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说太多了。」何以翔歉然,「今天你生我还跟你说这些。」 「学长说我这些我很开心,虽然说这些过往不是太美好,可是你愿意说就表示你真的有把我当成朋友。」绞了绞手指,杜妍庭违心地说着。不过最后那句倒是真的,她希望可以不只是朋友,但现状她已经够足了,没有人想要最后连朋友都当不成。 决定了,无论他跟她未来会如何,杜妍庭都会祝福,真心的祝福,将这份情埋藏在心中,在身后默默地注视他。 若是有一天亲口告诉他「我喜你」那也只是想要在这个青不留下遗憾罢了。 「你也有想说的吧?」 「嗯……没有吧。」她说谎了,明知道何以翔会听她说并且给予适当的意见及关心,她也有好多好多事想说。 比如杜妍庭真的不懂她还有赖亚芹、吴佳苗的友情怎么会走到这地步? 比如与杜母的关係到底要如何做起才能和缓,甚至不再排斥。 再比如她和杜妍伶之间有种隔阂,说不上来的距离,不如以前轻松的相处。 这些都是杜妍庭目前最在意同时也最扰人的。她相信只要说出口,即便无法得到最好的解答,起码她心里能暂时想明白一些。 可是,她麻烦他的够多了,经过这一晚的相处让杜妍庭明白了许多,更了解到何以翔他并没有义务要替她釐清所有的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经歷,她不能更不行将自身的不便带给他人。 朋友间适当的关心和偶尔的帮助是说的过去的,但是该自己做的事,不能够老是指望别人替自己做什么。 杜妍庭也决定在上学时要好好跟她们说清楚,然后处理家人们的关係。 不能继续逃避下去了。 「谢谢你,学长。」说过了无数次的道谢与道歉,可是这次的话语中意义是无价的,杜妍庭垂眸笑了起来,原先的伤瞬间被释然所替。 「我刚才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突然觉得开学撞到你,真好,否则我们也不会有集,更不会现在这样彼此谈心。」带点曖昧的口吻,何以翔只认为杜妍庭是在缅怀那天的场景。 「你今天跟平常不太一样。」顿了顿,以调侃的语气说道:「的确,我那天应该要跟你所取受伤的费用。」 「受伤?你有受伤?这不太可能吧,要说也该是我受伤,虽然是我朝你撞过去的。」杜妍庭紧张的拉过何以翔,正要看她身上是哪里受了伤,突然想起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她赶紧松开手。「啊,抱歉。」 「我跟你说笑的,看你一副认真样。」何以翔抿起嘴忍着笑。 赏了他一个白眼,杜妍庭低头捡起地上被她分解的花瓣,「我的生愿望是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可以开开心心,也不要有争吵。」 「小妍,别轻易去讨厌一个人,也别轻易的去为一个人改变自己。」这话何以翔说的深邃却没掩藏笑意,杜妍庭听不出来他想表达的意思。 她没有抬起头望向他,所以没看见他的表情是否不如上一秒一样,只是眼眸里少了一丝丝的光彩,「什么意思?」 「会讨厌就会有原因,可是原因是为了什么只有那人知道,当你讨厌一个人,他并不会到痛甚至无所谓而你却会深陷在他的一举一动当中。」他说。 「既然讨厌一个人又怎么会去在意他?这不合理。」她无法理解这一番说词。 「喜跟讨厌是相同的,无论是哪种都足以证明你在意过,要是没有关注过你如何证明你对那个人存在着什么样的觉?」 「好吧你说的有道里,我国小跟我隔壁的女生超不合拍,我还会每天跟小伶抱怨她又做什么讨人厌的事。」杜妍庭撇撇嘴,自嘲一笑,「现在想来真的好幼稚啊!」 「到了高中也是一样幼稚,没什么变。」他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把话题带入下一个问题,「所以正因为如此不要喜上一个人就改变原来的自己,没有人值得我们为他改变,如果是好的转变那另当别论。」 杜妍庭缓慢的消耗何以翔所说的话,眉宇间不自觉紧绷,无意识的啃咬手指甲,才终于想出来一个自认不错在事实上也极为正确的结果,「总而言之意思是说影响到的最终只有自己,陷入麻烦之中的也是自己。」 「你变聪明了。」何以翔神手杜妍庭的一头秀发,惹得她唉唉叫。 推开他的大手,稍稍做整理,「当然当然,我领悟力还不错的!」 「嗯,有自信是好事。」 「吼!学长!让我开心一下嘛,今天我生欸。」两人都是坐在草地上,没有太大的身高现制,杜妍庭神长手臂故意他头发。 细长的手指指着他的脑袋,「这样开心了吗?」 「开心,超开心。」用力地点点头,杜妍庭有些晕眩不过隐藏不住喜悦。 「那你真的没事想说或问我?」 「没有啊,学长干么这么纠结这个?难不成你很希望我有事?」 「怎么可能,我就问问。」 「你很诡异哦!」她质疑的眼神怀疑的说着顺势上前凑近他,不断质问何以翔。 他后退,「你这样才可怕。」 「但我觉得我很可。」她又往前。 「是啊、是啊,今天的你很可,走吧,时间有点晚了,先送你回去。」起身拍掉身上的杂草,何以翔拉着杜妍庭站起身,不打算整里被的头就想走,反正她高兴。「对了,你到家记得帮我跟小伶说声生快乐。」 她鼓起嘴巴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在赌气,好一会儿才放松顿时有些麻,「叫我跟小伶说,可是你都没有跟我说。」 「难道我没说吗?」丢下这句话他逕自离开,不过速度不快。 孩子般的杜妍庭不讨着要何以翔的那句祝福,蹦蹦跳跳到他旁边,这天能一起度过她高兴极了,索懒得纠结小事。dAMiNgPuMp.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