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蒋臾提议要不要去江边散散步,其实她是没有这个额外出门计划的,但是豆泥似乎很想出门,一直在门口踱步,看起来十分焦躁。 狗不溜溜的话,它就要气呼呼地拆家。蒋臾难得好兴致,大概是和饭没事干有关,她决定带他俩一块出门转转。 沉孑然正在厨房洗碗,蒋臾看着他颀长的身姿,灯光打在他的轮廓上,平一番柔和气息,与他往里的倨傲态度和不近人情相比,反差太大。蒋臾竟觉得自己可能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你先去吧,我有个快递需要亲自签收,20分钟以后我去找你。”他洗完下围裙,对着她微微笑道。 蒋臾点头,给豆泥系好狗绳,麻溜牵着它下楼了。 夜晚的风吹得人很是惬意,两岸的梧桐树生得高大,树叶簌簌作响。 江边,一个聚集不同年龄阶段且包容超级强的娱乐休息场所,数不清的摊位以及五光十的彩灯。 蒋臾走了一会就不想动了,她在家是个名副其实的宅女,一丁点运动细胞都没有的女生,步数已经达到5002,是她的最后极限。 一边有气无力,一边兴高采烈。她不动,豆泥要动啊,它才刚刚热个身,咋就结束了呢,虽然它很想独自去happy,但是它不能抛弃蒋臾,狗狗的第一责任就是——绝对不可以让妈咪被坏人抓走! 蒋臾找了个相对安静的石凳坐下,然后对着一望无际都江面发呆,豆泥也很,不吵不闹地陪着。 过一会,有个美丽的小姐姐牵着一条可的柴犬走了过来,豆泥顿时两眼放光,嗷嗷地叫唤,一人一狗还真的被它喊停了,小姐姐抬手摸了摸豆泥的脑袋,夸它怎么长得那么萌哒哒的。 蒋臾最喜别人夸豆泥可了,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她有这么一只狗。 “你的柴犬也很可,叫什么名字?” 女生只要聊到共同话题,那可是真有的聊了,可谓是涉及到天南海北的聊法。 “叫朵莉,是个女生。”小姐姐直接在她身侧坐下,蒋臾也大大方方地给她腾开位置。 蒋臾同样介绍了豆泥的别和名字。 你以后话题就这样围绕这两只狗?当然不,人类能做的最永无止境的事情就是八卦。 小姐姐问,“它几岁了,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蒋臾被噎到,它从来没有问过沉孑然关于豆泥身世啥的,“它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 那人习惯接,“男朋友的?” “不是,但是是男朋友的。”蒋臾不太会骗人,面对陌生人更是,要是遇上骗子,可能人家随意几句就能把她全家的信息套出来。 小姐姐看起来很通这方面的门道,瞬间燃起熊熊的八卦之心,烧的蒋臾面红耳热。 “我猜是暧昧对象吧。”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都是些掩藏真实情的特殊称谓。 蒋臾不知如何作答,他和沉孑然暧昧吗?这个答案是肯定的,都暧昧到上去了,还要怎么暧昧法,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小姐姐眼观鼻,鼻观心,她垂眼笑笑,“你们两个,谁先追的谁啊。”暧昧双方总要有一方先发起进攻,这样局势才能往高处攀爬。 追这个字用的好像又不太准确,沉孑然从未说过什么喜她,要追她之类的话,她亦然。 可小姐姐不死心,换了个问法,“那你喜他吗?” 蒋臾这次没有犹豫,在外人面前,她做得到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情,“喜,喜他快六年了吧。” 从高一到大四,前前后后居然有这么久,连她自己都有些惊住。 “那是蛮久了,看样子你们应该不止认识了六年,所以你是等着他来追你,还是你主动追他?”这问的就很巧妙,旁敲侧击验证她是否暗恋。 蒋臾没有立刻回话,她瞧着眼前两只嬉闹撒泼的小家伙,不陷入了沉思,良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想追他。”很坚定的语气,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佩。 小姐姐是过来人,她从这简短的几个字中得到许多有用的信息。 例如,她有这方面的想法,可惜,经验不足又没人教她,难免举棋不定,进退两难。 还有她搞得就是暗恋那套,暗恋对象是个难追的,类似像高岭之花那种。 看在蒋臾长得如此好看的份上,她就充当一回“传道授业解惑也”的小老师吧,她勾勾手指,蒋臾狐疑地凑到她跟前,她同她咬耳朵。 豆泥和朵莉玩得不亦乐乎,偶尔抬头看看她俩,见她们靠的如此亲密,两只狗也有模学样,踩踩彼此的jio,亲亲彼此的脸颊。 有一阵微风袭来,两人的对话也到底为止了。 小姐姐与她恋恋不舍地告别,期待和她的第二次见面,临了,作了个加油助威的手势。 蒋臾失笑,遇上这么一个乐于助人,积极热情的人,也算得上是她的好运气,忘记问她名字了,那就希望有第二次见面。 好朋友被牵走了,豆泥两只小耳朵耷拉下来,失去玩闹的乐趣,那颓废的和沉孑然自怨自艾的模样有的一拼。 得想个法子哄它。 二十分钟后,沉孑然如期找到了她,他越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前往她所在的目的地,沉稳的步伐带着微不可察的急促,准确来说是迫不及待。 “蒋臾。”他温声唤她的全名,他的音带点低音炮的觉,说话时总会产生莫名的蛊惑,特别是在调情的时候。 朋友常说,能直呼对方姓名的人往往是最亲近的,蒋臾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有一点,她也只习惯喊他,“沉孑然” “唉。”好东西,她转过头对他灿烂一笑。 沉孑然的目光并没有一如既往地率先落在她身上,而是低头睨这地上那只会发光的狗崽。 天,二十分钟不见,咋还变出一条会发光的翅膀。 没错,蒋臾哄豆泥的方式,就是给它买东西,正好,这边有摊贩卖荧光,兔耳朵这类会发光的物品,于是,蒋臾在众多形状各异的生物中,挑了一对天使翅膀,认认真真地安在豆泥的身上。 这下,它就是狗狗群中,最亮的崽了! “你这样会把它宠坏的。”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又是另外一种作,沉孑然蹲下,慢条斯理地替豆泥把翅膀归置妥当,之前有点歪,影响美观。他借着第六,按下了翅膀上的小按钮,于是乎,翅膀开始翩翩起舞起来,不仅会发光,还会动, 现在科技是真发达,足人类和动物的各种需求。 “它刚才不高兴,所以买点东西哄哄它。”蒋臾说。 不高兴?沉孑然明显不信,这狗简直是个学人,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狗不开心你就给它买东西,我不开心你要怎么哄?”他起身,然后低头,深情地注视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拉进情海的漩涡里。 蒋臾脑子里只有一个问号,“你怎么不开心了?” “就是不开心。”沉孑然貌似在无理取闹了,反正他今天被酸到了两次,一次因为狗,一次是因为她的学生,都说嫉妒使人发疯,那他现在神状态还良好,值得表扬。 蒋臾觉得他像个抢不到糖吃的小孩,面无表情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还怪可的。 是该哄哄。 岸边组织了一场街舞比赛,一到点,大部分的人朝那涌去,仿佛是在默默给他们腾出二人世界。 蒋臾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悄悄地踮起脚尖,趁他生闷气,嘴慢慢靠近他,想要和他接吻。 他一侧目,蒋臾忽然心跳一滞,原本要落在他上的吻,换了个角度,偏头吻在他的喉结,她亲的时候,立马就觉出了那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蒋臾以为他不喜别人碰这个地方,她着急地出声解释,“对不…” 剩下的字被沉孑然一言不发的舌吻埋没,他倾身吻她,她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热闹的喝彩,蒋臾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摆,真是,一紧张就要抓点什么分散注意力。 他一手抬着她的下巴,力道堪称轻柔,另一手扣着她后脑勺,却是用力托住,指逢里溢出她柔顺的发丝。 她没有反抗,甚至还享受,沉孑然总觉得她晚上变得好奇怪,居然会主动亲他,一想到她亲他喉结的致命引力,这一刻,只盼吻到天荒地老。 他吻的更深了,并且毫不掩饰下午滋生出来的妒意,贪婪地索取着,迫使她的舌头跟自己纠,津换,在彼此的口中渡来渡去。蒋臾大口息,她还是没学会接吻该如何换气,漉漉的体从嘴角溢出。 他太烈,她难以承受,手抵上他膛,象征地推了一下。 沉孑然捉住她软绵绵的手,然后抬到嘴边亲了亲。 他伸手柔情抚摸她丽的,一下又一下,控制不住的情在这个不一样的夜晚陡然升高,他声音低哑, “回家?”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