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自然对他无条件信任。 于是,孔雀将他带回万灵境羽族,入主凤凰。 这里是被孔雀用拳头驯服过的地方。 榻大到没有边际,一个人躺着便觉孤零零的,不安定,似乎,若想睡得香,他就该蜷缩在一个人的……怀里? 他竟不知,自己对孔雀的依赖,已如此深重。 靠着孔雀的威慑,凤凰似乎什么也不用做,就成了一境之主,他乐的自在,本里就不太喜复杂政务。 非是不能,只是不喜。 若按照修为实力来比较,比之孔雀,他也是不遑多让的。 就比方说,他布下的结界,孔雀一定打不开…… 等等,他为什么举这个例子,他布过结界拦孔雀吗?拦他做什么? 人不在身边,他也没法问。 空的寝殿安静地令人心慌,他一梦惊醒,就睡不着了,摸出枕头下的夜明珠,盘在手里把玩,夜明珠凉凉的,刚好镇定他的慌热,这是孔雀放的,说以后会给他找更多的宝石,堆寝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宝石还是喜的,但不像以前那般两眼发光了。 凤凰玩了会儿,便觉无聊,有些口渴。 殿内的侍从都被孔雀支走了,他便自己起身,赤着脚走到桌前,斟了茶饮下。 琉璃壶上贴了保温的咒诀,即便是大半夜饮用,温度也刚刚好。 他喝了口,再饮一杯时,余光蓦然瞥到屏风后,纱幔飘飖处,似跪着一个人。 还是个……穿着暴的男人! 凤凰瞪大眼,心底警铃大作。 他忽然想起孔雀说的话:“这些人都想爬上你的凤榻,你打算宠幸他们吗?” 凤凰吓得连连摆手,如畏虎。 虽然化形了,但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个鸟宝宝,不懂这些事的。 太……咳太早了吧。 孔雀之所以支走殿内侍从,是认为那些人心怀不轨,在觊觎凤凰。 凤凰问他如何看出来的。 他脸沉沉地指着那些男男女女道:“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女,来凤凰当侍从婢女,呵,若说这是重视凤主的表现,那何须穿得莺莺燕燕,衣不蔽体,.非常。” 凤凰:“……” 孔雀眯着眼,杀气腾腾地指着翠云裳的女子道:“画眉鸟,歌声动听,刚刚想给你唱一首曲子,你知那曲子有什么作用吗?离人心之用,好趁你意情,行不轨之事。” 当众被戳穿心思,少女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孔雀又指着一锦衣少年,脸郁道:“那是相思鸳鸯。” 少年面若拂晓,眸光离,即便被孔雀恶狠狠地瞪着,依旧痴痴地看着凤凰。 凤凰都被他看得红了脸,一身皮疙瘩。 孔雀冷嗤一声:“到了发.情期,看上你了,这个品种最难,为了所谓的情,要死要活,不肯罢休,以他的家世,恐怕连凤凰的门都进不来,想必是付出过巨大代价。” 凤凰顺着瞧去,只见那少年脖颈耳垂下,尽是啮咬红痕。 “…………” 为了追求所谓的情,换一个接近他的机会,竟献身于权贵…… 情,真是可悲可笑。 凤凰被那少年赤.的恋目光看得发,揪紧孔雀衣袖,往后躲了躲。 “表哥帮我。” 孔雀意的笑了笑。 将殿心怀不轨的男男女女都遣了出去。 那相思鸳鸯眼见不能侍奉凤凰,竟想在他面前撞柱自戕,幸好被他拦下,少年便顺势躺进凤凰怀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凤凰脖颈。 凤凰浑身僵住,不敢动弹:“……那个,我、呃我不行,你还是找别人吧。” 他只是一只刚化形的凤凰啊,搁在上古时期,凤族支叶硕茂时,他高低也就一未成年。 少年愣了一下,脸又红了:“没关系,我……我行的。” 说着就要凑过去吻凤凰。 凤凰:“……” 救命救命救命!!! 见凤凰吓狠了,孔雀单手拎起少年后脖颈,将人丢出寝殿。 “对世俗情不兴趣了?” 凤凰连连摆手:“!!不敢了不敢了!” 他畏惧美人如畏豺虎豹。 有些消息,总会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悄悄传出,不胫而走。 那就是——凤主不行,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 有人道:“凤主不行没关系啊,找个活好的伺候好凤主不就行了,男宠而已,在上在下又有什么关系,伺候舒服了就行。” 原来如此! 那些偷耍滑,想攀衣带关系的,纷纷悟了。 特别是为凤凰裁量衣裳的司织,唯他有近身凤凰的机会,借着量体的功夫,他瞧见凤凰脖颈上挂着的玉佩雕像。 怎么如此眼呢? 于是,趁着孔雀不在的这一夜,他们还是大着胆子,送来一个美人,搁进凤凰寝殿。 这一切,凤凰自然不晓得。 他起夜喝个茶,寝殿里就冒出个人,悄无声息。 说没被吓到,那是假的。 凤凰手一颤,杯盏落地,水花四溅,磕碰出声响,引那美人侧目。 光线昏暗,离深处,暖风吹拂幔帐,像是吹散一层雾。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