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你有本事晚上捏啊。”现在动什么手。 这下谢蓟生消停了。 他刚打开院门,乐薇就一瘸一拐的跟了过来,“谢蓟生你送我回家。” “我 不好,要歇着了。” 谢蓟生冷冷冰冰一句话,把年轻姑娘关在了门外,看的阮文都傻眼了。 她很快从谢蓟生背上跳了下来,“你 不好,之前受了伤?” “没什么大事,别听她胡说八道。” 把阮文放下,谢蓟生先去打了个电话,通知警卫员来领人。 阮文觉得谢蓟生有些逃避这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受的伤,这两年有去复查吗?” 战场上 子可不长眼睛,她没有去过,只知道…… 阮文忽的想起一件事,“那些钱,是不是就有你的营养费?”不然,怎么会这么多?比罗嘉鸣的小金库多得多! “营养费才几个钱,没什么大碍,她就是个小姑娘没见过世面,看到人 血就以为要死了。” “那她刚才没觉得自己要死啊。”阮文去找家里的医药箱,拿出碘伏和卫生棉球出去。 她跑得快,谢蓟生倒是想阻拦,但没能拦住。 乐薇蹲在台阶上哭唧唧,她从来没受过这般委屈,所有的钉子都是在谢蓟生这里碰的。 明明是关心他,他干嘛要躲开?害得自己摔了一跤,那么丢人,还那么疼。 “会不会留疤啊。” “会啊,所以赶紧回家去。” 乐薇看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瞧着自己的阮文,她有些不甘心的站起身来,结果膝盖那里一阵刺痛,又一 股蹲在了台阶上,疼的眼泪汪汪的。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这小姑娘还 要面子的。 “问你个事,谢蓟生的 受过伤?” “你不知道?”乐薇又 动了,她重复了刚才的举动,眼泪又挂在了脸上。 “你竟然不知道!”乐薇替谢蓟生不值! 阮文一点都不关心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可你知道又有什么用?”阮文扫了扫台阶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坐在了那里,把碘伏和卫生棉球放在乐薇够得着的地方,“谢蓟生喜 的人是我不是你啊。” 乐薇:“……”她快被气死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 ?” 阮文淡淡瞧了一眼过去,还好,没有脸先着地,不然这么年轻的姑娘一脸的挫伤,那可不太好看。 “我怎么厚颜无 了?知道他有对象,还死 烂打的是你吧,你怎么这么厚颜无 啊?” 乐薇从小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就连部队里的大老 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哪里被人这么指责过?又气又恼再加上委屈,她当即就抓起了那碘伏瓶子往阮文身上扔。 这举动还真是出乎阮文意料,她哪能想到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说砸人就砸人。 好在那是个塑料瓶,砸身上也就疼一下而已。 阮文伸手挡着脑袋,但并没有被砸着。 碘伏跌落在地上,乐薇的手腕生疼,眼泪刷刷的往下落,“谢蓟生我疼,你松手。” “谁教你的不合心意就砸人?”谢蓟生脸 沉沉,脚尖在那瓶子上一点,受力不均的塑料瓶蹦了起来,他抓在手中。 乐薇瞧着他这动作是要把瓶子往自己脸上扔,连忙捂着脸,她可不想被砸。 “己所不 勿施于人,好自为之。”丢下那瓶碘伏,谢蓟生拉着阮文回家,“想问什么问我就行。” 阮文嘟囔了句,“那不是你不说实话嘛。” “是我错了。” 乐薇听到两人对话忍不住的潸然泪下,谢蓟生就从不会这么好模好样的跟自己说话。 院门敞开着,可这次乐薇却不敢进去。 她敢说,自己前脚进去,后脚就会被谢蓟生丢出来。 这人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 “前些年出任务受了点伤,当时医生 代要注意休息,不过都养好了。”谢蓟生很是耐心的解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会胡来的。” 阮文知道谢蓟生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那是男人的勋章。 可她这会儿没那么多与有荣焉,只剩下心疼,“疼吗?” 这话让谢蓟生笑了起来,“当时是有点,觉得自己可能 不过去了,还写了遗书。”那会儿的谢蓟生,还远没有现在沉得住气,疼痛难忍时也有想过倒不如死了,还能混个烈士当当。 人死一把灰,他也没结婚,将来怕是没人会记挂他。 胡思 想了很多,口述了遗书,让罗嘉鸣捎给汪叔。 不过他命硬,到底活了下来。 那遗书自然做不得数。 人生就是这样,熬过去就是峰会路转柳暗花明。 “现在不疼了,因为有心疼我的人。”他低头在阮文额头上吻了下,“真没什么事。” “有事那也是你有事啊,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你要是命短的话,那回头我再找个……” 阮文被捂住了嘴。 “那下午去医院好不好?”谢蓟生是怕了的,他想守着阮文一辈子,一起老去。 “这还差不多。”阮文勉强 意,“做人不能讳疾忌医,不然人生漫漫,将来谁陪着我?” 她忽的低沉几分,让谢蓟生有些内疚,“不会的。” 屋里两人正低声耳语,院子里传来阮姑姑的声音,“阮文你过来搭把手。” 阮文出去一看,瞧着乐薇那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很想要把这个洋娃娃给丢出去。 乐薇颇是得意,她正坐在那里委屈,忽然间这个大婶问她怎么了。 还没等她说,大婶瞧着她一身磕碰伤,就把她带回了家。 乐薇又不傻,知道这肯定是阮文家里人。 擒贼先擒王,她向来会哄长辈开心,先把这个大婶哄骗住,回头…… 哼,要阮文好看。 果不其然,乐薇看到出来的人脸上 是错愕,她越发得意,“婶婶,我好疼。” 阮秀芝瞧不得年轻孩子受罪,看着这女娃一脸委屈就觉得跟阮文受了欺负似的。她平 里多帮帮人,说不定阮文遇到麻烦的时候,其他人也会帮帮阮文呢。 “姑,这个小姑娘喜 小谢同志。” 阮秀芝的手一抖,“啊?” 怎么会这样? 她就说怎么看到这姑娘在自家门口哭呢。 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阮秀芝当即搀扶着人往外去,嘴里不住地道歉,“孩子,你先回家吧。” 她做好事也是为了给阮文积攒福报。 这孩子直接来抢阮文的对象了,阮秀芝再想做好事也不能把人往自家领啊。 那不是给阮文 堵嘛。 乐薇:“……”这一家子人都神经病! 被关在门外,乐薇恨恨地踢了下门,下一秒她抱着脚哭了起来。 门内。 阮秀芝把阮文扯到厨房里,“这怎么回事啊?” “就一个刁蛮的大小姐,来找麻烦,您别管了,刚才给她送了碘伏,反正家里碘伏是没了的,要不你送点酒 过去?” 阮姑姑瞪了侄女一眼,就那跟瓷器似的女娃娃,抹上酒 那还不得水漫金山? “小谢呢?” “他打电话通知她家里来领人。”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被带走。 虽说现在也没什么人贩子,但就乐薇这 子不看住她不定出什么事呢。 真要是走丢了或者出了点其他事,到最后还不是赖到谢蓟生头上? 阮文忽的一个 灵,“我去买点猪头 ,咱们过会凉拌着吃。” 四合院的大门又打开,乐薇这次没在门口台阶上坐着,她一瘸一拐的往那边小巷子里走。 阮文当即跟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她可能是多疑了,然而这点疑问不解决,阮文心里头总有些不安。 “你家又不是什么神秘地方,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我……你,你放手,疼疼疼!”乐薇眼泪都出来了,“是是我昨天下午出去玩,听到别人说,就记了下来。” 阮文松开了手,“谁说的?” 乐薇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阮文作势要继续抓她的头发,小姑娘登时怂了,“我忘了,那么多人我也记不住啊。” “林三的媳妇?” “林三结婚了?对哦他结婚了的,他媳妇长得好看吗?你们认识啊。”乐薇才回到首都,好多人都没见过,她透着十足的好奇心,“我想起来了,是林三他二姐啦,跟陈莹说话,我刚好听到了。” 不是祝福福,但又是林家人。DAmiNgPumP.com |