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玫瑰庄园,萧贝贝又走回繁华的街道,热闹非凡的大排档门口,她意外地看见了研嘉瑞,同平时的风不羁不同,此时的他孤寂而落寞。 “嘉瑞学长,好巧。” “贝贝,是你呀,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吧,这里的羊串很特别。” 萧贝贝应声坐下,只觉得对面的研嘉瑞很是特别,很学生风的打扮,灰围衣配上黑运动,质地廉价的就像是地摊货,不像是他这种富家少爷平时的装扮。 “老板,加一副碗筷,再加20支羊串,3斤小龙虾。” 研嘉瑞招手示意服务员加菜,又继续闷声喝啤酒。 萧贝贝这才注意到,桌上饭菜未动,研嘉瑞的面前已经摆了十多个空酒瓶子,而他的对面摆了一副干净的碗筷,像是为什么人准备的一样。 别桌划拳喝酒,热闹非凡,唯独萧贝贝这桌气氛沉闷,谁也不再开口。 当萧贝贝简单吃完饭后,研嘉瑞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眼神离,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嘴里念叨着:“我没醉……我没醉……” 没办法,萧贝贝只好给闻人默打电话,后者来的很快,银白的炫酷跑车很是引人夺目。 闻人默将研嘉瑞扶进后座,萧贝贝也顺势坐在后边,细心地帮研嘉瑞系好安全带,安静地看着窗外,全程没有多看闻人默一眼。 “小杯子,昨天下午我让你等我,你怎么先回去了?” 闻人默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莫名觉得车内空气凝滞,燥热闷人。 呵!萧贝贝差点儿就被男人的话气笑了,腹部的痛似乎在一点点增强,有气无力道:“有事。” “对了小杯子,你怎么和这家伙在一起?还是在离学校这么偏远的地方。” “意外,我没有跟踪。” 闻人默空从镜子里瞥了萧贝贝一眼,见她依旧看着窗外,多少察觉到不同寻常:“小杯子,你在生气吗?因为昨天下午我先去送了雪儿,所以你生气了?” “你和雪儿是好朋友,当时雪儿没有带伞,我认为我先送雪儿没有错,当时我有回来找你的,只不过你没有在那里了……” 闻人默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萧贝贝觉得这一刻男人真的很烦,热下涌,捂着痛的肚子,怒火积蓄到了极点,她再也受不了。 “够了,闻人默!合约期间,我还是你的女朋友,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关心别的女人,我会嫉妒。” 闻人默一惊,看着眼前的绿灯下意识踩了刹车。 “闻人默,你真的很过分,你只记得雪儿不能淋雨,那我呢?我皮糙厚,活该淋成落汤,活该顶着别人的嘲笑在雨中奔跑,活该狈不堪。” “闻人默,从始至终你都忘了,那把伞是我的,我才拥有支配权。” 一顿歇斯底里的控诉后,萧贝贝小声泣着,眼泪无声划过面颊,她渐渐冷静下来,仰头渐渐将眼泪回眼眶,悲伤而愧疚:“对不起,默,我刚刚太凶了。” “对不起,对不起……” 闻人默觉中像憋了一口闷气,不上不下的觉很难受,他刚想说什么便听到车后一串喇叭声,原来绿灯已过,车该行驶了。 “默,你做的是正确的,千万不要对我好,千万不要给我妄想的机会,21天后我绝对不会再纠你。’” 闻人默张了张嘴,喉咙被鱼刺卡住似的,如鲠在喉,便歇了辩解的那份心思。 小杯子都已经自我安了,我还能说什么,如同她说的,我多余的关心只会让她更难以舍弃这份情。 不是没有关心过萧贝贝,只是这样的关心少之又少,聊胜于无。 一路无话,闻人默将研嘉瑞从车里扶到卧室,大概是在车里呆的太久,研嘉瑞捂着嘴冲到了卧室,趴在洗漱台上干呕。 “嘉瑞学长,你怎么样了……” 萧贝贝拍着研嘉瑞的后背顺气,闻人默趁机下楼去端来开水。 只呕了一会儿,研嘉瑞便眼眶微红地跌坐在地,萧贝贝去扶她,意外地被搂住了身,她微微挣扎,对方却抱的更紧,生怕她消失似的。 “圆圆,我错了,你回来吧……” 萧贝贝挣扎的更厉害了,她知道研嘉瑞是认错了人。“嘉瑞学长,你认错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我知道,贝贝,再让我抱一下可以吗?” 萧贝贝明显一愣,试探道:“嘉瑞学长,你一直没醉?” “我想醉,但我醉不了,圆圆也从来不入我的梦。” “贝贝,你和圆圆真的好像,不是容貌上的相似,而是你对默孤独一掷的情,真的像极了圆圆。” “圆圆也烧的一手好菜,她看向我的目光也总闪着星星,她也不在乎我的冷言冷语,不在乎我为了别的女人伤害她,乖巧地做我的小尾巴……我以为那会是一辈子。” 研嘉瑞克制地放开萧贝贝,瘫坐在地,颓废地靠着墙壁,眼神介于清明和混沌之间。 “我过很多女朋友,可只有圆圆是我真正喜的人,我甚至为了她都做好了和家族对抗的准备,但是圆圆她……离开了,她再也不会对我笑了。” 萧贝贝默默地当一个听众,看着研嘉瑞的眼眶红了又红,始终没有掉下眼泪。 “贝贝,好好自己吧,要你自己胜过你喜的人。这是我想对你说的,也是想对当初的圆圆说的,可惜她再也听不到了。” 萧贝贝主动给了研嘉瑞一个安的拥抱,语气亦是那样悲伤:“嘉瑞学长,谢谢你,我正在学着放下默,放下我喜的人。” “贝贝,为什么那么多人里面,你偏偏喜默。明明默有很多缺点,他深雪儿,长的还一般,他愚蠢、傻气、记差、脑子不好、不讲信誉,还烟喝酒打架,不讲卫生,为什么偏偏是他。” 热泪盈眶,萧贝贝自嘲道:“是啊,为什么是他呢?嘉瑞学长,我真的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我很喜他。” “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好帅,我从没有见到过穿着打扮如此致矜贵的男人。他给我买糖果和蛋糕,给我买玩具和裙子,他带我去喝咖啡,去图书馆看书,带我去见识世面……他真的很好。” 致矜贵这四个字套在闻人默的身上实在是维和,研嘉瑞并没有多想,毕竟恋中的女人总是给她们喜的人套上十重滤镜,这很正常。 萧贝贝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继续道:“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他,如果他在路上不要对我那么好,再如果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靠近我,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喜他了。” “那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苦了。” 萧贝贝望着头顶炫白的灯光,恍惚间觉得自己错了,恋是为了快乐的,可她谈恋以来,似乎哭的时间总比笑的多,难得她真的错了?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