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很少有身边认识的人会读我的书,那天听我妈说她读了,我都快疯啦。”戴川转而放弃:“不过想看就看吧。” “既然这么不情愿啊,那我还是等着到书店买好了。”唐悠把大衣挂进柜子里:“因为你对每个现实的人都有保留,对我是一副样子,对父母是另一副样子,面对同学朋友又是其他的模样,而写书却要把全部的自己都放进去,当然觉不同。” 戴川恍然大悟:“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对你可没有什么保留。” 唐悠瞥他:“以为我会相信吗?这辈子走的套路全是你的。” 其实这个道理她细细想了很久,才不再去在意戴川曾经隐瞒过自己,而回家路上那又糟又失落的心情,也已经淡去许多。 唐悠这辈子遇到的坎,实在太多。 失去工作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她的眼泪并不是害怕未来,是从因为舍不得罢了。 不过既然这努力过《枕边书》依然停刊,说明命运使然。 至少身边还有戴川的陪伴,命运早已比从前幸福许多。 —— 没有谁是钢造铁打的,这段子又要忙碌新刊物,又要陪母亲看病,唐悠已经耗费掉了所有的心血,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了,所以失业的第二天,她便破天荒的睡到了自然醒,再从无尽的梦乡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中午时分。 唐悠糊了会儿,终于疲惫地坐了起来,脑子茫然懵。 直到听见客厅里响起隐约的叮当声,才有力气披上羊衫下去看。 原来是戴川在饭桌前准备午餐。 打开门后的香气扑鼻,瞬间让唐悠觉饥肠辘辘,她不好意思的说:“睡过了?你不用特意留在家里照顾我的。” 戴川抬头笑:“我也没有工作,是个自由职业者啊,以后咱俩就出而作、落而息好了。” 不知道已经成为男女朋友,却分成两个房间住是不是有点奇怪? 恋经验为零的唐悠不懂也没准备好进一步,她只是呆望了桌上的牛汤片刻,然后靠近正在发筷子的戴川,忽然从后面轻轻的拥抱住了他。 平里总是故作成的小非酋瞬时僵住,然后耳朵红红的问:“怎么啦?” 唐悠说:“谢谢你。” 戴川失笑:“你这一三谢的都快把我都谢懵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谢我?” 唐悠闭上眼睛:“是什么事都需要你,我最近总是一桩倒霉事接一桩倒霉事的,因为有你在身边,才变得没有那么难熬,如果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妈妈还躺在医院里,又丢了工作,肯定难受到崩溃。” 戴川扶着她的手转过身,亲了下她的额头:“翁失马、焉知非福,实话实说那本杂志你不做也罢,以你的能力到外面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职位,就算你喜《枕边书》,但也不代表不会喜以后要做的东西。 唐悠点点头。 戴川说:“这回你也有空了,有件事我必须得求你。” 唐悠不明白:“什么事?” “你不是答应过我,陪我回家看爸妈吗?今天可不可以?”戴川问。 见父母多少很严肃,唐悠紧张:“那……我什么都没准备啊。” 戴川不在意:“我爸妈又不是美国总统和总统夫人,有什么要准备的?你去洗个脸换身衣服,然后咱俩出去买点水果,就万事大吉了,而且你认识我妈,有什么好担心的?” 刚刚建立恋关系没几天,就要跟彼此家庭扯上关系,唐悠总觉得有什么顺序掉了,被他搅和得有点懵,只好点头答应:“听你的吧……” 毕竟小非酋已经照顾沈霞那么久,如今不过要求自己去一起吃顿饭,倘若犹犹豫豫,就实在是太过分。 戴川瞬间出计得逞的笑容,按了下她的脑袋说:“别发呆,洗脸吃饭,我觉得我的手艺可以让厨师成为第二职业了。” 世界上偏就有这种人,写书写的好、难得学做饭,没多久便也像模像样,是不是脑袋聪明就什么好事都占尽了? 唐悠摇了摇头,糊糊地朝洗手间走去,一脸的无奈和开心。 —— 已经很长时间没怎么跟儿子过的老戴,忽然瞧见咋咋呼呼的戴川带了个大姑娘回家,竟然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平时扯着嗓子喊的劲儿也没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打招呼:“你好你好,怎么称呼?” 戴川被父亲的第一反应逗得哈哈大笑:“你那是什么口气,好像我带的是个办案民警。” 老戴烦躁:“一边儿去,别让我看见你!” 唐悠干笑着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自我介绍:“我叫唐悠,悠然见南山的悠。” 戴川那个在旁边嘴:“爸,你也可以喊她的昵称。” 唐悠发愣,疑惑自己哪有昵称。 戴川随机恬不知地说:“当然是叫儿媳妇啊,你们都瞪我干吗?” ☆、39 没有父母不希望孩子找的另一半是门当户对、志趣相投的对象。 若说钱楚和老戴当真半点儿都不在意唐悠的家世,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俩并非刻意追名逐利之辈,但总担心差异过大的生活经历,难以让两个年轻人真正走到一起, 情变淡之际,就是矛盾出现之时, 毕竟过子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游戏,所以当初钱楚初次见到唐悠的敌意也并非毫无来由。 无奈戴川特别有自己的主意,别谈恋了, 就连简简单单一份工作都能闹得天翻地覆, 如若干涉他的情,那肯定是谁也没有好子过, 况且唐悠这位姑娘为人老实、格文静又通情达理,老人瞧见了并没有多少挑剔的理由, 才将那心底的不隐去。 钱楚为烘托气氛,特意做了桌的菜, 笑着招呼唐悠坐下:“小悠喜吃什么我都不知道。” 唐悠赶快道谢:“麻烦您了, 我不挑食的, 而且看阿姨的菜这么香俱全, 味道肯定也差不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