮往入土的棺材上面扔花,莫羡从见过一面的斯通先生认出了他旁边形销骨立的斯通太太,和扶着她的小斯通小姐,而斯通先生正在和一位中年男士说话,或许是琼斯先生? 在这位疑似琼斯先生的身边,一名少女正朝她笑。 叶雨时手疾眼快地将在场所有人的数据导入面部识别软件对比,进度条一分一秒地往后挪,10%、20%……50%……80%”雷斯垂德警探,“就在他紧张地盯着进度条的时候,小斯通小姐已走近他们身边,行了一个屈膝礼,朝雷斯垂德说,“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您。” “90%!” “关于我姐姐的事。” “……100%!凶手原来是……?!” 第25章 维多利亚时代25 将恶的产生归结于超自然的因素是没有必要的,人类自身就足以实施每一种恶行。 ——约瑟夫?康拉德 “在我姐姐去世的那天,”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小斯通小姐脸苍白,身材消瘦,她裹在空空的黑蓬裙里,低声对雷斯垂德警探说,“我去过火车站。” 雷斯垂德点了点头。 当小斯通小姐踩着绿的草坪走过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直播间里,叶雨时也同时发上了比对结果,结果显示,与凶手拥有百分之百相似度的女子便是—— “琼斯小姐,”小斯通小姐低低啜泣了一声,“我看到她把姐姐推下去。” [是她?]直播间的观众好似一脚踏空,没想到凶手居然真的是她,[有没有搞错?][真的是她?][真相来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完全猜错了【一脸懵比】] 莫羡再次抬眼,那位站在琼斯先生身边的少女,正在葬礼上对她死去老师的情人天真而妩媚地笑,而画家先生略一皱眉,避过了她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雷斯垂德警探严肃地问。 小斯通小姐单薄的身躯抖了一下,她的声线颤颤巍巍,很明显吓得不轻,“因为,她看到我了。” “她,她还对我笑,”似乎回想到那副恐怖的画面,小斯通小姐低泣出声,“我害怕,警探先生,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我,我也不敢告诉父亲母亲,警探先生,她是恶魔,她一定是恶魔!” [想想那场面,的确让人害怕,]韩江雪一脸厌恶地发送弹幕,[是不是反社会人格啊?杀了人还向目击者笑。][天惹,为什么要笑!她不知道杀人会被绞死的吗?][是不是有神病?] [米亚斯通小姐教她那么久居然没察觉到她有病?]目送雷斯垂德警探走向琼斯小姐,莫羡拉了拉福尔摩斯的大衣袖子,在同样疑惑不解的华生和哈德森太太的视线中轻声问,“福尔摩斯先生,您早推测出凶手是她了吗?” “亲的莫,”他说,“我曾经得到一个错误的结论,这说明依据不充分的材料进行推论是多么的危险,小斯通小姐的鞋子上沾上了火车站旁的黑灰,加上她和斯通小姐的关系并不融洽——年龄相差只有两岁,却一个住在伦敦一个住在乡下,警官上门调查也不面,如果斯通太太限于身体原因不能见客,她又是为了什么呢?斯通太太的身体没有坏到时刻不能离人的地步,否则斯通先生恐怕就没有心情应付警官了。这些情况足够引导我怀疑小斯通小姐的用心,但当我看到琼斯小姐的亲笔书信后,我立即重新考虑起我的想法。” 福尔摩斯先生解释的当口,雷斯垂德已经将琼斯小姐铐起来,她的大眼睛无辜而惊慌,可怜巴巴地向父亲求助,她的母亲,可怜的琼斯太太,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晕厥,好在雷斯垂德警官备有嗅盐,借给她闻了一会儿,她便苏醒过来,倒在自己丈夫身上,大声啜泣,“oh,警官先生,你一定是错了,我的小甜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听到这话,亦步亦趋跟在警探后面的小斯通小姐居然着她细弱的杆,站出来鼓足勇气大声地、颤抖地叫道,“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装出这副虚伪的样子吧!琼斯小姐,我再清楚不过你隐藏在身体里的黑心肠,警官先生,我可以发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到了这种地步,年幼的琼斯小姐依然无辜地说,“我也可以发誓,我没有杀她,警官先生,我只是推了她一把而已,谁知道火车会那么巧经过呢?” 在场的人顿时全都安静下来,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被铐住的琼斯小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话语中的意思,就连琼斯太太也从丈夫怀里钻出来,不可置信地盯着琼斯小姐,仿佛眼前的女孩不是她的女儿,而是被什么恶魔换了芯子。 “基督耶稣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虚弱得好像风一吹便会倒下的斯通太太一把将扶着自己的丈夫挥开,扑向琼斯小姐如疯了一般拳打脚踢,当然,她被警官先生迅速地拦了下来,饶是被一个陌生男人拉住,她还是朝着琼斯小姐的方向挥舞拳脚,直到小斯通小姐扶住她,才与自己的女儿抱头痛哭,那哭声断断续续,让人不忍听闻。 被这样一场戏码震到,观众们也是目瞪口呆,[她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我刚才吓得瓜都掉了【吓得我瓜子都掉了】][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会做出这种事。][问题是,她为什么会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可怕的妹纸【心疼地捡起了瓜子】] “您是怎么从那封信里发现琼斯小姐不对劲的事呢?福尔摩斯先生?”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莫羡轻声问道。 福尔摩斯沉默了几分钟,说,“我曾有一位宿敌,莫,一位名叫做莫里亚蒂的教授,他身上淌着犯罪的血,那时候,伦敦有一半的犯罪事件都是由他主导的,我是如此悉他,以至于看到那封琼斯小姐书信的时候,便立刻回想起他来,对他们来说,道德和羞心都无关紧要,琼斯小姐的字迹端正,小心翼翼地用墨纸过,她才华横溢,引用了几位著名人物的诗句,这样一封信,绝不是能以不懂事为借口写出来的,琼斯小姐很清楚她在勾引自己老师的情人,她甚至引以为豪,对这样的女士,我不得不提起全部的警惕心,小斯通小姐和她比起来,简直像一只洁白的羔羊。” “而事实也证明福尔摩斯的怀疑是正确的,”华生医生接过话头,“昨天晚上听说琼斯先生一家入住班特莱旅馆,他就拉上我在二楼观察这一家人,我们本来也想邀请你的,莫小姐,不过哈德森太太说她想找你聊聊……” “一名淑女怎么能卷入这么危险的案件呢!”哈德森太太闻声顿时反驳道。 “您说的对,哈德森太太,”华生笑着继续说,“一开始没有什么收获——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事情已过去好几天,直到后来,我们看到琼斯小姐单独在旅馆园子里玩的时候,掐死了一只翅膀飞不了的幼鸟,才意识到她的危险程度。” 后面的事情也很清楚了,福尔摩斯发现琼斯小姐有多危险后,马上猜测出小斯通小姐的退避必有所原因,他邀请雷斯垂德警探——尽管他们很蠢,但警探的身份在特定时候还有用的——连夜赶往斯通先生的家,提出要见小斯通小姐,说服了半天,她还是闭口不言,只得悻悻离开,或许是斯通先生的问有了作用,总之,在斯通小姐葬礼即将结束的时候,小斯通小姐总算站了出来,指认琼斯小姐,得到眼前这个让人唏嘘不已的结果。 “如果小斯通小姐没有见到这一幕呢?”莫羡担忧地问,“那不是就没有证据了吗?” 福尔摩斯自信地说,“任何犯罪都有痕迹,如果我们将目光放在琼斯小姐身上,只需要问问她的仆人,甚至街坊邻居,亲的莫,总有人会注意到的,毕竟一条蓝丝质蓬裙,可不是什么不起眼的颜。” 火车直播案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叶雨时将所有线索记录下来,做成报告给张队,而张队趁一名女星宣布恋情、吃瓜群众无暇顾及的时候偷偷将它贴在官方微博里,设置止转发评论。在这条长微博里,理所当然的,福尔摩斯的名字被划去,他们称其为“热心的朝区群众”。 第二天,安葬了“母亲”的骨灰后,莫羡回到伦敦,便与福尔摩斯和华生、哈德森太太告别,登上了前往印度的轮船,她早已关闭直播间,走进自己的船舱,直到叫她吃饭的时候,船上的男仆才发现她凭空消失了。 在重归平静的贝克街221b,华生终于有时间让福尔摩斯解答困惑他已久的问题,“福尔摩斯,”他说,“明明在去斯通先生家的那天晚上,小斯通小姐便将一切和盘托出,为什么你还要多此一举,让她第二天才当着琼斯小姐的面吐真相呢?” “你错了,”映着煤油灯暖暖的光芒,福尔摩斯陷在安乐椅里,着他的陶制烟斗,“我不是让她当着琼斯小姐的面。” 是莫羡。 尽管福尔摩斯相信,她不会成为另一个琼斯小姐,但作为朋友,他还是希望琼斯小姐被抓捕后的那幅情景,能让莫羡真真切切地看到。 而此时,在一间冰冷的、墙壁雪白的口供室里,莫羡长长的睫如水鸟叠起翅膀般轻轻一动。 她睁开了双眼。 第26章 如何洗清嫌疑1 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村上树 “果然,今天播主没有直播,”韩江雪起的时候习惯地打开收藏的直播间刷新,以前这个时候播主已经开始直播了,但现在,只有近两千名观众还在等候,直播屏幕空空的,就连直播间名字都从#遇见夏洛克 福尔摩斯#改成了#播主有事,暂不直播#。 尽管没有直播,但观众们还是留在直播间公屏上谈天说地,猜测播主什么时候回来,而最让人担忧的一个想法,便是“播主不会不回来了吧?” “不知道,总觉得有点悬啊。”其实,大部分观众也倾向于这个推断,“其实你们注意到没有?播主都没有说她自己的私人信息,除了名字——还有可能是假名字——之外,我们对她一无所知。” “细思极恐,她不会是外星人派来的逗比吧?” “什么鬼!”韩江雪本能地驳斥回去,“你们这群人难道没有仔细看过群里的直播视频吗?福尔摩斯一见面就指出来了,播主深陷谋杀案中,她回去,可能是想解决这个案子。” 至于解决之后,她还会不会直播,那就得看天意了。 莫羡自然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她,此时,她的意识刚刚回转,认识到自己还在离开之前的口供室里低头坐着的时候,立刻维持着脸上带有一些惊恐害怕的表情,不得不说,经过多年自我演技训练,只要不用测谎仪器测量她的脉搏心率,光从表面看,基本没有被识出的破绽。 还是大意了,她玩着手指头想,在维多利亚时代,身边没有认识的人,慢慢地就懒得掩饰了,现在想要找回来还得再多费点功夫,免得将现实生活搞砸了,她可是有理无理都说不清。 “呐呐,还是不说话吗?”透过单面玻璃墙看到坐在里面的人,志村警部皱起眉头,问同组的刑警,“真伤脑筋,虽然只是一件小案子,但也还是需要尽快解决啊。” “是的,难得的休假,才说想轻松一下,就出了这种事,真倒霉,”浅田刑警叹息道,“绝对隐藏了什么吧,莫桑。” 昨天早上八点,东京警署接到报警电话,一所极有名的私立贵族学校内发现了一具尸体,发现尸体的正是现在坐在口供室里的莫羡,今天是星期一,轮到她和死者水野值,早晨要提前到教室,据说,她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水野已经死了,到教室没看到人还很生气,直到她擦完黑板,去窗口拍黑板擦的时候,才发现倒在教室后面花坛里的水野桑。 浅田刑警也看过现场,三年a班的教室后面正对着几株茂盛的八重樱,挂粉白花瓣的纸条将教室窗口挡得严严实实,就算有人在窗户底下杀了人,也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何况她们因为值提早到校,除了一些社团晨练,整个学校空空的,加上担当法医的近藤教授说,水野的尸温表示她死了不到一小时,这样一来,提前到教室的报案人莫羡便成了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我实在很难想象,”浅田刑警为难地皱眉道,“如果我是她的话,不可能会选这个时间和地点杀人吧?” “换个角度,正因为你会这么想,”志村警部想得更多,“所以她才反其道而行呢?而且,她没有不在场证明不是吗?” 没错,经他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早上上课时间是九点,莫羡说她七点出门,司机将她载到学校门口,从七点二十到发现尸体时间的八点十分,她都是一个人。 “说起来,她也有动机,”浅田刑警一边点头,一边思索三年a班同学的口供:“莫桑啊,怎么说呢,我和她的关系不是很好。” “您说的是莫羡莫桑?很骄纵的大小姐啊,不过说到杀人,那不太可能。” “其实上周五的时候水野桑和莫桑闹过别扭,因为莫桑每次考试都能考到很高的分数,水野桑背地里叫她考试虫,被她听到了,真的相当生气,不过要说她气晕了头杀人?她没那么蠢,毕竟是大财阀的小姐,怎么会让自己进监牢呢。” 浅田很不想承认,可莫羡的嫌疑的确很大,杀死水野的凶器是一把普通商店便可以买到的水果刀,没有指纹残留,三处刺伤,都在腹部,致命伤是肾脏破裂,当场死亡,从现场血迹的勘查来看,凶手身上应该没溅到多少血。 而现场痕迹检测,死者被人从樱花树后拖到教室窗户下的花坛里隐藏起来,受环境影响,提取不到完整的足迹,仅有的一枚残破足迹也因为太过残破没有检验的价值。 单向玻璃的另一边,莫羡也在快速转动脑筋回想对她来说已过去太久的现场画面,只是,想要将时隔几的现场记得清清楚楚,未免太过难为人,不过,她依稀记得水野似乎换上了一条新发带,还抹了口红,好像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一样。 要是她能有福尔摩斯渊博的知识储备就好了,莫羡不由得在心里叹息,要是福尔摩斯先生在现场,说不定当场就能找出凶手来。 “其实,有我的帮助,有一些方面可以达到福尔摩斯的水平,”系统适时地响起电子音,“如果你带着我去各个地方走一走,我就能采集土质和植物的信息。” 没用,莫羡对现代刑侦技术了解一些,如果她能靠系统注意到泥土和植物,那刑警也能,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寻找真凶,而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和刑警相比,她的优势在哪?有什么地方是他们暂时还没调查到的?她的大脑紧急转动,没过一会儿,她就找出了自己的优势所在。 人际关系!莫羡一下子握紧手指,抑制住心底的动。 水野有暗恋的人,但很少有人知道她在暗恋谁,恰好,莫羡知道,她是班上的课代表,一次收作业的时候水野将信件不小心夹进了作业本里,莫羡从信封上的男孩名字和粉的颜辨别出这是一封情书,水野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要是知道自己的情书被她看到,一定又会多生事端,出于好意,莫羡便将信拿出来撕碎扔掉,信封则不知为何被她保存起来——或许是为以后的撕破脸当杀手锏吧?水野发现自己的信件不见时,很是着急地找了一阵子,当然,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莫羡。 至于后来她有没有再写一封情书,莫羡就不知道了,不过从她的装扮上来看,大概是有的吧。 实在对不起,她对那位少年说了声抱歉,要将你卷进来了,不过,如果你是清白无辜的,那也没有关系,对吧? “总之,”志村警部起身,准备上前推开通往口供室的门,“先去问问好了。” “警部!”正当他走到门前的时候,一名警员敲门而入,“嫌疑人的姐姐来领她出去。”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志村警部和浅田刑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羡的姐姐领走她,不过,在她离去的时候,却对志村警部说了水野桑有暗恋的人这个消息,还提醒他注意水野死亡时的装束。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莫羡完美地展现了一个害怕却又尊重警探的形象,“不知道为什么,希望能帮的上忙吧。” 出去警局的一路上,莫羡的姐姐桑一边微笑着向警员们打招呼,一边将她领回自己火红的雷克萨斯里,为她系好安全带,涂着红指甲油的左手握方向盘,叹了声气,右手一头发,用练的华语说,“怎么会这样呢,妹妹,你没有杀她吧?” “我没有,”莫羡肯定地说,“放心吧,姐姐。”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