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口怎么突然多了一辆马车。 该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柳棠溪心里一惊。 她刚刚明明戴上了面纱,也没做什么出格显眼儿的事情,不会一出门就被女主发现要抓走她吧?女主也太厉害了一些。 柳棠溪心里开始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老张出来了,朝着卫寒舟和柳棠溪行礼“大人,夫人,谨王府的徐公公过来了。” 柳棠溪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谨王是谁?她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又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这人在书中是个什么形象,是好是坏,又做过什么事情。 卫寒舟快步朝着家里走去,柳棠溪也跟了过去。 刚绕过门墙,就见一位内侍从正屋出来了。虽然这是为公公,但是观其衣着打扮,应该是有品级的。 “见过徐大人。”卫寒舟行礼。 见状,柳棠溪发现自己没猜错,在这个朝代,内侍也有品级,且,看起来品级还不低。 柳棠溪也跟着行礼。 只见徐公公侧了半边身子,还礼“卫修撰客气了。” 说完,直接秉明了来意“听说卫修撰和娘子身子不适,王爷命我来探望一下。这位是府上的刘郎中,专门治疗晕车。” 柳棠溪终于得知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了。 但同时,也骤然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事。她刚刚出门前还想着卫寒舟的身体,想去找个医馆给他看看,可一出门,吃了好吃的馄饨,听了有趣的故事,就给忘了。 还好这位谨王没忘了他俩啊。 虽然是打着给他们看晕车的病症,但柳棠溪和卫寒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其实是看他们的中毒的事情。 这郎中既然是王府里出来的,想必医术非常高明,要比外头那些医馆里的郎中强多了。所以,两个人也没矫情,直接让那郎中把了把脉。 郎中静静把完脉之后,说“大人的晕车症状好得差不多了,若是担忧,可服几服药。娘子已然无碍,无需服药,静养几便好。” 柳棠溪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卫寒舟体内还有毒,但比较轻。她啥事儿没有。 既如此,她就放心了。 “多谢郎中。” “大人客气了。” 虽然他们俩是因为那谨王受了无妄之灾,不过,人家事后也来看望他们了,这也怪不得他们。要怪,只能怪那害人之人。 柳棠溪心中对那位谨王倒是多了几分好。 “不知郡 主晕车症状可减轻了?”柳棠溪顺口问了一句。 郎中没回答。 徐公公笑着说“多谢夫人关心,王爷和郡主都已无碍。” “嗯。” 诊完脉,徐公公就带着人离开了。 而他们留下的,除了一大包药材,还有银子、首饰和几匹贵重的布料。 柳棠溪曾婉拒,可那公公只是微笑,也不多说话,如此这般,到让人不知该如何说了。 等公公走后,柳棠溪问“会不会,太过贵重了?” 他们虽然喝了带毒的茶水,但也没中太深的毒,也就是受了点惊吓罢了。而且,她顶多是给郡主和王爷做了一顿饭,这谢仪是不是太多了。 卫寒舟垂了垂眸,道“收着吧。” 他想,若非娘子,那位谨王和郡主如今怕是…… 恐怕不仅谨王和郡主,他也难逃一劫。 想到这里,卫寒舟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柳棠溪。 柳棠溪正盯着面前的东西瞧着,琢磨了一下,看了卫寒舟一眼,小声问“这不会还包括封口费了吧?” “封口费”这个词委实新鲜,卫寒舟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个词很是贴切。 瞧着卫寒舟的反应,柳棠溪觉得自己猜对了,小声嘟囔“这种事儿有什么好说的,我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咱们跟他们同行。毕竟,万一那背后想要刺杀他的人反过来找咱们怎么办?” 嘟囔了几句之后,柳棠溪就想去给卫寒舟熬药了。 陈婆子连忙接了过去。 柳棠溪还想跟过去,被卫寒舟制止了。 “娘子再这般,陈婶儿怕是觉得自己无用,要被赶出去了。” 柳棠溪一下子就明白了卫寒舟的意思。 她平时亲力亲为惯了,如今这样,还真是不习惯。 过了一会儿,柳棠溪突然想起来刚刚一直没解决的一个问题,继续问了起来“等下,你别转移话题,那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卫寒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等进了堂屋,柳棠溪见他还是不说,叫住了他“喂,卫寒舟,你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如今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了,她悉的也就只有卫寒舟一个。要是卫寒舟再不理她,她岂不是要无聊死了。 “我真生气了!” 卫寒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柳棠溪,微微叹气。 接着,两个人坐在了椅子上,卫寒舟用他那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干巴巴地讲起来那发生的事情。 “太子说……” “表情!注意表情!太子当时说这话时表情肯定没这么冷吧?” 卫寒舟“……” “三皇子说……” “你确定三皇子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丝得意吗?” 卫寒舟看了柳棠溪一眼,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 柳棠溪连忙抓 住卫寒舟的手,脸上出来一丝讨好的笑容,说“我开玩笑的,相公,你继续。” 无论是太子还是三皇子,这些人都是她在书中看到的人物,即便是接收到了原主的一些记忆,可对于这些也都觉得很是陌生。 看着卫寒舟冷冰冰的表现,她总有点出戏的觉。 接下来,卫寒舟讲的时候稍微带了一丝表情,没那么冷冰冰了,柳棠溪也托着下巴认真地听了起来。 不过,她觉得卫寒舟一定隐瞒了什么,因为,他是这么说的。 “……皇上提议,我拒绝了,此事便作罢。” “不可能,肯定还说了别的。” 卫寒舟看了柳棠溪一眼,补充了一句“郑相帮着说了几句话。” 郑相……卫寒舟在说之前她还没想起来这个人物,他一说,她就想起来了。 她记得三皇子登基之后,曾想让郑相继续为相,但郑相拒绝了,然后辞官归隐了。 不过,卫寒舟竟然在转移话题? 她才不上当! “皇上怎么说的?你当时怎么拒绝的?说具体点。” 卫寒舟看了她一眼。 柳棠溪捏着卫寒舟的袖子,催促“你快说呀!” 以往柳棠溪这一招无往而不利,然而,今,卫寒舟却没妥协,而是道“臣不议君。” 瞧着卫寒舟这个大臣一本正经说这种话,柳棠溪觉无比违和。 呸! 书上写他表面上讨好奉承皇上,实则在为太子做事,跟太子一起对付三皇子,同时也想推翻皇上造反。 就这种胆大妄为,不对,是狗胆包天的人,竟然还跟她说“臣不议君”。 瞧着卫寒舟头也不回地去了隔壁书房,柳棠溪撇了撇嘴,觉得这个人甚是无趣。 真当他只能问他一个人吗?当天在场的人肯定有很多,她以后有的是机会知道。 许是看出来柳棠溪的不悦,卫寒舟再次开口了“娘子刚刚不是好奇黄府丞家的事情吗?” 柳棠溪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一脸兴奋地说“是啊,你快说快说。” 接着,卫寒舟给柳棠溪讲了一下黄府丞家中两个子的事情。 听完后,柳棠溪啧啧道“那黄府丞也是自找的,当了官就想休,哪有这等好事儿,活该他夹在中间受气。” 见柳棠溪不再提宴的事情,卫寒舟松了一口气。 “不过,相公,没看出来呀,你这么八婆,这种事儿也去打听。”柳棠溪笑眯眯地说道。 卫寒舟脸顿时一黑。 柳棠溪连忙安抚“哎呀,我说错话了,是相公把事情尽数掌握在手中。相公厉害!以后记得多打听打听这种事情讲给我听。” 卫寒舟冷笑,站起身来,朝着书房走去。 他堂堂状元郎,她真把他当成什么包打听了不成? 柳棠溪也没在意卫寒舟的态度,听了一耳朵八卦 ,她正开心着。见天不早,她去沐浴了。 要说来到京城之后即将要面临一大堆麻烦的话,那么也有一些事情让她很意,比如沐浴。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